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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看了一眼,看見美食城三個字后突然激動地轉(zhuǎn)身箍住了他的手臂,“竟然是美食城。早就聽說這里的東西又多又好吃,還有很多小吃攤通宵營業(yè)?!边@里離住處有點(diǎn)遠(yuǎn),葉子又是個有生活品味的人,所以不愿意陪她來這種地方。只是沒想到秦伯年這樣的人居然會帶她來這,她倒是有些意外了。 車內(nèi)的香水味淡淡的漂浮在狹隘的空氣里,冷淡如他,卻忍不住被她此刻的表情逗笑,“不過是些極普通的東西,也值得這么高興?” 第26章 醉夜 2 她愣了下,秦伯年這么冷的人居然能笑得那么動人。 蕩在他眼底的笑清爽又耀眼,寧靜高貴,不同于他以往那種深不可測的笑。 俞夕不動聲色收回落在他臉上的目光,故意白他一眼,“懂什么?” 他緘默不語,雙眼輕掃過她的臉,隨后打開了車門下去。 沒幾秒,副駕駛位的車門開了,他伸出一只蘊(yùn)藏著深邃掌紋的手,平靜地說了句,“小心。” 俞夕仰頭,秦伯年眼底漆黑的顏色令她有些暈眩,緩緩地將自己的手觸上他的手心,很快,他極有力量的手臂用了絲巧勁就讓她順利站起。 她的雙腳落地,疼痛又一次傳來,今天這一扭著實(shí)傷得不輕,像是拉傷了韌帶,腳踝的地方漲漲的,自己能明顯感覺到受傷的地方已經(jīng)腫起。 她蹙了下眉頭,但只是一閃而過。 可秦伯年還是捕捉到這一幕,死死注視著她低聲問,“腳好些了嗎?不然吃完東西去趟醫(yī)院再回去休息?!?/br> 她看著他那雙宛如深潭的眼睛,下意識地垂下長睫,倒又分別樣風(fēng)情。 面前第一印象極差的男人,竟然越來越像個正人君子。老實(shí)說,除了第一天他喝酒不清醒的時候行為失態(tài),之后卻一直保持著很好的教養(yǎng)。 和秦伯年住在一起,徹底顛覆了俞夕對男女合租的偏見。 她擺擺手,答得輕柔,“扭個腳就去醫(yī)院?我還沒那么精貴。再說了,去醫(yī)院不花錢?。俊?/br> 秦伯年一聽哭笑不得,一貫淡定平靜的他竟有些切齒地指了指她的鼻頭,“你這女人……”話到嘴邊,他瞇了下眼,索性還是不說。 繞到她身邊,長臂一收,緊緊將她箍在自己身旁。 俞夕的腳很疼,但是他的手臂真的好有力量,借助他的手勁,她走得倒也不是太吃力。秦伯年筆直的身子就像她的拐杖一樣,穩(wěn)妥著支撐著她。 到美食城的時候,俞夕看中了一個韓式烤rou的攤子,老板是個長相周正的小年輕,做的東西看上去也干凈衛(wèi)生。 他們在小桌子前坐下,點(diǎn)了一份烤rou。周圍的桌子幾乎都是客滿的,光顧這家店的客人大抵都是些年輕情侶。 俞夕身旁的那桌,就坐著一個男rou絲和一個學(xué)生妹。 不到一米的距離能很清晰地聽到他們的情話。 男人的聲音很猥瑣,“今晚,我們?nèi)ラ_房吧?我知道這附近有家便宜的旅館?!?/br> “討厭?!迸男叽鸫鸬孛俺鲆痪洌犐先ビ蟹N欲迎還拒的意思。 低俗的情話在俞夕和秦伯年耳邊縈繞,甚至有越來越不堪的趨勢。 最后,兩人居然還吻上了。 俞夕看了秦伯年一眼,發(fā)現(xiàn)他倒是淡定得很,對于耳畔傳來的低語充耳不聞,一臉的平靜。 倒是她的臉不停發(fā)燙,聽到這種話多少還是羞澀的,本想著身邊這桌應(yīng)該快要離開了,卻不想最后他們連床上那點(diǎn)事都搬出了臺面上來細(xì)說。 一股熱氣猛得竄上了俞夕的頭頂,她低著頭,牙齒咬得咯咯響。最后實(shí)在忍不下去,啪的一拍桌子大喝了一聲,“老板,來打啤酒?!?/br> 秦伯年不動聲色地盯著她笑,那笑容像是把她看穿了一般。 第27章 醉夜 3 他輕輕瞥了眼隔壁桌上的一對男女,隨后又將目光落回俞夕臉上,極認(rèn)真地開口,“不如談場戀愛?!?/br> 她的睫毛顫動了下,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唇角,“多謝關(guān)心,我暫時還不想戀愛?!?/br> “每個說不想戀愛的人,心里都裝著一個不可能的人?!彼蚕⑷f變的光線讓秦伯年的側(cè)臉陷入半明半暗中,一雙眼看似平靜卻涌動著暗潮。 俞夕頓時愣住了,就那么木納地看著眼前這張英俊的臉。 他突然微微傾向她,兩人的距離在無聲無息中拉近了些。 “你心里的那個人,是誰?”秦伯年的聲音很醇厚低沉,似乎還有點(diǎn)厚重。 心虛如同火焰般沖上俞夕的喉嚨,卡在一處,像是被堵住喉嚨般完全喪失了語言能力。 她被那雙平靜到有些嚇人的眼睛盯得發(fā)慌,手心里沒來由就冒足了冷汗。 正在氣氛變得奇怪的時候,老板將一塊墊有木頭的鐵板置上了木桌,“烤rou一份。啤酒一打。有什么別的需要吆喝一聲就行。” 秦伯年正身,微微點(diǎn)了下頭。 長相周正的年輕老板看了兩人一眼就很識相地離開。 烤rou的香氣原本對俞夕來說應(yīng)該是極有誘惑力的,可一句戳中軟肋的話卻讓她吃烤rou的興奮心情蕩然無存。 秦伯年不慌不忙地拿了雙筷子推到她面前,卻不想她突然嚴(yán)肅地問了句,“那你呢?我也沒見你找女朋友。該不是剛才那句話是對你自己說的?”她是在剎那間想到了反擊的話。 他沒料到她會突然這么問,輕輕愣了下,隨后淡淡地勾起唇角反問道,“你認(rèn)為呢?” 俞夕凝了他一會,眉心處泛起考量,突然想到了什么就順口問了出來,“那天婚紗店里的女人說,你的婚姻不能自己做主是什么意思?她,真的是你媽?還是你的……”她欲言又止。 說實(shí)話,那天的女人看上去真挺有氣質(zhì)的,要真是秦伯年的mama,也未免保養(yǎng)得太好了些,不過有錢人家的婦女舍得在自己臉上花錢,仔細(xì)想想也沒什么稀奇。 他唇角似有若無的笑意頃刻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肅意。他不但沒有回答,還顯得有些慌張地去抓桌上的啤酒。等觸及之后又松了開來。 她微微一怔,挑眉道,“該不是,真的像電視劇里演的一樣身在豪門婚姻有時候會成為利益的交換條件吧?” 他的臉色愈發(fā)地沉,眸底深處濺起一絲厭惡,一字一句道,“閉嘴!” 兩個字從他嘴里迸出來,俞夕能明顯看見他兩側(cè)的咬肌突起了一瞬。 秦伯年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