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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爬起來就往外跑,沒跑幾步就看見了欲要離開翠玉閣的文天佑。 “文大人,文大人請留步,求您救救我們家小姐吧,小姐她...快被三少爺掐死了?!鼻稍乒蛟诹宋奶煊用媲?,苦苦哀求。 文天佑聞言一怔,白若素不是很能折騰么? 她會死的這么輕易? “放心,你們家小姐命硬,死不了?!蔽奶煊拥膩G下一句話,提步繼續(xù)往前走。 巧云抹了淚,跪著抓住了他的腿:“奴婢求求您了!救救我們家小姐吧,三少爺他...他把院里的人都支開了,是真的要掐死小姐了,您行行好救我們家小姐一次吧?!?/br> 文天佑胸口微疼。 他抬手摸了摸,那種淡若無痕的疼又不存在了,好像未曾疼過:“放開!” 他去意已決。 巧云估算著時間,怕若素支撐不住,又快速折返了回去,就算跟喬魏遠拼了命也要把自家小姐救出來。 屋里頭,氣氛一度凝滯。 若素只覺眼前變得模糊,她好像看見了文天漠,也好像瞧見了柳姨娘,在她面前飄了過去。 意識已經(jīng)開始渙散,呼吸不順之后,胸口越來越沉。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喬魏遠的臉,眼淚終于落了下來。 她以為她不會哭了。 可原來死在至親手里是這樣的悲涼。 “遠...遠哥兒....”她艱難的喚了句。 喬魏遠倏然之間皺了皺眉,以為是幻聽。 若素又道:“遠...遠哥兒,是我啊....我是...三...三姐?!?/br> 眼前一黑,若素失去了知覺。 三姐? 剎那間,喬魏遠周身一陣顫栗,他定住了,看著即將倒下去的人兒,雙手竟然忘記了松開,還是死死的掐著她纖細的脖子。 片刻前,文天佑走了幾步,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折返。 救了她,不過是舉手之勞,那就救一次吧,全當賣了白啟山一個人情。 他站在門廊,已然靜止。 喬魏遠的三姐? 不是那個人么? 心痛和酸楚一下子涌了上來,文天佑大步上前,一把推開了喬魏遠,若素便往后倒了下去,文天佑順勢讓她落進了自己的懷里,小心翼翼。 懷中的人,面色蒼白,唇色已經(jīng)退去。 他不是個會亂了分寸的人,此刻卻突然不知道干什么。 過了兩個呼吸,才伸手探了探若素的脈搏。 文天佑像是松了口氣,閉了閉眼。 還活著。 是她么? 可...怎么會呢? “小姐!小姐您醒醒啊,小姐....”巧云也撲了過來,晃了晃若素的手,卻被文天佑擋開。 此時此刻,他有種得而復(fù)失的錯覺,所以不想讓任何人碰到懷里的人。 “她沒事,休息一會就可醒了?!蔽奶煊舆€是耐著性子說了句。 巧云雖然覺得文天佑有些反常,聞言還是稍放心了些。 喬魏遠定在了原地,他站得筆直,薄唇變得蒼白無色,他抿了抿唇,使得自己的聲音變得鎮(zhèn)定:“我與表妹.....不過是鬧著玩的,就不勞文大人費心了?!?/br> 他想把若素拉過來。 文天佑卻搶先一步,將人抱了出去,送進了喬家客房。 聽聞消息趕來的王鳳和喬魏孟,皆是一臉詫異。 這時,喬魏遠失了神的從翠玉閣走出時,喬若婉在角落里碎碎念道:“她也回來了,她也回來報仇了.....” 突然,喬魏遠涼薄的唇角笑的無比開懷,燦若花開。 他能回來,她也可以的不是么? 她回來了!真好! 喬魏遠也趕到了客房。 喬魏孟一見到他,上前揪住了他的衣襟:“三弟!你真是胡鬧!要是表妹有個三長兩短,我....祖母斷然不會輕饒了你。” 林慧晴忙勸道:“夫君不要和三弟動怒,幸而表妹沒什么大礙,興許是三弟失了手,誤傷了表妹。” 喬魏孟很少失態(tài),他松開手,回頭看了眼屏風,思緒復(fù)雜的出了屋子。 文天佑站在外面的回廊下,顯得有些局促。他是外男,不好留在屋內(nèi),便問道:“她...她怎么樣了?” 喬魏孟似乎脾氣不太好:“人是你送進來的,到底怎么樣,你還不清楚么?”語罷,他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幸好沒事! 若是有事呢! 喬魏孟怕自己再失態(tài),他出了院子,直奔自己的書房,從博古架上隨便拿了一本書下來看。 不多時,喬魏遠被王鳳驅(qū)趕了出來,他與文天佑在回廊對望,目光所及之間,像是隨時會迸發(fā)出殺意。 他應(yīng)該沒聽到吧? 喬魏遠帶著審視的眼神看著文天佑。 與此同時,文天佑還在尋思著那句話。 三姐? 喬魏遠的三姐! 真的是她? 白若素詭計多端,保不成她是情急之下有意說出那樣的話。 可潛意識里,文天佑不希望這是個謊言。 喬魏遠和文天佑擦肩而過,誰也沒說一個字。 過了一個時辰,文天佑依舊沒有離去,他還在喬府徘徊,平靜已久的內(nèi)心變得無比急躁。 已經(jīng)是日落西斜,晚風吹在人臉上,像極了陳年酒,舊時友。 白若素啊白若素! 你最好沒有說謊話! “大人,皇上召您進宮一趟。”得力手下從暗處走出,抱拳道。 文天佑仰面望著落日余暉下的喬府,神色疲憊:“我知道了。”低沉的嗓音顯得很無力。 他出了喬府時,又回頭望了幾眼,對身邊人吩咐道:“去通知白伯爺,讓他把白姑娘接回去?!?/br> 她若真是那個人,喬府是不能待下去的。 他知道那人一直不情愿待在喬府。 直至步入大明門,文天佑才晃過神,無奈的搖頭苦笑。 怎么可能? 他親眼看著棺材下葬的,那上面的土也是他埋下的。 白若素!你到底是誰? 另一邊,喬魏遠被喬老太太罰跪祠堂,府上的丫鬟向老太太匯報道:“老祖宗,三少爺很配合,還讓奴婢們好生照看著表姑娘,看這樣像是知錯了?!?/br> 喬老太太這次真是氣的不輕:“還好素姐兒沒事!這個混賬東西,原以為當了舉人老爺就能成人,也不知道素姐兒哪里得罪了他,竟讓他下了這般狠手!” 容嬤嬤給喬老太太輕拍著背,連忙寬慰:“聽翠玉閣的下人說是表兄妹鬧著玩呢?!?/br> 喬老太太半信半疑:“伯爺把素姐兒接回去也是好事,斷然不能在府上待著了?!?/br> 白虎接了若素回到伯府,到了三更十分才醒,這可把頭一回當長輩的白虎給急壞了。 府上幾十口人,都守在院內(nèi)伺候著,黑壓壓的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