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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伯年看到她眼底的驚訝,更知道她在驚訝什么,淡淡地補了句,“傷口很深?!?/br> 俞夕聽后,立馬又問,“那你肩膀上的傷怎么樣?” 他似笑非笑,低低道,“刀尖只刺入一厘米,不礙事。只是我這手要是落下粗糙的疤痕,你恐怕要受苦了?!闭f后半句的時候,他的眸色雖然還是平靜的,那瞳仁中心卻有股子邪氣正在緩慢竄動。 她沒聽懂他的言下之意,可開車的岳楓卻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 第151章 盤根錯節(jié) 俞夕愣愣地盯著他,完全不懂他在說什么,但岳楓的笑聲,瞬間讓她明白過來。 素白的小臉唰得一下紅透了,她白他一眼,嗓音略顯嚴厲,“皮癢了?胡說八道什么?”說完就微微背向他,抬手支住自己的下巴看向窗外。 她其實是覺得太囧了點,要是只有秦伯年和她還好,關鍵岳楓還杵著開車呢,岳楓狠狠地笑了好一陣,她就愈發(fā)覺得要是有地洞當場就鉆了。 秦伯年卻心里一驚,以為她生氣了,眸色立即沉了下來。 男人性感的喉結一滾,他像個孩子般扯了扯俞夕的袖子,低潤道,“生氣了?” 俞夕一聽他壓低的聲音,頓時就想笑,她轉頭看向他,唇角淺淺的劃開。 這時候俞夕的手機響了,電話修好有段時間了,但屏幕不是原裝,滑動起來總是反應很慢。 她用力地滑了幾下,結果卻死機了,只能眼睜睜地聽著電話的鈴聲。 電話響了很久,鈴聲消停后不多時,秦伯年的電話響了,上面顯示地是岳母的電話。 他的神色有些為難,接通電話后頓了好久才艱難地喚了聲,“媽?!彪S后看向了一臉茫然的俞夕。 他聽了幾句,很快把電話遞給俞夕道,“是你母親。” 她接過,母親熟悉的聲音很快傳入耳際,“小夕,最近怎么樣?” 一絲愧疚頓時滑至心口,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太多,每天都像上演電影般驚心動魄,自從他們離開四九城,確定他們平安之后就也沒去過一個電話,作為獨生女反倒要父母先來關切,她的心里立刻隱隱難受著。 她抿了抿唇,“媽,我很好,你們呢?” “今天來就是和你說這個事,你爸住院了?!?/br> “什么?”她驀地瞪大眼睛。 母親的聲音顯然是焦躁擔憂的,“今天住進去的,好兩天呼吸疼痛,下午做了檢查,但是具體結果還沒完全出來。” “爸在哪個醫(yī)院,我馬上回來?!彼肓讼耄瑘詻Q道。 秦伯年聽后也當即就驚了,濃黑的眉毛倏然凝聚到一起,靜靜聽著俞夕說的話。 俞夕大約說了五分鐘的時間,掛掉電話,他立刻就問,“住院?是什么意思?” 她伸手抓緊秦伯年的手臂,那力量顯然有些大,“我爸,我爸住院了,我得回去?!?/br> 秦伯年蹙了下眉頭,今天上午的時候從公司發(fā)來一個項目,他看后覺得十分不錯。 這個項目是陳山提的建議,秦伯年翻看陳山以往的資料,陳山這個人做事很穩(wěn)妥,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是絕不會出手的。 他下午在家的時候仔細看過項目的前景,覺得有利可圖,并且這利潤還是相當可觀的。 本來明天就必須要拿下,但現(xiàn)在岳父住院,他決定和蕭華通個氣然后讓陳山來負責。 想好了一切安排,他眸色沉靜地開口,“我陪你走一趟?!彪S后立刻厲聲對岳楓說,“定兩張離南川近點的機票,晚上就要。” …… 秦伯年和俞夕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三四套衣服,就從家里離開直奔機場。 發(fā)車時間是晚上7點40分。 南川沒有機場,秦伯年定的機票能到南川周邊城市,要是下車后再坐三個小時的車就能抵達,比坐火車要快很多。 登機后,兩人坐下,俞夕的神色很不安,畢竟她父親抽煙很猛,呼吸痛讓人聯(lián)想到的第一反應就是肺癌。 關于這一點,吸煙的人都有這方面的敏感,俞夕知道,秦伯年也知道。 為了讓她能放松,他特地去找服務人員拿了杯咖啡,輕輕地放在桌上。 俞夕看他一眼,他正淡笑著,“不用擔心,不會是什么大事。就算真有大事,也有我頂著?!?/br> 她聞言,狠狠一怔,著實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一個家,男人就是梁,而秦伯年這根梁顯然是堅固又穩(wěn)妥的,好像只要有他在,什么事都不是事。 俞夕的心沉靜的很多,她恍然想到今天偷偷去問孫云時意外獲得的線索。 她側目,冷不防開口,“孫云的口供有新方向。” 秦伯年輕輕一愣,隨后沉穩(wěn)道,“什么方向?” 她吸了口氣,壓低聲音,“他哥不是有毒癮嗎?然后王月也有毒癮,他們染上毒癮到那個男人找上門要他們兄弟倆演戲的時間只相差一周。我覺得孫淺和王月染上毒癮有可能是對方故意設計的,而且孫云說他哥吸食的是一種中文名化名紫闌珊的氣體。價格十分昂貴,而且孫云以前也在面上混,也見過人家吸毒,可是卻是第一次看見紫闌珊?!?/br> 俞夕說完,秦伯年干凈分明的手指緩慢地敲打著大腿,他的黑眸中也明顯帶有考量。 一絲較為悶沉的嘆氣聲從他高挺的鼻里淌出,他看向俞夕,“你的意思是從毒品開始追查?!?/br> “嗯,是?!彼⒖谭裾J,“喔,沒,我胡說的?!?/br> 她心里清楚要是沒有一定的膽子是不敢去觸及那一塊的,首先是追查起來麻煩,第二就是太危險。并且這份危險稍不留神就是致命的。 秦伯年看她一眼,問,“你們警局呢?有什么具體計劃?” 俞夕抿唇,輕聲道,“丁馳今天還警告我了,叫我不要插手這個案子,還說什么時機到了一切都會揭開?!?/br> …… 陸家 夜,透著涼薄。 陸劍山從二樓下來,陸言聽到動靜放下手里的清茶,轉頭看向樓梯口。 如死尸般的面孔在晚上看起來愈發(fā)的令人毛骨悚然。 他站起,走到男人面前,“醫(yī)生說要盡量少活動才能好得快。” 陸劍山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沒有說話。隨后目光在富麗堂皇的一樓大廳轉了一圈才開口,“你家,很漂亮。我能四處看看嗎?”一字一句都拖著慵懶又壓抑的調子。 陸言想了想,點頭應了聲,“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