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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笑了:“你這樣眼巴巴望著我,我也看不進去呀。好了,知道我把你個小娘們兒慣出來了。不摟著你就睡不踏實。來!” 文笙見他張開手臂,微微一哂,轉(zhuǎn)開頭去,道:“不看你就是。好好學(xué)你的功法,哪里有不明白的千萬別瞎琢磨。我再幫你去問?!闭f完掩手打了個哈欠。 擔(dān)心著王十三,她一從飛云江返回,便馬不停蹄趕來,路上既要領(lǐng)悟新曲,又要抓緊時間審問毛右,一連幾天,都只睡一兩個時辰,這會兒確實是覺出困頓來。 王十三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要說這兩年,他糊里糊涂練上了。又不知怎的,借用的霸道內(nèi)息去除了藥癮,留下后患,不得不再修煉這白云塢的功法,這條路,實在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結(jié)果會不會再生沖突,也很難預(yù)料。 “好,不過不用坐這里陪著我,太累了。昨夜你睡哪里?”說話間王十三把那功法揣到懷里。起身過去,將文笙抱了起來。 文笙抬手往里間屋指了指,王十三進屋,彎腰將她放在床榻上。脫了鞋子,又拉過棉被幫她蓋上。 文笙含笑動也不動任他施為,直到蓋上被子,方才松開環(huán)著他脖頸的手臂,吐氣如蘭:“十三,我睡不著?!?/br> “那怎么辦?要不親一個?” 他撅嘴欲親。文笙笑著躲了開去,王十三也只是開開玩笑,見文笙裹著被子滾到了床榻內(nèi)側(cè),伸手在她臀部的位置輕拍了一記,起身去外邊屋將蠟燭拿了過來。 他滴了幾滴燭淚,將蠟燭固定在床頭,燭光映紅了文笙嬌俏的臉龐。 王十三坐在了床外側(cè),撩開被子,握住文笙的手,而后拿出那功法來,感慨道:“這樣才看得進去,拉著媳婦的手,練功事半功倍?!?/br> 文笙縮在被子里笑得一抖一抖的。 王十三對著燭光念出聲來。 幾句之后,他聲音漸低,顯是陷入了思考。 文笙自被子里探出頭來,好奇地眨著一雙大眼睛望向他。 十三說這么著練功事半功倍,好像也有幾分道理,當(dāng)日他修練的時候,不也是這個樣子么,只不過那會兒她病得要死要活,能撐住了不給十三添麻煩已經(jīng)很不容易,都沒有注意他那時候有什么異狀。 這會兒可得好好看看,十三,可是個習(xí)武的奇才呢。 此時這習(xí)武的奇才閉著眼睛靠在那里,呼吸悠長,好像睡著了一樣。 文笙等了又等,忍不住小聲喚道:“十三,……陸不遜?” 王十三睜開眼,看眼神還有些茫然。 文笙不禁佩服道:“你都是睡著覺練功么?” 王十三“忽”地坐起來,道:“沒有啊,這功法上手容易,練著也挺舒服的,不知不覺就有點犯迷糊?!?/br> 文笙擔(dān)心道:“不是真有什么問題吧?” 王十三想了一想,道:“若真是睡著也能練,說明這功法本身非常得了,也很適合我。當(dāng)時也是這般。你不用多想,反正練下去就知道了?!?/br> 他心路很寬,文笙也跟著受了影響,放下心來,停了一會兒,她問道:“十三,你不擔(dān)心么?” “擔(dān)心什么?” “那琴曲呀,,像毛右說的那樣,我用它束縛住你的手腳,再濃烈的感情也總有消退的時候……”文笙終于將她的擔(dān)憂問了出來。 “愛管就管唄,我也沒什么野心,最大的志向就是你了,原先還打算多娶幾個老婆,可有你一個就把我折騰得夠嗆,這兩年上刀山下火海的,再多了我看也忙不過來?!?/br> 王十三說得促狹,見文笙嘟起了嘴,明顯不樂意了,心中暗笑,眼睛里也帶了出來,突然哎呀一聲,將兩手縮在胸前,作出驚恐狀:“你還要怎么管我,不會是連私房錢也不給我留吧?” 文笙揮手,“啪”的一聲打在他肚皮上,嗔道:“美得你,我哪那么多閑工夫?!鞭D(zhuǎn)過身去,脊背沖著王十三。 她那纖纖素手掃在王十三身上跟撓癢癢也差不多,王十三到是挺遺憾還隔著幾層衣裳,笑嘻嘻地躺下來,抱住了文笙:“別亂動啊,我要練功了,別害我分神?!?/br> 文笙悄悄地笑了,將身子向后靠了靠,縮在他懷里,兩人離得更近了。 她想,十三心路寬,想得開是他的優(yōu)點,往后我一定要好好待他,可不能恃藝而驕,以來欺負他。等我們老了,變成老公公老婆婆,也要叫十三以娶了我顧文笙為傲,我們兩個都不后悔締結(jié)鴛盟。 她放下心事,不知不覺間就這樣睡著了。 文笙睡了,王十三雖然練功也有些困,卻不敢放任自己這么睡過去,他聽文笙呼吸輕淺,探頭看看,貼靠在她頸間深吸了口氣,附贈一記輕吻,而后幫她蓋嚴了被子,半坐起身,細細揣摩白云塢的功法。 他和文笙同時看上這功法,乃是因為白云塢眾人表現(xiàn)出來對樂師手段的抗性,正是他此時急需的。 但時間這般緊迫,以白云塢主的功法去對付他,其結(jié)果著實不容樂觀。 文笙小睡了一個時辰,王十三把她喚醒。 他不讓文笙起身,貼了貼她面頰,不舍道:“你接著睡,我回去應(yīng)付一下,等晚上再來看你?!?/br> 文笙揉了揉眼睛,嘟囔道:“我還是送送你吧?!?/br> “可別,送來送去天都亮了。想我了就晚上來接我?!?/br> 文笙嗔道:“那你快些走吧。”又叮囑他:“路上小心?!?/br> 王十三夜夜出來幽會,慕鵬被蒙在鼓里,見他白天精神不濟,有時還需補眠,感動得很:“為我的事,害你這般cao心受累,唉,實在無以為報!” 王十三練那白云塢的功法也十分順利,一點兒也沒感覺到的阻礙。 可惜好景不長,只過了幾天,奉京便傳來白云塢主密令,叫兩人別管張起,即刻進京,措辭十分嚴厲。 慕鵬不由心驚,一打聽才知道出大事了。 第五百四十二章 問罪 不過短短幾日,白云塢原本占據(jù)的大好局勢急轉(zhuǎn)直下。 李承運的人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密州,別說潰敗中的吉魯大軍了,就是之前盤踞在鐵福港一帶的鐘天政那支人馬,也神秘地冰消瓦解,不知了去向。 與此同時,紀南棠也不知打哪里聚集起來了數(shù)萬兵力,突襲鄴州。 接替王十三統(tǒng)帥江北軍的司安空有一身武力,不擅帶兵,身負顧問之責(zé)的符良吉明哲保身,始終緘默,而副將們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