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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想什么。是單純的喜歡這件衣服,還是?因為沒有穿過婚紗就離了婚而傷感? 現(xiàn)在的俞夕,他已經(jīng)猜不透了。 耳邊突然揚起男人嗓音,低沉又神秘,“喜歡這件衣服?” 她猛的回神才發(fā)覺自己在這家婚紗店門口站了很久。 她轉(zhuǎn)頭看著身邊的秦伯年,英俊的臉映在路燈下,又被櫥窗純白通亮的燈光分割得棱角分明。 一時間她竟迷惑了,甚至有種沖上去摟著他脖子告訴他之前那些傷人的話并不是出于真心。 秦伯年見她神情有些異樣,隨后問了句,“怎么了?” “沒……沒什么?!彼s忙扯回視線淡淡說了句,但她臉上的憂傷依舊沒來得及褪去。 秦伯年看著她,眸底泛起考量,突然牽過她的手推門走了進去。 “你做什么?”她一愣。這是婚紗店,只有要步入婚姻殿堂的情侶才會來這里不是嗎?而他們,早已是法律上沒了關(guān)系的陌生人了。 “櫥窗那件婚紗拿出來?!鼻夭隂]去看俞夕的神色,淡淡對店員命令了句。 店主先是被秦伯年帥氣的臉蛋和性感低沉的嗓音迷惑了下,著實頓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 俞夕將他一把拉了過來,“拿下來做什么?” “買?!蹦腥讼才恍斡谏卣f著。 俞夕灼灼地凝視著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好不容易在心里醞釀出了一串霸氣的回答來,還沒說出口,店員就已經(jīng)將衣服遞到她面前。 室內(nèi),萬千慘白的光線。 她低頭,有些發(fā)愣地盯著店員小心攤在手里的婚紗。 裙擺上有很多切面考究的水鉆,在燈光的折射下細碎的晶線不斷地飛入她的眼睛。 她很清楚這時候應(yīng)該拒絕的,可是,這件衣服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每個女孩對于自己以后的婚紗都有無數(shù)的幻想,而店員手上這件,真的是她見過最喜歡的一件。 幾乎是反射般的,她伸手接過來,小心地拖在手里。 “去試試吧?!鼻夭赈Р患胺赖孛俺鲆痪?。 她看向他,發(fā)現(xiàn)他眼底悄然劃過的一絲柔意,但他的聲音依舊是冰冷的。 她沒說話,捧著衣服在店員的帶領(lǐng)下走進更衣室。 她沒奢求什么,只想穿穿看這件一眼就看中的婚紗穿在自己身上會是什么樣子,如果今天就這么走掉了,說不定再來的時候,它,已成了別人的。 更衣室的門關(guān)上了。 秦伯年被店員帶到休息區(qū)等待,又給他泡了杯清茶。他百無聊賴地盯著玻璃窗外頭川流不息的車輛,也出了神。 至于想什么,那多半是不用問的。自然是在想昨天晚上俞夕去陸言家的事。 一杯咖啡最好的飲用時間是半分鐘,可足足過了五分鐘,他依舊沒有動過,思緒也一直盤旋在一些俞夕和自己曾經(jīng)在床上的畫面,她會不會也和…… 男人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不多時,俞夕從更衣室里出來,秦伯年原本只是輕輕一瞥,可就是這一瞥,他的視線再也移不開了。 原本穿在沒有生命力的模特身上的婚紗穿在俞夕身上有了靈動,她輕輕提步走出來,每走一步都顯得那樣小心翼翼。 她胸口那對精致的飽滿被隱約透在蕾絲白紗里面,有種若即若離的朦朧美,纖細的腰身,小小的肩膀,性感的鎖骨,還有化著被時間沖得愈發(fā)淡雅好看的精致妝容,無不彰顯一個女人的魅力。 他徹底愣神了,迷醉在眼前極美的風景里,身子也不由站起,迎過去。 俞夕心底知道秦伯年的眼神說明什么,礙于女人欲擒故縱的特性是與生俱來的,她硬是問出一句,“不好看?” “好看?!彼麑⒛抗馐樟耸?,低柔地開口。嗓音里的冰涼幾乎一掃而光了。 過分灼熱的眼神凝得她有些發(fā)慌,她斂下眸,稍有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她與他擦肩而過,然后走到了鏡子面前。 一抬眼,她被鏡中的自己嚇了一跳。早就聽說女人在穿上婚紗的一刻是最美的,原來真是這樣。 眼底突然滋生出一層霧氣來,她結(jié)婚的時候連酒席都沒有辦過,更別說穿婚紗了,這一刻,心臟傳來的心痛很清晰。 她不想再面對鏡中的自己,收了收眼底的情緒,很快轉(zhuǎn)身。 店員見縫插針地問了句,“要包起來嗎?” 第110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搖頭,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婚紗是給結(jié)婚的人穿的,我已經(jīng)離婚了?!?/br> 店員愣了下,瞪大眼睛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俞夕與她擦身而過,走進更衣室預(yù)備把衣服換下來。 秦伯年的眼睛深邃如海,他想了很久,最后不瘟不火地對店員說了句,“這件衣服我要了,一會她出來不要和她提我買下來,我會留下地址,給我郵寄過來。” 店員再一次愣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木納地指了指收銀臺說,“喔,這里結(jié)賬?!?/br> 俞夕出來的時候,秦伯年已經(jīng)站在了門外,靜靜地抽著煙,煙絲在風里燃燒的很快,他沒抽幾口就快燃到煙頭。 煙蒂從他干凈的指尖中滑出一條拋物線,最后靜靜的在地上落下了。 俞夕看著他的背影,心里突然一痛。 他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她不再抽煙的,但是好笑的是,不但他沒有戒掉,連她自己也染上了煙癮。 微微嘆了口氣,她走出去,在他身后說了句,“我想去看海,你能陪我去嗎?” 他回頭,但沒有轉(zhuǎn)身,下巴的弧度在下午的光線中那么深刻鋒利。 “好。”他嗓音懶懶的回著。 他們打了車,司機帶他們?nèi)チ俗罱暮S?,但到的時候天色開始慢慢黑下來了。 海面很平靜,波瀾很緩,只是海風吹在身上會有點涼。 她縮了縮身子,目光投在遙不可及的遠方。 沒多久,肩頭突然一重,秦伯年的外套掛在了她身上。 俞夕心里狠狠一暖,回頭,看見只穿了一件襯衫的秦伯年站在微風中,眸色是那么平淡。 “謝謝?!彼蠓浇邮?,不愿意矯情。 其實這里到了晚上是沒有公車的,手機信號也不好,叫秦伯年來這里不過是一點點私心,可以安安靜靜地和他待一晚上,順便……順便窺探了下他的深如大海的心。 她找了處地方盤腿而做,卻一直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