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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笑:“是么,呵呵,多謝夸獎。” 鐘天政站了起來,走至窗前,背沖文笙將手放在窗欞上:“你都不問問我,之前是怎么在你們兩個的追殺之下僥幸不死?” 先是示好,這又是示弱,文笙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那請問鐘公子,你在飛云江落水怎么沒死呢?” 鐘天政深深呼吸,文笙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聽他語氣有些平淡:“那時候我已經(jīng)傳了信給段正卿,他正在趕來鬼見峽的途中,若你當(dāng)時和王十三再多停留一陣,或者往北搜索個一兩里水程,就會與他的船迎面撞上。到時候,多半就能一舉除掉我這個禍害了?!?/br> 文笙認(rèn)真地回道:“多謝指點,下次我一定記得?!?/br> “噗?!辩娞煺Τ雎晛?,他越笑越厲害,趴在窗戶上幾乎笑出了眼淚。 “哈哈,顧文笙,你說我們兩個竟然走到今天,直欲殺對方而后快,好不好笑?” 文笙閉嘴不答。 鐘天政趴在那里,伸手至眼角輕輕擦拭,微微搖頭:“說起來我還要感謝白云塢主,多虧他給了我這個機(jī)會,你我還能像以前一樣坐下來說說話?!?/br> 既然說到了那個老頭子,文笙道:“白云塢主拿下了朱子良的七萬大軍,已經(jīng)初成氣候,他許給你的條件也不差,整個江北連同大東焱之主,鐘公子何不見好就收答應(yīng)下來?” 這到這里文笙心中微凜,白天席上鐘天政可不是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么,他來見自己,說是聯(lián)手,誰知會不會是因白云塢主的授意另有圖謀。 自打二人相識以來,自己受他蒙騙的次數(shù)實在是數(shù)也數(shù)不清了。 不過鐘天政這人,暫時隱忍尚可,時間長了絕不是個能屈居人下的人。 果然鐘天政轉(zhuǎn)過頭來,仿佛不認(rèn)識一般望著文笙:“人生本已苦短,我付出了這么多,若到頭來還要仰人鼻息,豈不可笑?” 沒由來的,文笙覺著他此時說的是真心話。 “你付出了這么多……” “難道不是么,十幾年的苦心經(jīng)營,朋友沒了,忠心的手下越來越少,甚至于健康、壽數(shù),還有你。所有的這些,區(qū)區(qū)一個江北怎么能夠?林經(jīng)死在了鬼見峽,不過我不怪你,這是老天爺?shù)淖脚??!?/br> 文笙聽著鐘天政語氣悵然,想起同樣忠心于他卻被冷漠對待的錢平,嘲道:“看來只有死人,你才會念著他們的好?!?/br> 鐘天政望著文笙欲言又止,似是想要解釋,卻又將話咽了下去。 文笙不由地想起了譚瑤華。 屋子里氣氛驟然冷了下來。 鐘天政有所察覺,道:“我看你和譚五先生處得不錯,怎么,李承運與譚夢州已經(jīng)達(dá)成了協(xié)議?” 文笙淡淡地道:“一碼歸一碼?!?/br> 鐘天政不知是覺著有趣還是好笑,嘴角翹了翹:“這到是你能干出來的事。好吧,看在你我聯(lián)手份上,雖然譚家人恨不得我死,在這白云塢我暫且不動他。你若是想,我們脫困也可帶他一起,說起來你們兩人,我只有一個,還是你那里占了便宜?!?/br> 又來了。真是本性難改,什么都要算一算。 文笙便趁機(jī)問他:“先前失蹤的譚家人是不是被你捉了去?” 鐘天政眼睛亮閃閃的,仿佛帶著點得意:“你說譚容華和譚令蕙?這不是很明顯么?” 文笙深深吸氣:“什么條件才肯放人?” 鐘天政回來坐下,他沒想到這話沒等譚五先生問及,先從文笙嘴里聽到,但不管如何,一晚上他總算掌握了回主動。嘲道:“你管得真多。是在替李承運施恩于譚家么?別說我沒提醒你,這點恩惠對譚夢州沒用。” 文笙皺眉:“問你條件,直說就是。你何時變得如此聒噪?” 聒噪?鐘天政不由怔了怔,望著文笙一時接不上話去。 文笙若是罵他陰險、毒辣,都在情理之中,他都認(rèn)了??伤螘r會與聒噪沾上邊,這話用來形容那個恬不知恥的莽夫王十三還差不多。 停了一停。他才道:“等離開這里再說吧?!?/br> 文笙當(dāng)他推搪,輕哼了一聲:“那你說來聽聽,怎么才能離開這里?” 鐘天政望著文笙笑了。 這是他今天晚上第一次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帶著些許暢快之意。 鐘天政的臉色蒼白。身體看上去很是虛弱,仿佛隨時會一病不起,但精神卻很健旺。眼睛如墨一般,既深又亮。帶著篤定,叫人不由自主便相信他真的有辦法。 文笙不想與他對視,轉(zhuǎn)開了目光。 “怎么離開,我現(xiàn)在還不能斷定,還在想辦法套那白云塢主的話,能確定的只有一點,我想你也發(fā)現(xiàn)了,那老家伙急需,我猜測他需要借助的力量去完成一件什么事,看起來,這件事對白云塢非常重要,很可能關(guān)系到這些大周后裔能不能一舉翻身,奪回江山皇位?!?/br> 文笙點了點頭,贊同道:“他們需要來自于的非常強(qiáng)大的力量。” 由那樵夫和老婦看,白云塢這么多年在研究上也有一些突破,但顯然一支琴曲的力量還不夠,他們受限于這件事,一直藏身白云塢,不顯山不露水,卻將悄悄散布出去。 這么多年,終于有人學(xué)會了,并且是來者不拒,大有得到一首學(xué)會一首的架勢。 這意味著文笙在學(xué)習(xí)方法或者是天賦悟性上和白云塢專門培養(yǎng)的人完全不同。 這些大周后裔們覺著機(jī)會來了,他們也的確把文笙給“請”來了白云塢。 至于為什么將鐘天政也找來,那就更好猜了。 白云塢主已經(jīng)在席上說得很明白,因為“新樂”以及合鳴。 合鳴可以極大提升樂曲的力量,若是文笙的能力達(dá)不到要求,那就通過合鳴來補(bǔ)足,甚至于文笙堅決不肯配合的話,他們還可以召集齊了自己人試一試。 文笙轉(zhuǎn)念間已經(jīng)在腦海中將這些頭緒理順,沉吟道:“只能是,別的都不行,這么特別的話,多半是與幽帝有關(guān)系?!?/br> 鐘天政未置可否,接道:“既然對方這么熱切,我們就只能從著手尋找機(jī)會。這支曲子白云塢沒人學(xué)得會,不過我想應(yīng)該難不倒你。” 他沖著桌案上的那張曲譜抬了抬下巴。 文笙隨手在“太平”上輕輕一抹,琴弦“仙翁”回應(yīng)。 “才剛剛打出譜來,離學(xué)會還早。那老家伙到是什么都跟你說,白云塢里為什么沒人會這支曲子?” 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