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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在不值一提。 若素倒沒有看扁妾室庶出的意思,她前一世本就是庶女,太清楚一個庶女在主母和嫡女的壓迫下,過的是怎樣的日子。 不過,她既然答應(yīng)了王重林去幫襯王姨娘,自然要從夏荷著手。 “香香姐可否幫我在女先生面前告?zhèn)€假,今日身子有點不適,就不去進學(xué)了?!比羲匾皇謸沃~,嬌態(tài)百出,皺眉之余,還真有幾分西施病態(tài)之美。 魏茗香心中難免艷羨,這白家雖也是落魄之戶,可起碼白若素長的是萬一挑一的容色,今后想嫁個普通世家做正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可是她自己卻是哪一樣也不占。 魏茗香放下了碗筷,笑容苦澀道:“素meimei好生歇著,女先生那邊,你就不必擔心了,她這幾日被五小姐氣的可不輕,哪里還有閑心去挑你的毛病?!?/br> 若素訕訕一笑,真不知道喬若嬌又怎么招惹到女先生了。 魏茗香一走,若素便讓霓裳和霓月退了下去,她對巧云道:“這幾日讓你打聽的事,有結(jié)果了么?” 巧云自幼被白啟山買進了府,又是學(xué)過幾招武術(shù)的,加之心細聰慧,她辦事一向很有效率。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算她的身上存著諸多疑點,可起碼還算衷心。 這一點,若素很堅信。 “稟小姐,奴婢也是今早才得來的消息,本打算跟您說呢,只是魏家姑娘來了,奴婢怕誤了事就沒提?!鼻稍频?。 若素表情淡淡的,玉蔥一般的指尖撥弄著庭院里開的正艷的蜀葵,她掐下一朵親手插在了巧云的鬢發(fā)間,看著她的眼睛道:“很好,你辦事本小姐放心---你一直是我最信得過的人?!?/br> 巧云聞言,嘴角抿了抿,若素注意到了她滾動的喉結(jié)。 這是無可厚非的心虛。 “說吧,有什么發(fā)現(xiàn)?”若素轉(zhuǎn)過身,給巧云留了一個臺階下。 巧云遂回道:“奴婢起先問過了回事處的管事,可沒有人看見過夏姑娘做過任何不正常的事,于是奴婢又去小亭軒買通了兩個近身伺候的小丫頭,原來這夏姑娘一月前曾讓人出去買過雄黃酒?!?/br> 雄黃可殺百毒、辟百邪、制蠱毒,是常用的藥酒,這東西雖好,卻有一點是致命的! 那就是可墮胎! “一月前---”若素喃喃自語,夏荷倒是籌劃的很周全,一月前就備好了雄黃酒,卻一直等到前些日子才用上,為的就是能保住她腹中孩子,然而在喬二爺面前演上一場苦rou計。 月份足了,少量的雄黃酒還不足以威脅腹中孩兒。 計謀若能成功,她既能得了喬二爺?shù)膽z惜,又能將矛頭指向陶氏,又或者王姨娘。 若素心中莫名堵悶:又是一個善于‘一箭雙雕’的女子! 自己這個前世的父親是何等的愚笨,總是被這樣的女人牽著鼻子走。 “那兩個小丫頭可靠么?”若素問道。 她無心對付夏荷,只是王姨娘此次著實冤枉,她就算不看在王姨娘平日/待她和善的份上,也得看在王重林替她尋人的面子上,她定要把這件事查清楚。 至于夏荷,若素實在是沒有那個菩薩心腸饒了她這次。 錯就是錯,就算身份再怎么卑微,也不是險惡用心的借口。最起碼王姨娘并沒有先對她下手。 巧云回道:“夏姑娘待人刻薄,又是個眼高的人,壓根就不把那兩個粗使的丫頭放在眼里,整日里沒少給她們氣受,奴婢猜只要給足了銀子,她二人定會聽小姐的吩咐?!?