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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飯,一會帶你去看看?!瘪页街廊羲刎澩?,上輩子沒少給他惹麻煩。他沖著她看似斥責(zé)的說道,實則眸底那一閃而逝的溺寵實在太明顯。 若素全當(dāng)自己花了眼。 半柱香后,褚辰果真應(yīng)了承諾,護(hù)著若素朝著長街人頭攢動中走去。 男男女女看熱鬧的比比皆是,有年輕的男子極為興奮:“孫家小姐長于富貴,又生的貌美,誰要是能娶到她就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br> 有人應(yīng)和道:“可不是么!孫家是家大業(yè)大,還就這么一個女兒,要不是早過了嫁人的年紀(jì),又怎會拋繡球呢。” 來湊運氣的人越來越多。 若素在戲文里看到過投繡球擇婿的,還從未見過,她墊著腳望了望,遠(yuǎn)處小閣上還真站著一個穿著水紅色曳地飛鳥描花長裙的年輕女子,看上去很是清秀,有幾分南方女子獨有的嬌小。 小閣中,孫家小姐左顧右盼之后,終于瞧見不遠(yuǎn)處一株奎樹下,立著一位風(fēng)姿超然的玄衣男子,她心頭一動。 這樣的男子還真是少見,他面相嚴(yán)肅,可周身散發(fā)的勛貴氣息擋無可擋,饒是在人山人海中,也是令萬人矚目的焦點。 “閨女啊,你可看好了?”孫老爺在一旁催促道,他耕耘后院十幾載,好不容易得了一女,孫家家財萬貫,哪里舍得愛女出嫁,這一拖就拖了孫小姐二十載,這才尋了個拋繡球招親的法子。 孫小姐甜甜的笑了笑,白皙的臉上泛起了紅暈。 前日去廟里求了菩薩,望菩薩能賜她一位良人,今日倒真是讓她碰見了,只是不知那公子可也愿意? 不過..... 他要是沒那個心思,今日又怎么來此地? 思及此,孫小姐更是眉開眼笑,完全忽略了站在褚辰身前的若素。 她走到小閣游廊上,手捧著七彩繡球朝著褚辰所在的方向穩(wěn)穩(wěn)的拋了過去。 繡球是鏤空的,里頭是細(xì)竹編織而成,外面用紅綢和七彩的絡(luò)子裝飾,看似不小,實在很是輕盈。 若素眼看著一只繡球從自己頭頂劃過,她轉(zhuǎn)過臉,便看見一臉陰郁的褚辰和砸在他身上,最后落在他腳下的繡球。 “太傅,若素這廂算是恭喜了。”若素對微愣的褚辰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笑的太嬌艷了。 和煦的陽光灑在他如刀斧雕刻而成的俊顏上,那深邃的眸映出了若素眉眼如畫的嬌態(tài),他瞇了瞇眼,一股子危險的氣息自他黑漆的眸緩緩溢出:“你覺得很好玩是么?”(。) 第159章 你還疼么 褚辰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若素曾今也感覺到過,當(dāng)初覺得非?;奶?,他是鎮(zhèn)北侯的長子,是驚才絕艷的存在,可斷然不會和皇家扯上任何關(guān)系。 但是眼下,那股子居高臨下,氣勢逼人的威壓卻是實實在在的。 褚辰眸色愈發(fā)冰寒,要不是全心護(hù)著若素的安危,他又豈會被一只繡球砸到! 他不會和任何女人扯上任何關(guān)系! 兩人相對而視,好像時光也靜止了,直到周圍的人聲鼎沸越來越響。 或是惋惜,或是艷羨,更多是咂舌的。 “這位公子一看就是氣度不凡,與孫家小姐堪稱絕配?!?/br> “可惜了,看來我是沒這個命,還是回去準(zhǔn)備三年后的秋闈吧,等成了舉人老爺才能攤上一樁好親事?!?/br> 年輕男子搖頭嘆氣,漸漸散去。 這時,穿著墨藍(lán)色家奴常服的家丁跑了過來,臉上堆了一臉恭維之笑,低頭弓腰道:“姑爺,我家老爺小姐有請。”他深深鞠了躬,虛手一請。 等了片刻沒有回應(yīng),那家奴抬起臉一看,這一看把他嚇得不輕,姑爺雖是長的俊美,這可未免太嚴(yán)肅了。 家丁的脊梁骨不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又道:“姑爺?老爺小姐請您上去呢!”他還等著回去討賞錢。 褚辰長袖一甩,看也沒看那人一眼,提步就走。 若素再怎么不愿與他一道,眼下也只是緊緊的跟著,她可不想淪落到被人牙子發(fā)賣的境地。 “哎!姑爺...姑爺!您怎么走了呢?!”孫家的家丁在身后急急的喚道。 若素跟著褚辰一路小跑,褚辰看上起是步履輕盈,她卻怎么也追不上,直到行至酒家,有小廝牽著馬在原地恭候,褚辰止了步,若素這才氣息微喘的停下了腳步。 褚辰氣結(jié),這種氣憤也不知是從何而來,見著若素對他這般不在意,他真是想把她‘就地正法’的心都有。 他目光如注的望著若素,因為一路走來的緣故,整張臉都露了出來,嬌態(tài)的不像話,要是再長上幾年.....他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目光最后落在青石道上的那雙繡蓮花紋的鞋上。 這樣一雙小腳,是該跑不動了。 思及此,褚辰又是一陣心軟,語氣緩和了些,俯視道:“上馬吧,天黑之前還能趕到。”說罷,他雄厚的大掌穿過若素柔軟的細(xì)腰,重重的一握就把她拖上了馬,而后自己也騎了上了馬背。 返程騎得很快,若素心里想著那孫家小姐該怎么辦? 可面對褚辰這張臘月寒天里走出來的臉,她也不會蠢到在他面前討論這個話題。 若素不自覺的扭動了下身子,那只禁錮著她腰肢的大手一刻也沒離開過,她都快氣的吐血了。 褚辰突然決定不怎么輕易放過她。 馬兒走了一陣,若素覺得好像走過了船只??康牡胤?,便問:“太傅大人,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褚辰就知道她會這么問! 當(dāng)真是絲毫也瞞不了她。 不過,他正氣頭上,也不顧及若素的疑惑,身子稍稍前傾,在她耳畔有意掠過一陣熱氣道:“我讓他們先去了,你暈船,我騎馬帶你過去,豈不是更好?”褚辰側(cè)目看著若素白皙的耳珠,上面還有一層淡淡的絨毛,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可愛,他很想嘗嘗是什么味道。 若素的感官相當(dāng)?shù)撵`敏,褚辰這樣肆無忌憚的靠近,令得她頓生戒備,連忙斜著身子,試圖離他遠(yuǎn)些:“既是不遠(yuǎn)了,那...太傅還是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過去便是?!?/br> 她心里也沒譜了,這要是讓白啟山瞧見二人是這么個狀況一同出現(xiàn),會不會逼她嫁給褚辰? 可真要自己走過去..... 某些人竟比后宅的婦人還要難應(yīng)付! 若素往前傾了傾,褚辰還未消氣,手掌一用力,攬著她的腰肢往自己身前一拉,結(jié)結(jié)實實又摟緊懷里,氣息看似不太平穩(wěn)道:“你確定要自己走?”說著,溫?zé)岬拇皆谒吽朴兴鶡o的擦過。 很淺,很輕,也很柔和,像極了三月里的春風(fēng),又像是有根羽毛從若素耳邊一劃而過,帶著令人舒暢卻也顫栗的觸感。 她連腳丫子都覺得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