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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爺自被驅(qū)逐至嶺南,燒殺搶掠,做的都是有損于民的勾當(dāng)。 白虎早就想一舉鏟除了他。 絕非因?yàn)槭鯛斒浅⑼ň兊姆促\。 權(quán)勢與他而言,也是可有可無的身外物,他不懂長姐,也就是白靈為何那么想去京城。 還想要他一道進(jìn)京。 “你再不來,我都快等不及,打算自己動手了。”白虎眼角的余光瞥見了褚辰,側(cè)身給他讓了道,調(diào)侃道:“我那外甥女.....你沒把她怎么著吧?” 褚辰鷹銳的眸掃在了被捆綁的十三王爺身上,對白虎的揶揄視而不見。 很明顯,白虎也不打算放十三王爺活著回京。 “師兄,你不下手也無妨,正好我眼下還不是朝廷命官,自然不必受皇帝的旨意,就讓我一刀了解了他,給素姐兒報(bào)仇?!彼窍虢o嶺南百姓報(bào)仇。 白虎膚色略顯麥黃,是那種健碩的沙場男兒本色。 他最瞧不起白面書生,卻對褚辰極為敬重,當(dāng)初三人在師傅手底里求學(xué),除了兵刃這一塊,他是樣樣都比不過褚辰的。 褚辰側(cè)過臉,與白虎對視,嗓音雄厚:“師弟,你還是先回去等著接圣旨吧。” 十三王爺必須死! 而且,只能死在他手上,才不枉嶺南這一趟千里迢迢。 白虎與褚辰年紀(jì)相當(dāng),真要論起身份背景,竟然......一個是臣,一個是君。 褚辰收斂了眸中的異色又道:“小女子,總是要哄著點(diǎn)才行,這人還是由我來殺吧?!?/br> 他這是明言,要親自為若素報(bào)仇。 聞言,白虎驀的一愣,頓了頓才仰面大笑:“哈哈.....難為師兄了,聽聞我那外甥女還是個倔脾氣的,你.....多保重。” 白虎很快就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地牢。 收拾了十三王爺,他無比開心與釋然,總算能對得起嶺南百姓了。 地牢里除了褚辰之外,還有王璞。 “主子,您真要......”王璞欲上前制止褚辰,違背圣意,罪名可小可大。 此時,十三王爺被堵住了嘴,肥厚的腮幫不住的搖動,像是求饒。 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褚辰不會和這樣的人浪費(fèi)唇舌,連一個字也懶得和他說。 “主子,還是屬下來吧。”王璞替褚辰做了一切會污了雙手的事,這對他而言,也是使命。 褚辰卻一手擋住了他:“不必,你退下?!闭?dāng)取了長劍對準(zhǔn)了十三王爺?shù)男靥糯滔氯r,一陣急促如閃電的箭風(fēng)傳來。 是黑白羽靈箭! 文天佑的專用! 箭風(fēng)如赤如電,自褚辰身后飛來。 褚辰耳郭輕動,瞬間側(cè)身,幾乎是一個電花火石之間,箭身從眼前飛馳而過,剎那間十三王爺?shù)念~心出現(xiàn)一點(diǎn)紅,緊接著才見鮮紅的血液順著額頭流的滿臉都是。 這一幕發(fā)生的太快,王璞做好護(hù)主攻勢時,文天佑已然收了弓弩。 他站在牢房門口,鷹眸帶笑:“來人!” “屬下在!”文天佑的得力手下似早就有備而來。 “速傳信出去,十三爺有違圣恩,對造反一事供認(rèn)不諱,已畏罪自殺,本官看守不利,還望圣上降罪!”文天佑吩咐一番,與褚辰四目相對。 “是!屬下領(lǐng)命!” 這無疑是在宣戰(zhàn),文天佑是想讓褚辰知道,褚家和文家誰也別想逃了皇上的監(jiān)視和懷疑。 文家要想安然無恙,褚家就得和文家一直明爭暗斗下去。 皇上最喜隔山觀虎斗。 雖然斗得辛苦,可也是最安全的法子。 褚辰深幽如古潭的眸瞇了瞇,四周靜若無聲。 他和文天佑都心知肚明朝堂權(quán)衡的道理。 可這一次,從私心出發(fā),他是真的只為了搏紅顏一笑。 說出來,誰會信呢? 既然如此,他就借機(jī)利用一次,好讓皇上對他不那么忌憚,一個為了女人會違背圣意的臣子,實(shí)在是難成大器。 多好的機(jī)會! 卻不想被文天佑給半路阻撓。 “太傅大人該不會忘了,本官與白姑娘也算是有‘交情’的。”文天佑也不知哪里來的興致,突然想在褚辰和若素之間‘?dāng)嚭稀欢?/br> “這就算是我對白姑娘的道歉禮吧。”文天佑又道,眉宇間的玩虐實(shí)在明顯。 他這樣一個人不該有如此態(tài)度! 褚辰凝眸:“那我倒要替素素多謝文大人了。” 文天佑將手中的弓弩交給了手下,好整以暇的看著褚辰變了臉色,卻故態(tài)復(fù)萌道:“謝就免了,哪日當(dāng)面向白姑娘討要幾副膏藥才是真的,那天在林子里,要不是太傅大人追的急,我早就將白姑娘送回去了,也不會被瘋馬巔著?!?/br> 文天佑有無事生非的嫌疑。 他一個整日騎馬的人會被瘋馬巔傷? 褚辰唇角劃開一抹高深莫測的淺笑:“文大人當(dāng)真立馬萬言,不過實(shí)在是不巧了,我確有窮追不舍的理由,她是我未來的夫人,我當(dāng)然不能勞煩文大人‘親自護(hù)送’?!?/br> 言罷,他的臉色綻開一種闊別已久的欣喜。 未來的夫人! 這輩子,她一定會是他的! 文天佑眸底的異色在一瞬間消失殆盡:“太傅大人行動倒是快.......那本官要先恭喜了?!?/br> 褚辰能當(dāng)面說出這番話,已經(jīng)是在宣示他與若素的關(guān)系了。 是呢! 白啟山入閣拜相又近了一步。 誰不想與他結(jié)親! 更何況還有一個承恩伯。 文天佑突然又覺得無趣了。 不過是個女子罷了,定沒定親?又和誰定親?與他何干! 都是凡塵瑣事,與他無關(guān)的瑣事! 文天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幾乎出了地牢就帶著錦衣衛(wèi)在趕往京城的官道上絕塵而去。 王璞狐疑,小心問了句:“主子,文大人起先讓您留了十三爺活口,可怎么又親手殺了他?還宣稱是畏罪自盡?屬下實(shí)在不明白文大人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他不明白,可褚辰卻是心中了然。 在彌漫著血腥的牢房中默了默,褚辰從袖中取了一條雪白的錦帕拭了拭手扔在了青石地面。 “他這是將了我一軍!”褚辰提步轉(zhuǎn)身走出牢房:“無礙,以后有的是機(jī)會?!?/br> 王璞還是未能領(lǐng)悟,抓著腦袋,似懂非懂。 -------- 十三爺畏罪自殺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到白啟山耳中。 他略顯懷疑:“十三王爺貪財(cái)好色,又是個貪生怕死的,豈會自殺?這.....如此也只能如實(shí)稟報(bào)皇上了?!?/br> 此時,若素也在白靈的院中,她聞言,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在心中盤旋。 該不會是褚辰吧? 她的第一印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