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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死也要撐下來?!?/br> 李承運輕輕吁了口氣,說了句大實話:“還好北邊是海,敵人繞不進來。” 李曹道:“到是國公爺這里千萬要小心。那些大周余孽連番行刺嘗到了甜頭,就怕他們此次又故技重施?!?/br> 米景陽聞言愈加心憂。自己這邊的人手實在太少了,除了當初在白州,楊昊儉不打招呼把人馬拉走,丟他獨對東夷大軍的那一回。他還沒陷入過這種窘境,上次還能逃去向紀南棠求救,這一回可真是沒有任何退路。 李承運堅持要與離水百姓共存亡。一旦城破,就是萬劫不復。 他忍不住問李曹:“杜先生呢。怎么沒見他?” 片刻之前,李曹剛與杜元樸分開。 杜元樸帶著楊蘭逸回轉了將軍府,他也是才想起來,將軍府側院里還軟禁著一個人呢。 這幾天太忙了,以至于險些忘了段正卿的存在。 杜元樸也只是聽說那老者是鬼公子鐘天政的親信,他對鐘天政深惡痛絕,更不用姓鐘的身邊這些助紂為虐的幕僚。 不過杜元樸也知道文笙和鐘天政之間的恩怨糾葛,遠非一句話兩句話說得清,文笙這一出事,怎么對待姓段的,到叫杜元樸很是為難,干脆先丟他在那里養(yǎng)著,等以后用到的時候再說。 這一置之不理就到了現(xiàn)在,說起來他還沒與段正卿著過面。 夜這么深了,段正卿竟還沒有睡,屋里亮著燈。 杜元樸有些詫異,問負責看守他的紀彪:“他天天都這么晚睡?” 紀彪已經(jīng)知道吉魯國大軍將至,急著出去殺敵,偏偏被派了這么個活兒抽不開身,悶悶不樂道:“大約是年紀大了失眠,從顧姑娘去了順金,他就睡得一天比一天晚,這幾天也就后半夜打個盹兒,老家伙,也不怕耗死。” 親兵們打開房門,推著輪椅,將杜元樸送到了屋里,紀彪和楊蘭逸跟在左右。 白須白發(fā)的段正卿正站在桌前,左手負在身后,右手握筆,正在燈下寫字。 他聞聲抬起頭來,打量了兩眼杜元樸,呵呵一笑:“這位想來便是紀家軍的軍師杜先生吧,久聞大名,沒想到竟有機會見著真人?!?/br> 紀彪提著刀,殺氣騰騰,他竟似全未看到。 杜元樸不想同他虛偽客套,淡淡地道:“軍師算不上,杜某不過是幫著將軍處理一下雜務。” 段正卿笑得更歡快:“這么說杜先生和老朽還是同道中人。不知杜先生深夜來此,有何見教?” 杜元樸皺了皺眉,這老家伙不好對付。 楊蘭逸剛哭過一場,這會兒還沒緩過勁兒來,在旁邊忍不住打了個嗝,惹得段正卿詫異地向他望去。 杜元樸道:“想來段老先生還不知道,順金山斗樂,譚夢州和顧姑娘雙雙墜崖,譚夢州的尸體已經(jīng)找到,顧姑娘至今下落不明。譚家人遵從約定,已經(jīng)全部退出奉京?!?/br> 段正卿很是驚訝:“譚夢州死了,顧姑娘墜崖?”他再看楊蘭逸那副尊容,便露出了了然之色。 紀彪將刀在手里晃了晃,獰笑道:“大人還跟這老兒說這么多干嘛,廢物一個,養(yǎng)著也是浪費糧食,我看不如一刀宰了干凈!” 這紀彪先前出海裝過海盜,黃四娘等人的通身匪氣到學了個七八分像。 段正卿卻未見驚慌,含笑道:“諸位將軍要殺我個老頭子隨時都可以,大半夜了來折騰,必有緣故。杜先生,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這般做態(tài)。未免叫人小瞧?!?/br> “哎呀,你個老東西!”紀彪叫道。 杜元樸心中一動,攔住了紀彪:“好,那我們就開誠布公地談一談?!?/br> 他將白云塢和吉魯國相勾結,坐收漁利,眼下大軍殺來離水就要兵臨城下的情況說了說,道:“段老先生當初不惜以身犯險。來我離水做客。是不是便是料到了這一天?” 段正卿眼中精光閃爍,擺了擺手:“杜先生不要誤會,那時候我家公子受傷甚重。加上他年輕氣盛,這些年樹敵頗多,日子過得朝不保夕,實在難熬。普天下只有顧姑娘還念著點舊時的同窗情誼。老朽看公子是真心想著和顧姑娘重修舊好,這才豁上一張老臉。代他前來,尋求與諸位合作?!?/br> 說到顧文笙,他還假模假式拿袖子拭了拭眼角。 楊蘭逸被“重修舊好”激怒:“老東西,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抽你個大嘴巴!” 就連他都感覺出來,一瞬間這老家伙看上去簡直就像是年輕了十歲。 段正卿瞇著眼睛笑了笑:“我們公子可是還有好幾萬手下呢,而且他此時就在東海。說不定一早就聽到消息,正在趕來的路上。這支人馬之前無足輕重,這會兒對諸位而言,可稱得上是雪中送炭啊?!?/br> 杜元樸目光一凝,隨即輕蔑反問:“是雪中送炭還是趁火打劫?” 段正卿笑得更是暢快:“這要看程國公和諸位將軍怎么選擇了,我家公子是想與大家做朋友,可架不住非有人視他為敵,將他的好意往外推?!?/br> 杜元樸嘴角露出冷笑:“鬼公子麾下尚有幾萬人馬?真是癩蛤蟆想吞天,好大的口氣。自從他在于泉港外差點丟了小命,可曾打過一場勝仗?到現(xiàn)在還死心塌地跟隨他,寧可去東海做海盜的,有一萬人就頂天了?!?/br> 紀彪幾個聽杜先生把鐘天政比喻成癩蛤蟆,一齊哈哈大笑。 段正卿到是沒有生氣,悠然道:“一萬人又如何,你去問紀南棠,他拿什么抵擋?做人要認清形勢,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br> 杜元樸沒提紀南棠迎敵遇刺的事,故而段正卿還當紀南棠此時正在離水城中。 “等他敢來再說?!倍旁獦悴辉俣嗤A?,抬手示意親兵將他推出去,關了門,吩咐紀彪好生看管著。 鐘天政很可能聞訊來趕熱鬧,杜元樸得到消息不敢耽誤,趕緊派人去通知李曹。 他則帶著練習了奇門遁甲大陣的士兵前去保護李承運和米景陽等人。 相較吉魯國大軍,杜元樸更擔心白云塢那些神出鬼沒的刺客。 李曹接到報告匆匆趕來:“鐘天政要來?” 杜元樸點了點頭,沉著以對:“這等時刻,他怎么可能錯過?” 李曹恨恨地道:“也是?!?/br> 城樓上雖然火光亮如白晝,再往遠處,卻是沉沉的黑夜,今天晚上不甚冷,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叫人如臨深淵,有些透不過氣來。 突然之間,遠處地平線上有一點星火亮點,跟著兩點,三點,很快連成一大片…… 轟隆隆,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