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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開始就管這個庶子叫‘喬魏遠’,而非彼時親昵的‘遠哥兒’了。 許是從柳姨娘死后吧。 “父親有事?”喬魏遠回頭,眸光清冷。 “方才為父示意你幫著說話,你怎么沒有反應(yīng)?”連喬魏荀都知道幫襯著他,自己的這個兒子怎么就不開竅! 喬魏遠淡淡一笑,眉眼之間是那個人的影子,只是氣度完全相反,她總是溫柔的,慈眉善目的,可是喬魏遠確實狠厲的,陰霾的。 “父親這話從何說起?”他淡淡的看著喬二爺,突然笑出了聲:“沒錯,我十分不喜那女子,父親也知道我如今是二房唯一的男嗣,她要是生個兒子,二房在朝中有限的資源就不是我一人的了!” “你!”喬二爺一時失語,不得不承認,喬魏遠分析的非常正確?!澳惝斦嬷皇且驗檫@個原由才遷怒于她?她不過是為父一時解悶的玩意罷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喬魏遠提步往馬廝邊走,邁出兩步時,輕飄飄的吐出一句:“父親放心,我早就已經(jīng)不記得柳姨娘了?!?/br> 喬二爺看著兒子漸遠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心寒,且后怕。 真不知他長大后,會是怎樣的心狠決然! 這種無視于一切的冷漠似乎從前陣子開始變得愈發(fā)的明顯。 第32章 聯(lián)手 若素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讓巧燕備了熱水,好好的沐浴了一番。 今日出了一身的汗,加之褚辰的每次出現(xiàn)都會給她帶來意想不到的‘災(zāi)禍’,她覺得很有必要去去晦氣。 巧云在箱籠里挑了件淡紫菱紋的褙子給她換上,伺候她梳了分心垂髫髻。 “小姐這幾日好像又長大了些。”巧云看著鏡中的若素歡喜道:“大人回京后,一定十分歡喜?!蹦侨艘矔g喜。 提及白啟山,若素又鬼使神差的想起了褚辰,也不知道他手上是否真的有父親的消息! 有風(fēng)透過斜開的窗欞吹了進來,伴著春日的暖意,吹在人身上有種春暖花開的味道。 若素心跳不止的狀況總算是好了一些。 這時,林嬤嬤進了內(nèi)室,她道:“小姐,老奴已經(jīng)打聽過了,今天在花神廟鬧事的正是喬二爺在外面養(yǎng)的瘦馬,這會子正在老太太那兒跪著呢!以老太太的意思是先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可那王姨娘哪里是個善茬,根本就不打算罷休,正鬧著呢!” 若素冷笑,她上一世的這個父親當真是個多情的種,府里頭的妻妾嫌不夠,還把種子撒到外面去了。 “外祖母心善,定是舍不得那女子腹中孩兒,二舅母就沒有任何說辭?”若素把玩著一把西域尖刀,神情清冷的問道。 這把小刀是白啟山往年在外游歷帶回來的,據(jù)說是寒鐵打造而成,削鐵如泥。 若素經(jīng)過今日的事就讓巧云找了出來,看來今后要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了。 誰知道他日落水之人不會是自己呢? 林嬤嬤看著自家小姐泰然處事的模樣,心中不免又想起了已故的喬莫寧,她定了定神,回道:“小姐猜的沒錯,那二夫人不但沒有阻止夏荷入府,反倒還幫著喬二爺在老太太面前說話。這下子可把王姨娘氣的不輕了?!?/br> 頓了頓,她又道:“不過,老奴還聽說三公子因為這事和喬二爺鬧翻了,有人說夏荷長的像三公子的生母柳姨娘,三公子不喜那女子,就是認為二爺找了個柳姨娘的替代品。這事在府上傳的沸沸揚揚?!?/br> 若素手一頓,心頭一股子怒意沖了上來,燒的她只覺心口發(fā)疼。 夏荷像柳姨娘? 找個了替代品? 還是一個瘦馬! 柳姨娘雖是府中丫鬟出生,怎么說也是身世清白,喬二爺這么做也不怕污了已故之人的亡魂么? 既然還知道尋個相貌相識的人以求慰藉,柳姨娘生前被陶氏百般欺壓時,他又干什么去了! 妻終究是妻! 而妾,也只是妾! 巧云不明白小姐為何突然對喬家的事這么上心,又因為受某人之命,她硬著頭皮問了句:“小姐,您打算站在哪一邊?” 若素回過神來,指尖一不小心碰到了刀尖上,果真是鋒利無比,僅此一碰,艷紅的血液倏然之間就冒了出來,瞬間在指尖形成一小股血流。 巧云嚇了一跳,忙從黑漆托盤上拿了條錦帕跪在地上給若素包扎起來,嘴里念念有詞:“小姐---小姐饒命,奴婢不是故意嚇您的?!?/br> 巧燕轉(zhuǎn)身去了八寶閣取了藥箱過來,若素的傷口并不大,只是一點劃傷而已,不過是因為太嬌嫩的緣故,艷紅的液體粘在指尖顯得有些觸目驚心罷了。 她拿出藥品倒了藥粉在若素指尖,笑道:“巧云,你怎么怕成這樣?小姐什么時候想要過你的命?小姐小時候太過頑皮,大人還讓你打過小姐手心呢,我那會怎么沒見你這么怕過小姐!” 若素也覺得相當?shù)钠婀?,怎奈她并沒有之前的記憶,也不知道彼時是如何與這兩個丫鬟相處的,就暫且將疑惑放在了一邊。 巧云心有余悸,猶記得那人嘴中說出的狠厲之語:“照顧好你家小姐,她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本世子就讓你全家陪葬!” 割破手指可比少了根汗毛嚴重多了! “無事,我沒那么嬌氣?!比羲厝滩蛔捨苛饲稍埔痪洌陷呑由頌閱碳也皇艽姷氖?,她什么苦沒吃過? 陶氏開口說要吃她親手剝的核桃,她就一聲不吭一顆一顆的剝,剝的滿手是口子流著血時,無人問她是否安好。 喬若婉總是讓她扛著所有的罪責(zé),她也沒得選擇盡數(shù)認了,喬二爺?shù)谋拮右淮斡忠淮纬樵谏砩蠒r,那蝕骨的痛,也從沒人送過一瓶藥膏子。 喬若云和喬若嬌的責(zé)難,又有誰站出來替她撐過腰。 彼時,她甚至在想寧愿為奴為婢,也不愿做喬家的庶女。 巧云神色不安的站起身:“小姐,奴婢給您準備午膳吧,老太太那里恐怕一時半會是去不得了?!?/br> 若素明白巧云的好意,這種事自然是她不能參與的。 ---------- 莫雅居廳堂之內(nèi),夏荷哭的淡妝模糊的跪在喬老太太跟前。 王姨娘鬧的太兇,被喬二爺喝退了下去。但念在王家的財勢與他而言還有非同凡響的用處,他囑咐陶氏去好言相勸。 喬二爺雖不喜陶氏,卻也覺得這個正妻有著她不可或缺的地位,比方在納妾這一事上,陶氏心中自是不悅,面上卻從不顯。 幾乎喬二爺?shù)囊馑?,也就是她的意思?/br> 這也就是為何陶家已經(jīng)沒落至此,陶氏又沒有兒子傍身,卻依舊穩(wěn)坐正妻之位的緣故。 王姨娘所居的丁香苑修葺的頗有一種蘇州園林的格調(diào),處處彰顯奢華和江南風(fēng)情。 陶氏恨得牙癢癢的走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