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8
她一點都哭不出來,只是心臟特別特別的悶,還時不時去看丁馳的側(cè)臉。 丁馳手里的爆米花盒其實早就空了,但他拽了很久,側(cè)臉的輪廓在浮光掠影中顯得特別悲涼。 俞夕蹙著眉,內(nèi)心無味交雜,殺死丁馳愛人的‘兇手’是自己最愛的男人,而丁馳失去的,可能是一份永遠無法替代的感情。 想想也是,深深愛上一個人然后又突然間失去了,不比情侶分手分分合合,丁馳失去的是一個永遠無法再出現(xiàn)在生命里的女人。 她恍然想起秦伯年說的一句話,當時說起丁馳的時候秦伯年說相愛沒有錯,警察制服壞人也沒有錯。 那究竟是哪里錯了? 是他們不該相愛,卻相愛了嗎? 正在俞夕盯著丁馳的側(cè)臉發(fā)愣的時候,他突然轉(zhuǎn)臉,兩人的目光突然間交融。 俞夕狠狠怔了一下,丁馳的眼里幾乎充斥著鮮血一般。他眼里的毛細血管紅得太斑駁了,但他的眼睛是干的,想來他的眼淚也早就哭干了,又或是他從來不是一個會落淚的硬漢。 一首悲傷至極的音樂作為片尾曲在所有人耳邊劃過,紛紛有人站起來離場,燈也在不久就被打亮了。 光線千萬,飛入兩人眼中。丁馳突然間覺得自己很蠢,為什么蠢?因為他現(xiàn)在和俞夕坐在一起看電影。 他的臉色特別的陰沉,俞夕覺得這一瞬的丁馳不想這幾天相處下來的他,仿佛身邊這個男人又回到了那天開車把她丟在路邊的狀態(tài)。 他的目光是沒有任何溫意的,甚至是像要吃人般令人毛骨悚然。 “電影看完了,你自己回去?!倍●Y目光轉(zhuǎn)開的一瞬間說了這么一句,隨后高大的身影立起來,他這才想到丟棄手里的空盒子,但他丟的力量非常大,像是一種發(fā)泄。 俞夕還坐在原地,她什么都沒說,只是忽然感覺自己學了一年多的心理學用在身邊的人身上竟然那么無力。 她所遇到的人,心,都像海一樣深,哪里能隨隨便便看透? 不過丁馳走后,她也算松了口氣,電影播放完畢的時間是晚上九點。 俞夕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秦伯年,那話那頭過了很久才有人接。 . 第146章 碼頭風云 “喂——” 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男音。 俞夕的耳中有很多呼呼的聲音,她微微一愣后問了句,“你在哪?怎么這么多風聲?” “在家了嗎?今天早點睡,我回來的可能會有點晚?!鼻夭甑穆曇舸己裼辛?。 “喔,我…”俞夕話還沒說完,秦伯年就掛掉了電話,唯有電話那頭的嘟嘟聲那么蒼白。 她微微皺了下眉,覺得很奇怪,但她倒是沒有往深處去想。畢竟秦伯年是星焰的半個老板,臨時有什么急事也很正常,看他掛電話那么快速,應(yīng)該是很忙,既然這樣她也不愿意多做打擾,而且要是真想知道他今晚忙了什么,等他回來再問也不遲。 她走出電影院很快打到了車,路過一家高級酒店的時候看見陳山和陸言從里面走出來,兩人的面色都有些發(fā)紅,想必是一起喝了酒。 陸言的身影在俞夕眼前一閃而過,出租車很快就將建筑物甩了很遠。 俞夕坐在車里,眼睛盯著后視鏡里越來越小的身影不禁泛起疑惑。 秦伯年還沒來星焰之前,俞夕就知道陳山這號人物表面不動聲色暗地里心懷鬼胎。 陳山和陸言勾搭在一塊,俞夕的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 秦伯年開車快艇一路斬破水面,飛一般在十點之前趕到了和神秘人約定的地點。神話三國星辰的淡淡光線渲染著夜色的朦朧,秦伯年站在岸上,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又一圈。 這個碼頭廢棄了很久,而且這條水路一直通到到周邊的城市水域,一路上都沒有阻礙,確實是一條離開四九城的好路。 夜的靜謐讓他的等待變得更加焦躁,他一次次地看向手表,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已經(jīng)超過約定時間十分鐘,可對方依舊沒有出現(xiàn)。 他有一瞬間懷疑下午的那通匿名電話是惡作劇,可很快,有腳步聲從身后響起,“你來了。” 秦伯年轉(zhuǎn)身,驀地一怔,眼前的人不是別人,就是自稱是孫醫(yī)生兒子的男人,不過據(jù)上次岳父岳母提供的消息,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那天在孫醫(yī)生家門口見到的人也是未知數(shù)。 “你……”秦伯年皺起了眉頭,眼眸深處全然都是驚色。 男人笑笑,從秦伯年眼底很容易就看出他的詫異,不等秦伯年開口問,男人低低道,“死的人是我哥。上回把拿著裝訂本出現(xiàn)的人也是我哥?!?/br> 秦伯年的眸光一暗,看來孫醫(yī)生真沒有兒子,那么死者和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人應(yīng)該就是孫醫(yī)生的雙胞胎侄子。 “你叫什么名字?”他問了句。 男人走近,目光落在秦伯年手上的箱子上,“孫云。我有個哥哥叫孫淺?!蓖蹂畾q秦伯年的心湖十分動蕩,但他的眸色和嗓音依舊平靜,“為什么要冒充死者的兒子?今天又為什么約我出來?你哥哥是誰殺的,你的幕后主使又是誰?” 孫云不回答,話鋒一轉(zhuǎn),為了確定秦伯年手里的箱子是錢,著急道,“東西帶來了嗎?” 秦伯年看他一眼,揚了揚手里的箱子,“錢和快艇一樣不少。” 孫云攤開手,“你把東西給我。我就告訴你?!?/br> 秦伯年凝了他一會,隨后淡笑,“先告訴我,否則你一樣都拿不到。” 孫云一怔,隨后哭笑不得地輕笑了下,“果然擅長抓住人的心理。好,我說。”他頓了頓,又開口,“我哥哥身染毒癮,欠下一大筆高利貸,那天我哥差點要被剁掉雙手,后來有個帶口罩的陌生男人說要幫我們還錢。內(nèi)容就是演一場奔喪的戲。只要完成,并且不讓你起疑心那欠下的錢就能不用還了。我們當時是財迷心竅,所以就答應(yīng)了?!?/br> 秦伯年不動聲色地滾了下喉結(jié),他面色很沉,眉心的蹙意也更加明顯,“要你們演戲的是個帶口罩的男人?意思是,你不知道他長什么樣,也不知道來歷?!?/br> 事情到今天為止,總算有些清晰了,還有孫醫(yī)生的死和孫淺被殺應(yīng)該也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尚Φ氖?,這個最大的boss到現(xiàn)在都沒有浮出水面。 孫云的眼底也很受傷,“沒錯,我和我哥一直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是誰。不過我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上頭還有人?!?/br> “你哥是誰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