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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長子有見地。 侯夫人對朝政也從不枉加評斷,倒是憂心道:“你這個當父親的也不知替兒子打算打算,你可知---她屋里的丫鬟今早收拾床鋪時看到了什么!”褚蘭在跟前,侯夫人沒有再說下去。 褚北嚴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咳咳---宋之心系朝堂,他歲數(shù)也不小了,是該早日成親,可眼下也不是時候!以夫人看,物色個相貌品性說得過去的丫頭,先開了臉跟在他身邊伺候著,如何?” 連褚紀都有好幾個同房丫頭了,褚辰年長他好幾歲,身邊卻是干凈的過了分。這難免不令侯夫人整日里胡思亂想。 褚蘭勉強應(yīng)下:“眼下只能這么辦了,不過避子湯還是要喝的?!钡帐行颍鲐M能先于嫡出! 通房想生下孩子,也只能先等著正妻誕下男嗣再說。 甚至有的通房熬了一輩子,也沒能熬成姨娘,不過總比當丫鬟來的好,更何況還是褚辰的通房! 得君一春-宵,怕是死也甘愿吧! 一時間,但凡侯府長的有點姿色的丫頭都想著在侯夫人面前露個臉,等陪同著世子爺一道去了嶺南,到時候天高皇帝遠,使了法子懷上孩子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爬上了褚世子的床,那就等于一步登天,野-雞-變鳳凰。 “母親,這樣做真的妥么?”褚蘭心中不安,她未出閣前,禮部尚書的嫡孫女,王玲月便就鐘情于褚辰,王閣老還屢次上門暗示過,卻被褚辰直接回絕,以至于王家至今不待見褚家,每每朝堂上碰見也是視若無睹。 侯夫人也沒把握,可想起那收拾褚辰屋子的丫鬟所描述的狀況,她猶為的心疼兒子:“有哪個正常的男子不喜女-色的?你大哥是從未沾過女人的身-子,這才冷漠至廝,等他體會了其中妙處,他就開竅了?!焙罘蛉擞樍擞?,又對褚蘭道:“你啊,在娘家小住幾日就早些回去,可別讓賢婿被旁的狐媚子勾搭了去,到時候有你哭的。” 褚蘭咬了咬唇:“母親,說大哥的事,您又扯上我作何?!” ------- 褚辰回到侯府時,天色-已黑。 站在三重小閣上可見遠處的萬家燈火,皇上此舉莫不是要他培養(yǎng)太子,待得他羽翼豐滿再度回朝?白啟山是皇上心腹,怕是也知道此事吧? 不過,未見到白啟山之前,褚辰不敢斷定。 有丫鬟端著清水和布巾進來,褚辰面對著院中梧桐,嗓音平淡無波道:“放下吧?!?/br> 那丫鬟真的放下了銅盆,卻沒有出去,而是低著頭,站在褚辰身后小聲道:“世子爺,奴婢伺候您更衣吧?!甭曇魦傻蔚蔚?,只是太過做作的,讓了聽了難免發(fā)膩。 褚辰側(cè)過半邊臉,饒是光線不明,身后那丫鬟鵝黃色繡金喜鵲的肚兜還是可以隱約看見,這女子面生的很,不是他在屋里頭伺候的丫鬟,倒是生了一張好臉皮。 “誰讓你來的!說的!”褚辰突然喝道,星目中滿是怒意。 這丫鬟只是看了一眼,又是羞,又是懼,連聲音都開始發(fā)顫了:“奴婢---奴婢仰慕世子爺---已--” “住嘴!給我滾出去!”未等那丫鬟說完,褚辰立馬制止,手指著門沿,毫不留情道:“你再不滾,明日就去秦滿樓待著吧!”秦滿樓是京城有名的妓-院。 那丫鬟愕然的望著褚辰,瞬間掉了眼淚珠子下來,躬著身顫顫道:“奴婢這就滾,求世子爺饒了奴婢這一回,奴婢再也不敢了---是--是夫人讓奴婢過來伺候世子爺?shù)?。?/br> 褚辰葳蕤的五官在夜色-下格外俊挺,像是來自遠古的雕塑般令人沉迷,他調(diào)整了氣息,只吐出一個字:“滾!”果斷狠絕。 “是,奴婢這就滾?!?/br> 屋里頭得以安靜了片刻,影在暗處的王璞這才抓了抓頭,不太自然的立在褚辰身后:“世子爺,您消消氣,夫人也是為您好。白姑娘的藥已經(jīng)喝下去了,這會子該是睡著了?!?/br> 王璞話音剛一落,褚辰吩咐外頭的丫鬟道:“準備湯水,沐浴更衣?!?/br> 這個丫鬟名叫銀春,是褚辰前些年從人牙子手里救下來的,為人勤勉老實,也是褚辰房里唯一的丫鬟。 她很快就將凈房里的木浴桶裝滿了熱水,依著世子爺?shù)姆愿?,還灑了花瓣。 銀春并不知,為何世子爺每隔一段時日,就會用花瓣洗澡。不過,今早夫人特意前來詢問有關(guān)世子爺?shù)氖?,她如實匯報了,想來那美貌丫鬟也是夫人安排給世子爺開葷的。 想起褚辰對她的大恩大德,她有愧于心,便在褚辰未解衣帶之前,噗通跪倒在他面前:“奴婢該死,是奴婢說透了嘴,才讓夫人---讓夫人往---哪別處想了,奴婢不該讓夫人知道您昨夜---。”銀杏說不下去了。 褚辰眉峰一皺,倒是想起了昨夜那個迤邐的夢,夢里滿室都是微妙的香甜,還有她朦朧的眼,粉紅的唇,嚶嚀的嗓音,一雙雪白的藕臂一直圈在他的脖子上,不依不饒的--- 一切夢寐以求似乎那么真實的擺在眼前,他不想醒來,一點也不想。 單單是個夢,就讓他回味了一次又一次--- “起來吧,你要記住今后什么事該說,什么事不該說!”褚辰面無表情的邁進凈房,銀杏雖是他屋里的丫鬟,卻從未近身伺候過,這些事向來都是褚辰親力親為。 -------- 喬府,西廂院。 若素心情十分忐忑,她吩咐巧云倒了藥汁,這要是第一次要在醒的狀態(tài)下‘會一會’褚辰! “他當真---什么也不會做?”若素再度確認,要是不裝睡,那人定還會使了其他法子,讓她真的昏睡下去不可,到時候---光是想想,就是想死的心都有。 巧云應(yīng)道:“小姐放心,褚世子每次過來,就只是看看您,不到半柱香,他就會離開的?!?/br> 若素看著已經(jīng)被迷暈的秦香和巧燕,對巧云的話只信三分,倘若真是君子,何必多此一舉? 呵---君子?只怕外面的東來和東去也都是他的人吧!這人到底想怎樣? 若素拉了拉中衣衣領(lǐng),將脖子嚴嚴實實裹住,復(fù)而躺在床上,拉了薄毯蓋上。 過了一會,她聽見巧云踏門而出的聲音,之后是門扇被合上,再之后唯有極輕極淺的腳步,還有越來越近的龍延香混著玫瑰花瓣的味道。 藏在薄被中的手擰的死緊,另一手里握著幾根銀針,她是緊閉著眼的,只能靠著感官去感受那人的靠近。 心跳不受控制的狂亂跳動,幸而她已經(jīng)知道如何控制脈搏了,否則在褚辰面前,隨時有露餡的可能。 千工床的壁櫥里點了一只蠟燭,隱隱燭光照著少女的臉龐,像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微光下泛著瑩白的光澤,毫無瑕疵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