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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的,能具體說一說么?” 費(fèi)辛不防有假,為什么要開刀他和范正青已經(jīng)爭辯過多次,為得到穆老的支持,他張嘴就來:“袁大家頸上的這個rou瘤是大量毒火淤積形成,好在毒素目前只是集中于這一點(diǎn),看他神智清楚,心肺都在正常運(yùn)轉(zhuǎn),這與前朝名醫(yī)巫清所著里面提到的一例極為相似……” 他侃侃而談,自前人的診例又講回到病理,董濤手捻胡須,微微點(diǎn)頭。 范正青臉色不大好看,礙于在場這么多人,尤其還有一個醫(yī)術(shù)好像很是了得的“穆老”,由始至終悶聲不響。 等費(fèi)辛說完,董濤微微一笑:“不錯,老朽昨晚去給袁大家把了脈之后,也基本贊同你這意見,不過說實(shí)話,以袁大家的情況動刀會有很大的風(fēng)險,而且這個rou瘤只是果,不是因,就算順利切除,你又如何保護(hù)它不會再長?” 范正青神情微動,這正是他的想法。 費(fèi)辛連范正青都說服不了,對著“穆老”,更加沒有底氣,訥訥地道:“那穆老您的意思……” 董濤道:“切一定要切,但切之前要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我有一個方子,照著配藥,可滋養(yǎng)袁大家的元?dú)?,將殘余的毒素暫時壓迫到rou瘤中,確保刀到病除?!?/br> 不提兩位大夫聽他夸下??诙嗝闯泽@,袁氏兄弟實(shí)在忍不住了,站起來低聲下氣到幾乎要給他下跪:“還請穆老賜下這個方子,只要能治好家父的病,不管什么條件我袁家全都答應(yīng)?!?/br> 董濤起身將他倆拉?。骸皟晌辉瑺?,千萬別這樣。我來就是給袁大家治病的,一個方子不值什么,只是這里面有幾味藥材不好找,要不然我早把藥配好了。” 費(fèi)辛奇道:“不知是什么藥,難道乾坤堂和順安藥鋪沒有么?除了我們兩家,關(guān)中還有很多藥鋪,相信知道是袁大家要用,大伙都會提供方便?!?/br> 董濤微微一嘆:“不知兩位可曾聽說過含煙花、平津草?” 兩個大夫互望一眼,費(fèi)辛搖了搖頭,范正青若有所思:“平津草我好像曾聽人說過,此物有吊命之用,入藥堪比千年人參,卻又比人參溫和?!?/br> 董濤偷偷瞥了文笙一眼,心道:“娘誒,還真有人聽說過?!?/br> 他重新坐下來:“范大夫說的不差,這便是為難之處,這個方子必須用它,人參卻不行。我走過那么多地方,只早些年在江北見過一回?!?/br> 袁氏兄弟一時忘了江北已經(jīng)落在南崇手中,急道:“那我們趕緊再去江北找找。” 董濤苦笑:“含煙花、平津草這兩種草藥都喜歡溫?zé)岬沫h(huán)境,一般人根本養(yǎng)不活它們,我懷疑當(dāng)年見到的那點(diǎn)兒是從南崇走私來的,好在袁大家的病一時還拖得起,”他沖王十三拱了拱手,“至于兩味草藥能不能找來,還要看世子爺?shù)摹!?/br> 袁氏兄弟頓時恍然。 可不是嘛,靠他們?nèi)フ?,無異于大海撈針,而安陸侯世子有權(quán)有勢,說一句話下頭人跑斷腳,實(shí)在是得天獨(dú)厚。 王十三不等兄弟兩人來求,笑著站起來:“放心吧。我馬上修書一封,叫下邊人拿著去江北跑一趟,實(shí)在不行,咱們哪怕是過江去南崇,也要把藥找回來,醫(yī)好袁大家?!?/br> 袁氏兄弟感激涕零。 王十三寫了信,叫兩個仆從拿著,前往江北。 他寫的其實(shí)是封引薦信,引薦那兩人同離水方面前往拜月族的人接上頭。 等到了南崇那邊,自有云鷺去想辦法,反正按照文笙的意思,等聯(lián)系上燕白,便叫燕老幫著想想辦法,一定要將袁大家治愈。 再說好久沒有南崇那邊的消息傳來,王十三很是掛念外婆,不知道她老人家這會兒有沒有希望多個孫子。 忙完這件事,王十三便帶著文笙繼續(xù)去朗月齋。 袁墨顯是得了袁氏兄弟授意,不知道多配合,按照王十三的要求,將相關(guān)人等逐一叫來,給他問話。 連成業(yè)看上去是個書呆子,不用去找,整個白天便呆在朗月齋,捧一本書,嘴里念念有詞,看完了,分門別類在書冊上添上名字。 王十三盤問了他幾句之后無奈放棄,按他估計,換譚五先生來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袁老爺子的弟子趙康也見到了,對答恭謹(jǐn),是位典型的讀書人。 兩個下人袁豐、常安透著忠厚老實(shí)。 王十三和文笙相對無言,袁家看上去一切正常,譚五先生從哪里找到了? 第四百五十二章 譚五先生(二合一) 兩人決定分頭行事。 王十三通過袁家人找來了大平莊的里正,去查袁義家里那條線,文笙留在朗月齋,繼續(xù)從那些書中尋找線索。 她搬了個小馬扎坐在樟木箱子前,從箱子里拿出一本書,放在膝上打開,由頭至尾翻翻,放到一旁,再去拿下一本。 照這個速度,不過一刻鐘她就看完了三四本。 若是時間充裕,文笙也想舒舒服服坐在太師椅上,手邊放一盞香茗,好整以暇地從這里頭挑書看,就像一直坐在角落里的連成業(yè)那樣。 雖然這些未經(jīng)整理的書良莠不齊,里頭有不少在文笙看來純屬胡說八道,但也不乏言之有物、值得珍藏細(xì)品的好書。 “你這樣子不行,走馬觀花,草草了事,哪能體會字里行間的真意?”連成業(yè)在一旁有些局促地道。 他花半天時間將一本薄薄的冊子讀完,登記了書名,要將它放到書架上去,從文笙身旁經(jīng)過的時候,見她這般看書,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 文笙拿起了一本,這雖是較為常見的字帖,但因文笙熟悉這個領(lǐng)域,特意多看了兩眼。 連成業(yè)的話說得有道理,但文笙自忖要是照他那個看法,要翻完這幾大箱子書,至少需要半年時間。 “連公子,你那是本什么書?” 與文笙說話,連成業(yè)不大放得開,低頭匆匆瞥了一眼書皮,才道:“是?!?/br> 幽帝是后周最后一個帝王。相傳他自幼體弱多病,偏偏接手的是個爛攤子,當(dāng)時內(nèi)憂外患,政事繁雜,幽帝不堪重負(fù),勉強(qiáng)支撐數(shù)年之后將皇位讓與了大將軍楊天忠,攜幾位妃子在關(guān)中某處避世而居。 楊天忠便是大梁的開國皇帝。 這一段掌故。文笙早在來到大梁不久便有所耳聞。后來更是從應(yīng)天塔的群書當(dāng)中了解到詳情,知道后世對此是怎么評說的。 而關(guān)中這里有這么多關(guān)于幽帝的史料傳說也就不足為奇。 既稱野史,多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