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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傻子,到時候不好解釋。 如此過了一天,兩天,王十三內(nèi)心無比焦灼,有一種東西明明該來了卻遲遲不來,雖然它來了你未必高興,可一直吊著不來,那種感覺,你懂得。 途中他又裝模作樣陪著眾人吃了一回藥。奉京到了。 白云塢主叫弘光先帶著王十三去國師府住下,他驅(qū)車直奔皇宮大內(nèi)。 王十三知道像東方、弘光這幾個都是白云塢主的親信,不管心里怎么罵,表面上沒少奉承,弘光對他也頗為客氣,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兩人說說笑笑。就跟幾十年老交情似的。 “塢主住宮里啊?” 弘光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若非李承運自不量力。塢主這會兒已經(jīng)君臨天下了。不住宮里住何處?” 王十三左右望望,壓低了聲音擠眉弄眼:“宮里可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弘光“噗”地樂出聲來,亦小聲道:“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非議塢主。呵呵,那都是死鬼梁帝的大小老婆,就是長得天仙一樣,塢主也必定看不上?!?/br> 兩人相對哈哈大笑。 王十三又套話道:“那小皇帝呢?還有楊昊御。他們父子住哪里?” 弘光笑嘻嘻道:“小皇帝認了塢主做干爺爺,別急。塢主此次帶你進京來,就是要叫你多長點兒見識,不出三天肯定都會見著。” 譚家人撤離京城,留下一座空蕩蕩的國師府。白云塢主毫不客氣,安排手下人住進來,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報復(fù)他們占去了白云塢。 弘光道:“你想住誰的院子?算了。別說哥哥沒有關(guān)照你,譚令蕙的香閨還原樣留著呢。走,帶你去瞧瞧。” 王十三被那神丹折騰得心力交瘁,哪還有心思管什么譚令蕙,被他拉到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道:“我無所謂,有個地方落腳就行。就這里吧?!?/br> 美貌女子的閨房總是惹人遐思,別看譚令蕙已經(jīng)死了,她這院落卻是最受歡迎的,弘光只當王十三死要面子言不由衷,沒往心里去,笑道:“我走了,你也收拾準備一下吧,若塢主沒被別的事絆住,夜里多半要在宮中設(shè)宴,咱們都去參加,說不定你會看到不少熟人。” 王十三叫住他,問道:“我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塢主既然知道譚家眾人就在天女湖,為什么不斬草除根,早早將其一網(wǎng)打盡?” 弘光道:“王老弟這么想的?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曾問過塢主,塢主的意思是,譚家對咱們而言,不過是一群圈養(yǎng)的牛羊,想殺隨時可以殺,不過他們既然要在天下人面前裝信守承諾的君子,就先叫他們窩在天女湖里看著,吐血心傷,豈不有趣?” 王十三無語:“老不死的,老天爺不降雷劈了你,還得靠老子收你這妖孽?!?/br> 弘光走后,王十三打了個哈欠,鼻子發(fā)酸,眼淚不自覺流下來。 咦,老子怎么哭了?他將手一抹,意識到不妙,立刻起身插上門,豎著耳朵聽外頭有沒有動靜。 就這么幾步,竟是哈欠連天,鼻涕眼淚一塊流。 該來的終于來了。 王十三知道這藥癮發(fā)作的厲害,擔(dān)心硬抗不過被人發(fā)現(xiàn)有異,只得疾走幾步躺到榻上,取出顆神丹吞了下去。 這神丹帶來的幻覺便是叫人美夢成真,想出名的名揚天下,想當官的紫袍金帶,想長生的名列仙班,夢里要什么有什么,醒來半天回不過神來,因為太過真實,叫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王十三眼下最大的執(zhí)念就是文笙,是以幻象一出來,就是繼續(xù)上次的洞房。 然后毫不意外的,他又卡在了內(nèi)息運轉(zhuǎn)上,在的強烈反噬中驚醒,經(jīng)過一番驚心動魄的掙扎,才收攏了亂竄的內(nèi)息,免去走火入魔之劫,出了一身透汗。 呼,王十三猛地坐起來,將快揉爛了的錦被丟在一旁,不容易啊,又挺過了一關(guān)。 他抹了把額上的汗,開了房門打水洗澡換衣裳。 傍晚時分宮里來人,白云塢主果然設(shè)了宮宴,叫弘光、王十三等人前去。 出乎眾人預(yù)料,他今晚只叫了自己人。 王十三到了之后,弘光幫著他一一介紹,他賠著笑臉,好歹算是將在場的二十余人全都記下了。 白云塢主在首座上舉杯,第一句話便與王十三有關(guān):“十三已經(jīng)服了神丹,往后就是自己人了。本塢主已然決定將關(guān)中的江北軍交給他率領(lǐng),想來王將軍必不會令本塢主失望。來,為恢復(fù)祖宗江山霸業(yè)。都隨我滿飲此杯?!?/br> 底下眾人哄然應(yīng)喏。 不少人由白云塢主這番話里頭聽出來他對王十三的看重,不由暗自側(cè)目。 王十三自然說了一番感激的話,又說自己沒帶過這么多兵,怕有負主公重托,想抓緊時間學(xué)學(xué)兵法,不知在座哪一位對帶兵打仗有所研究,趁這時候趕緊認識一下。以便以后遇著難題好討教。 他這番話說完。堂前不由一靜。 眾人面面相覷,就聽白云塢主笑道:“十三真是好學(xué)之人,這一點你們大家都要跟著他學(xué)?!?/br> 弘光幾個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王十三上京這一路上就沒閑著,學(xué)走了不少東西。 白云塢主繼續(xù)道:“不過要說擅于帶兵打仗,在座的還真挑不出什么人,這樣吧。本塢主給你從梁廷找一個出來,那些臣子全家老小都落在我手中。就不信他敢不盡心竭力。” 王十三只得捏著鼻子道:“主公英明?!?/br> 白云塢主回頭吩咐兩句,他身后跪著的大太監(jiān)連忙起身退了出去,停了一會兒,有人低著頭自門口進來。佝僂著身子,來到席前撩衣跪倒,幾乎縮成了一團。顫聲道:“兒臣參見義父?!?/br> 這個頭發(fā)花白的下跪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攝政王楊昊御。 王十三第一眼竟未認出來。等他出聲,不禁暗自嘖嘖:“這楊昊御看來沒少受罪,活得這么憋屈,還不如像楊昊儉那樣死了干脆?!?/br> 他又不由地想到了王光濟,只看楊昊御這德行,王光濟日子也不會好過了,算了,他沒有余暇再計較往日和王家的得失恩怨,只要王光濟不主動招惹他,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白云塢主淡淡一笑:“不必多禮。來人,給攝政王安個座?!?/br> “不不,義父跟前哪有兒臣的座位,兒臣還是給義父端茶倒酒吧。”楊昊御看著白云塢主就像老鼠見了貓,蒼白的臉上努力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來。 席上眾人有的不屑竊笑,有的神色漠然,顯是對此司空見慣。 王十三冷眼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