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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嚇惡作劇,而他的卻是個大案子。 他離開之前淡淡地看她一眼,依舊沒有和她打招呼。他的眼睛變成了遇見俞夕之前的樣子,孤寂,冷漠,又無情。 他們互相折磨,彼此牽掛,兩個原本相愛的人硬生生變成了今天的局面。 誰都有錯,何況走到這一步,追究誰錯誰對毫無意義。 他的身影消失之前,俞夕先移開了目光。她的臉色有些慘白,陸言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低柔道,“都過去了?!?/br> 俞夕仰頭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想著,人的感情真的很奇怪,你愛他的時候他不愛你,你不愛他的時候他來愛你?,F(xiàn)在愛的未必是曾經(jīng)愛的,曾經(jīng)愛的未必是最刻骨的,一次次的矛盾,一次次的錯過。 走出警局之后,俞夕上了陸言的車離開,遠處,秦伯年的眼睛死死盯著漸行漸遠的車身,狠狠地沉寂了下。 他心里暗暗覺得,這個女人很難再回來了,這幾年他擁有一切之后還沒有像今天這么自卑過。 他踩下剎車,飛馳出去。 原以為今晚的事就這么過去了,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伯年剛回到家里,手機就響了,是一個他熟悉的電話號碼,但是算起來已經(jīng)有半年時間沒有再給他打過了。 是白槿的來電。 他的眼睛一瞇,緩緩接通,“什么事?” “那個叫俞夕的,不是你女朋友嗎?今晚怎么來我家了?” 這是句挑釁的話還是一句疑惑的話秦伯年已經(jīng)聽不出好賴來了。 他只覺得后腦被重物猛擊了一下,所有思想都崩塌了。 那天俞夕清楚明白的說話沒有和陸言在一起,可她竟然去了陸言的家,這意味著什么,相信成年人都會很自然的往那方面想。 他咬咬牙,盡量保持冷靜地說,“就為這個打給我?” “這種奇怪的女人怎么能進我陸家的門?你趕緊把人給我弄回去?!?/br> 秦伯年的心頭頓時一沉,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興許會相信白槿這句話的表面意思。但這通電話非常詭異,給秦伯年的感覺是那種想要撇清什么的意思。 今晚俞夕在警局做的筆錄他都聽到了,她被人用婚紗恐嚇,其實暗指的意思很明白,不是陸言就是自己。而和這兩個男人都有關聯(lián)的人似乎只有白槿一個人。 他調(diào)了調(diào)坐姿,對白槿的話充耳不聞,而是意外問了句,“你知道一年前四九城里的一起殺人案嗎?” 電話那頭的回應非??焖?,“殺人案?不太清楚?!?/br> 傳入秦伯年耳中的語調(diào)很平和,沒有波動。 他轉(zhuǎn)頭瞥了眼窗外的陸氏大樓,淡淡道,“喔,人我就不弄回去了,腳長在她身上,去哪和我無關。”他很快掛掉了電話,暗暗揣摩著這通電話是否單純。但更多的,還是不由自主去想俞夕去陸言家會做什么,真的像她那天說的一樣,和誰玩一夜情都可以? 這時候,已是凌晨一點半。 陸言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后敲了敲俞夕的房門。 門里沒有回應,他就干脆開門進去。 俞夕竟然沒在房里,屋里洗手間的門也開著。 他有些疑惑,又重新折回了樓下。 找了一圈之后在書房里找到了俞夕的身影。 她盯著一張全家福發(fā)呆,照片里一共有三個人,一個是白槿,孩子無疑是陸言小時候,可這個男人年紀顯得有點大,讓這張照片顯得格格不入,更令俞夕奇怪的是,陸言的家只要是花瓶,都插著同一種花,是紫色的,和之前秦伯年辦公室里常年不變的那一種看上去非常像。 “你在看什么?怎么跑書房來了,要看書嗎?” 陸言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俞夕驀地回神,指了指書柜旁邊的全家福,“喔,這照片是你的全家福嗎?” 陸言也看了一眼,隨后溫和地笑著,“嗯,是?!?/br> “照片你的男人是你爸爸?”俞夕的嗓音有些提高。 陸言凝了她驚顫的睫毛,“很意外吧。我媽說我是父親三十五歲之后才有的兒子?!?/br> 她立刻追問,“你媽說?你沒見過你父親?” 陸言偏偏頭,又看向照片,看了好一會,也像在思索,“小時候應該見過,但我爸走的時候我才三歲,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現(xiàn)在我也要看著照片才能想起我爸的長相。” 她一驚,以前喜歡陸言那么久,從不知道原來他三歲就沒了父親,陸氏應該是照片里的中年人一手cao辦起來的,可秦伯年和白槿又能有什么關系? 她起初以為白槿真是秦伯年的母親,后來看看又不像,要真是母子為什么在慈善拍賣會上那么冷眼想看?而且陸言和秦伯年在美食城之前也不認識。 她把所有事情都細細翻想了一遍,卻還是聞不到一點真相的味道。 女人的目光轉(zhuǎn)向了書桌上的花瓶,她指了指插在花瓶里的花,“那這花呢?叫什么?” 陸言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叫風鈴草,我媽只喜歡這種花。所以我家所有的花瓶都放著這種花?!?/br> “通常一個人特別鐘愛一件東西都是有原因的,興許這風鈴草背后有什么浪漫的故事?!毙睦韺W上有一種說法,通常喜歡一首歌會愛上它的歌詞,喜歡一件事物如果單純的喜歡不會經(jīng)歷那么久不變,因為人的思想會接受新的沖擊。 陸言覺得似乎有些道理,不動聲色地搭上了她的肩膀,“也許吧,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對花花草草突然有興趣了?” 第107章 互相威脅 “喔,沒事,只是有點好奇罷了?!彼欀碱^低低地答著,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肩膀,出神般地往外面走。 “小夕。”陸言喚了她一聲。 她完全沒有聽見,緩緩地走上二樓進了客房,絲毫不清楚后背有一雙多么炙熱的眼睛在凝視著。 月光傾灑,俞夕坐在床上,靜靜地思考著。 干凈地手指不自覺地攥著被角,硬生生把上等質(zhì)地的絲綢面料揉出了萬千條褶皺……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陸言今天特地沒有去公司留在家里。 他沒有吵她睡覺,很早就起了,準備了早餐,然后看著早餐涼掉,再加熱,再涼掉,一直到中午管家準備午餐,那份被熱了好多次的早餐終于結(jié)束了等待被倒進垃圾桶。 俞夕從二樓下來,很快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的男人。 陸言的下巴弧度是平緩的,他的臉色很沉靜,一樓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