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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大有‘油頭’可尋,此地的惡霸,鄉(xiāng)紳都是家族盤根錯節(jié),世代繁衍,在白啟山之前來上任的朝廷命官,他們其中有的人還沒趕到任上,就蹊蹺的死在了半道,絕非是巧合。 表面的太平景象怕是很快就要結束了。 不過,真相到底如何?還得進一步調查。 --------- 若素回到府上,先是梳洗了一番,重新?lián)Q上了女裝。 白靈對白府諸事都很陌生,她還得去說明一二,若素十分清楚她不可能一輩子都管著白家的事。 加之又到了午膳時候,白靈便留了若素在她屋里用飯。 若素發(fā)現(xiàn)她吃飯的時候有些局促,怕是不適應青瓷小碗,記得上回去清風寨,寨子里的碗箸皆是清一色的大碗口。 她眨巴著清澈的水眸,嬌好的容顏雖是清媚了些,可還是難掩幾分稚氣:“母親,您可要多吃些,我還盼著您和爹爹給我添個弟弟呢?!毖粤T,若素對鐘媽吩咐了一聲:“勞煩鐘mama再給母親盛一碗,母親太清瘦了些,不利生養(yǎng)。” 這話本不該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說出口,可若素是神醫(yī)之徒,眾人想想也沒覺得哪里不妥,反倒配合著她說的去做。 白靈抿著唇嬌笑,其實她長的很好看,就是膚色暗沉了一下,想必是在寨中cao勞的緣故,只要好生養(yǎng)著,還是可以變白凈的。 “素姐兒這話可莫要說了,要是讓你爹爹聽到了....還不得說我?!卑嘴`腦中又浮現(xiàn)新婚之夜時,白啟山待她的百般柔情,臉色很快就暈紅一片。 鐘媽接過話道:“大小姐說的沒錯,夫人是該多吃,身子骨養(yǎng)好了,才能生個大胖小子,這今后啊還要支應門楣呢!”她笑瞇了眼。 白靈手一頓,給鐘媽猛使眼色。 若素知道她的好意:“鐘mama的說的是,我也盼著這一天呢?!?/br> 白靈越來越感謝若素的懂事乖巧,待到她一離開,便對鐘媽道:“鐘媽,你在素姐兒面前說這些做什么,她是夫君的掌上明珠,就怕我生了兒子,她在家中的地位也變不了,她都已經把賬本都交到我手上了,你還說這些做什么!別看素姐兒年紀尚小,她可激靈著呢,要不是信得過我,斷然不會把對牌交到我手上,你糊涂啊你!” 鐘媽覺得自己委屈:“夫人,老奴也是為了您好,大人已經不止一次提及要給大小姐招婿了,萬一真的招了個上門女婿,這....哪里還有您的地位?!?/br> 白靈搖了搖頭:“鐘媽,你是沒在大戶人家的后院待過,不知道人心是最難得的東西,我能嫁給夫君是我的福氣,素姐兒也是我的福氣?!彼季w仿佛回到了許多年前的京城,那時候她才幾歲,弟弟還未出生,朱門大戶的勾心斗角,她不是沒經歷過啊。 若素在屋里頭研讀了一會醫(yī)書,又讓巧云將從地牢帶出的銀針折成幾段,并對其一一檢查,用不同的毒藥與其中和。 “小姐,夫人給您送了點心過來?!鼻删斩肆艘坏鸾z山藥糕放在案桌上。 巧云多了一句嘴:“小姐,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看那鐘媽就不是個好人?!彼龤獠贿^,就直說道。 若素放下手冊,看著面前一碟手工精制的點心,微微笑了笑,她這個繼母是來‘寬慰’她的。 “不得胡說,母親不像她們那些人,鐘媽也是維護主子,這一點倒也沒錯?!卑嘴`比陶氏,褚氏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倍。 “小姐,奴婢....奴婢也氣不過,賬本和對牌咋說給就給了呢!”巧燕有種割rou的感覺,心肝都跟著疼了。 誰掌握著賬本,誰手里有對牌,誰就是這個家中說了算的人。 這一點,巧云和巧燕的看法罕見的一致。 若素拿著書依次敲了二人的腦袋:“我私庫里的東西足夠給你們倆備嫁妝了,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就算你們家小姐我今后**門戶,也照樣餓不了你們!”她打趣道。 巧燕急了:“奴婢....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她有口難言,還是閉嘴的好,小姐現(xiàn)在的說話‘功力’愈發(fā)見長。 巧云本也擔心若素在府上的日子,白靈剛進門,待小姐還算好,可今后的事誰也說不準,她聽了若素這番話,倒也安心了些。 --------- 喬府。 京城冰雪連天,沒有一日-是見晴的。 喬二爺下了衙,直接去了丁香苑。 屋里頭燒了地龍,還點燃了火爐,燒的是上等的金絲炭,總之王鳳的屋里用得一切都是最好的。 她如今又是正經的平妻,吃常用度更是無人敢非議。 “二爺,您回來的真是巧,妾身正要吩咐下人開飯呢,今兒個有件事跟您說。”王鳳挺著大肚,由丫鬟扶著走到臨窗大炕的案幾旁坐下。 喬二爺上前扶了她一把:“鳳兒這些日子可千萬別cao勞了,孩兒要緊。”他摸了摸王鳳的肚子,笑的卻有些苦澀。 突然憶起,也是這樣的冰雪天,柳姨娘身懷六甲,還給他縫制狐皮的披肩,手上害了凍瘡卻猶是開心。 她一定很喜歡自己的。 否則,豈會這樣無悔無求的待他。 他怎么能那么狠心,默認許可了陶氏去傷她,去奪她的孩子? 記得有個同僚家中養(yǎng)了一個從金陵府買過來的美妾,被上峰看上了,第二天便用一頂小嬌悄悄送了過去,就如同送了一副畫卷,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喬二爺當時還很贊同那人做法,女人嘛!尤其是妾室,那都是解悶的玩意兒,誰會真的當回事! “二爺,您還記得羅姨娘的吧?”王鳳問道,白嫩圓潤的手彈了彈喬二爺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喬二爺狐疑的看著她:“提她作何?隨便找個院子安頓下來便是。” 羅姨娘當年沒少給柳姨娘使絆子,喬二爺單是思及此,就覺得羅姨娘罪不可赦。 可他似乎忘了,這一切都是他間接促使的,要是沒有他對柳姨娘的冷漠,羅氏哪來的膽子針對柳姨娘,她再怎么卑賤,也是從喬老太太院里出來的,還給二房生了一男一女。 王鳳不動聲色道:“妾身是想著,她既然瘋了,不如送到田莊里將養(yǎng)著吧,這萬一留在府上沖撞了誰可不好?!?/br> 喬二爺不吭聲,自顧喝了碗羊rou湯,才輕嗯了聲:“嗯,這件事就由你來辦?!?/br> 羅姨娘留在喬家,還能勉強活下去,可她一個瘋婦要是被關在田莊里....怕是早晚喪命,既是送到田莊去,就是得罪了主子的人,那里的粗使婆子也不會講什么人情。 更不會白白伺候一個永遠也不可能得寵的棄婦。 第二天,一個穿著湖綠色妝花素面小襖,梳著婦人髻的消瘦女子被丫鬟領著來到王鳳跟前。 她怔怔的看著王鳳的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