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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熟路的徑直去了西廂院,直至進了月門,若素急忙道:“你...你到底是誰?”他怎么會知道她住在哪兒?又怎會屢次知曉后來之事? 巧云已然清醒,她和巧燕迎了上來,見褚辰正抱著若素,二人皆是面露難色。 “小姐,奴婢保護不周,害的小姐差點就....”巧云噗通跪地,聲音哽咽。 巧燕左顧右盼之余,發(fā)現(xiàn)霓裳和霓月不在院中,才松了口氣,這要是傳到老太太耳里,她可就等著被給人牙子吧。 褚辰面無波瀾,屈身小心翼翼的將若素放了下來,像放置一只價值連城的瓷器,每一個眼神都是專注的。 “小姐!”巧燕這才剛走上前,一把將若素從褚辰身側拉了過來。 男未婚女未嫁,摟摟抱抱成何體統(tǒng)!巧燕看著褚辰的眼光不是很善意,甚至直接忽略了他就是王璞的主子。 “你說我是誰?”褚辰逼視著問道,那深沉的眸子像是映著萬里烽火,里面是一眼望不穿的曠古情愁。 他是她的褚哥哥??! 是他重生的時機錯了么?還是哪里不對了? 若素秀眉蹙了蹙,望著褚辰時,帶著謹慎的探查,這個人實在不簡單,比他表面看上去還要工于心計,她甚至感覺他在謀劃著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今夜的事,就連喬大爺和喬二爺也被蒙在鼓里,可想而知文天佑是奉了密旨行事。 而錦衣衛(wèi)辦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 “世子爺,那邊已經處理干凈了?!蓖蹊蓖蝗粡暮诎抵羞~出,在褚辰身側小聲道。 褚辰盯視著若素,總想從她臉上找到些迷戀自己的影子,他對王璞道:“好,我知道了。” 被在意的時候總是有恃無恐,前世不管他怎么氣她,又或者棄她,她總會不期然而然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還無理的提出各種要求,要不是白啟山是他的殿師,他早就一把將她拎出去了。 褚辰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那個總是粘著他,纏著他,說要一輩子賴著他的人,會在人世間不復再見。 王璞壓低了聲音說了幾句,褚辰沒有從若素口中得到結果,便先道:“不得再鬧了,進屋早些歇息?!闭Z罷,他轉身往院外走去。 看似斥責的語氣卻讓人聽出了別樣的口吻。 她什么時候鬧了?就算是鬧了,又與他何**********巧燕扯了扯若素的衣擺,她這才注意到低頭跪地的巧云:“起來吧,你也算是盡心了?!?/br> 若素再次抬眸時,那道絳紫色身影已然消失在夜色中,她嚴肅道:“記住,今夜之事,誰也不準外提!” 巧燕扶著巧云起身,剛要伺候若素沐浴更衣,秦香腳步匆忙的從東院方向跑來,還未走近便道:“表姑娘...老祖宗讓給你過去一趟?!彼壑袔е鴳n色:“可千萬莫要亂說話了。” 若素心中了然,后院的消息從來都是蓋不住的,更何況,她方才為了自保,對著文天佑說了那么一番話! 可她又能怎樣?喬大爺和喬二爺與白啟山素來不和,哪里會設法救她這個外甥女,更何況他們二人連喬若婉都保不了。 確實,她這次也是失策了,不到萬不得已,斷然不會說出那一番話。 “多謝秦香jiejie,我這就過去。”若素面色寧靜。 秦香可受不起‘jiejie’二字,心下對若素又了一重同情,小小年紀看上誰不好,偏生是文天佑,府上已經死了一個三小姐,喬老太太決不會看著表姑娘走上不歸路:“姑娘快別說了,且隨奴婢去東院吧。”臨了秦香提醒道:“老祖宗正是氣頭上,有些話可要掂量了再說!” 若素明白秦香的好意,上一世她也常在自己面前提醒喬若婉使下的絆子,怎奈自己性子維諾,以為一而再再而三的隱忍,一切都會過去的。 現(xiàn)在想來,簡直愚蠢至極,也不知道喬若婉在聽自己對文天佑說出那番話之后,會是怎樣的心境! 很快就到了東院,有丫鬟守在門外候著,見若素來了,便撩開簾子讓她進去,倒是看著她的眼神時多了一種平常沒有的審視:這表姑娘平日里看著文文弱弱,竟也會做出惦記他人之夫的事,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厚顏無恥的‘爭風吃醋’。 若素一進廳堂,只見容嬤嬤站在喬老太太身后,皺著眉不斷給若素使眼色。 “跪下!”若素剛上前幾步,喬老太太當即喝道,聲音中帶著顫抖。 若素從未見她這般惱怒過,可想而知當真是對她失望了。 “是,若素知道錯了?!比羲毓郧傻墓蛳?,這個時節(jié),喬魏氏屋內常年鋪著的五蝠獻壽的絨毯已經撤了,身上折枝紋綜裙的料子實在單薄,跪在地上,膝蓋發(fā)疼。 喬老太太捶著胸,到了這個年紀,最是見不得子孫不和,家宅不寧,喬若婉和喬若素是這樣,當年喬莫寧和喬莫儀也是如出一轍。 可如今,她的嬌嬌外孫女怎么也? “外祖母?”過了半晌,沒有聽到喬魏氏任何言語,若素抬起來,看見她滿目的凄涼,心中一緊,知道自己這次是做的有些過火了。 她也不等喬魏氏發(fā)話,當即振振道:“外祖母可是因為我今晚對表姐夫說的那番話才置氣的?” 此話一出,喬魏氏手中的茶盞往案幾上一置,悶聲道:“你...你讓外祖母說你什么好!你可知你那三表姐是怎么死的!你又知不知為人妾的下場!”過于斥責的話實在說不出,喬魏氏既是心疼又是無可奈何。 不久前還因得知若素被挾持,差點就氣血不暢而暈倒,沒成想又傳來這么個消息。 若素鼻頭泛著酸,再也不拖沓,忙道:“外祖母,您誤會了,若素豈會真的喜歡了表姐夫?他那樣的人物,也就大表姐才當成寶了,您也知道今夜的事,事發(fā)突然,那歹徒用刀架在我脖子上,外祖母知道若素最是怕疼了,情節(jié)之下就想了這個差強人意的說辭,還以為表姐夫會因此救我呢!”她帶著埋怨的口吻道。 喬魏氏聞言,和容嬤嬤對視一眼:“當真?” “自是當真,外祖母您且放一百個心,若素雖是女兒家,卻從未想過嫁給王侯將相,也不想踏入朱門繡戶,達官顯貴的日子再怎么奢靡,哪里比得上隨心自在來的愜意。”若素眼神誠懇,這也是她的心里話。 文天佑!她這輩子再也不想和這個人有任何交集。 屋內的小丫鬟都被屏退了下去,只有容嬤嬤和秦香在,秦香聽了若素這番話,心下也是替她松了口氣。 喬魏氏眼眸干枯,早些年就流不出眼淚了,這會子卻泛著晶瑩:“好,好,難得素姐兒是個通透的人,快起來,讓外祖母瞧瞧有沒有傷到哪里?”她心疼不已的讓容嬤嬤去扶起了若素。 “素姐兒可不得與外祖母扯謊!”喬魏氏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