/br> 若素對巧云的分析很滿意,同時也在腹誹,這樣一個聰明的丫頭到底是怎么被褚辰給利用的? 他褚辰也未免太處心積慮了! “小姐?”巧云等了片刻,發(fā)現(xiàn)若素看著一朵朵或紅或粉的蜀葵發(fā)呆,她輕聲喚道:“小姐可是覺得有哪里不妥的地方?” 若素將視野從花叢中移開,淡淡道:“這件事不能由我出面,這樣吧,你且去說服了那兩個丫頭,讓她們?nèi)ザ嗣媲罢f明事情原委,記住讓那小丫頭嘴緊一些,不要說漏了嘴?!?/br> 巧云應(yīng)下:“奴婢這就去辦。” 第91章 孩子 小亭軒。 丫鬟婆子端著熱水進進出出。 喬老太太派了容嬤嬤前去照料。 夏荷躺在千工木床上,六月的天,雨說下就下。她疼的滿頭是汗,輕紗所制的薄衾被她攥的死緊,穩(wěn)婆在一旁喚道:“再使把勁---還早著呢!” 容嬤嬤站在屋外,悶熱令得那一股子羊腥味格外的沖鼻。 小丫頭跑了出來匯報道:“嬤嬤,夏姑娘破羊水了,可穩(wěn)婆說還沒到時辰,估摸著還要些時候。” 容嬤嬤倒是不怎么著急,喬老太太對這個孩子也是很尋常的態(tài)度,要是換作幾十年前,喬魏氏會毫不留情將夏荷攆出去,甚至連她同腹中孩子一并發(fā)賣了都有可能。 許是活了大半輩子,失去的人多了,她也變得心慈手軟了。 容嬤嬤吩咐小丫鬟道:“我知道了,你且進去照看著,有什么情況便來匯報?!?/br> 屋內(nèi),夏荷感覺渾身上下的力氣都已經(jīng)被抽干了,她從昨夜就開始發(fā)作,喬二爺是知道的,卻到現(xiàn)在也沒露面,抬為姨娘的承諾至今都沒兌現(xiàn)。 她滿腦子都想著那個男人,哪怕他現(xiàn)在在她身邊也好。 “我---我要見二爺,你們快給我去找二爺!”夏荷破碎的嗓音斷斷續(xù)續(xù)的響起,聲音卻在大雨如注之下,被掩蓋的悄無聲息。 屋內(nèi)伺候的幾個丫鬟對此置之不理,另一個被她燙傷過的二等丫鬟咋舌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二爺豈會來這等**之地,都這時候了,還不認清狀況,還真以為自己是抬進門的姨娘呢!” 自古女子生產(chǎn)就是不吉利的時辰,男子是不能靠近的。 萬一沾染上了不干凈的東西就不好了。 就連陶氏生產(chǎn)那會,喬二爺都未露過面,更何況是區(qū)區(qū)一個瘦馬?下人們皆是一臉瞧不起的態(tài)度。 夏荷咬著唇,有淡淡的血跡滲了出來,雷鳴聲響徹空際,混著股股的水流聲,將一切慘叫聲淹沒。 她閉了閉眼,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她一定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母以子為貴,她只能靠這個孩子了。 “啊....”她咬了牙,汗水浸濕了花布枕頭。 一炷香的功夫悄然而逝。 夏荷終于沉沉的吐了口氣,嬰孩的啼哭在傳入她的耳內(nèi),她勾了勾唇,望著黑漆的承塵...笑了... “你們幾個好生伺候著夏姑娘,孩子先抱給奶娘?!比輯邒叻愿赖溃叩角Чご策?,看著已經(jīng)微微閉著眼的夏荷,不痛不癢的說了句:“夏姑娘好福氣,給二爺添位小公子?!?/br> 夏荷想說些什么,可眼皮根本就睜不開,她再也支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