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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天政那隊人不用繞路,王十三真怕這么緊趕慢趕,依舊被對方搶在頭里。 他何嘗不知宣同方所說乃是事實。 上船之前他們四個也提議請拜月族的人幫忙,不過王十三只是一猶豫便拒絕了。 習俗不同,語言不通,只是說服對方便不知道需要多久,而且有外人參與,動手的時候場面必定十分混亂,一旦失去控制,誰知會引起什么樣的后果。 他回頭看了看坐在船板上的文笙,上一次他們兩人夜闖鬼見峽,他后背中了好幾箭,那是何等兇險,沒想到只隔了兩個多月,他就要把這場子找回來了。 文笙眼望船外側(cè)江水,道:“這會兒風是在往鬼見峽的方向刮,在峽外攔截風險太大,也許剛交上手,船只順風順水就飄到敵人眼前了,我不想再像來時那樣。你們保護好自己見機行事,放心吧,有我和十三,不至于出現(xiàn)太大閃失?!?/br> 樂師開口,宣同方等人齊齊閉上了嘴。 王十三“嘿嘿”一笑:“不知上次那姓丁的還在不。小崽子們,老子是隨便拿箭射的?” 很快兩側(cè)青山越來越近,在江面上倒映出巨大的影子,前頭水道漸窄。 習武之人眼神銳利,王十三站在船頭,影影綽綽能望見前頭連綿的戰(zhàn)船,以及山峰巖石上飄揚的南崇戰(zhàn)旗。 王十三吩咐:“停下來。附近找個地方隱蔽?!?/br> 宣同方等人應了一聲。 水流湍急。四人奮力將船控制住,不教它一頭撞向鬼見峽。 王十三盯著前方,三兩下將外袍脫下來。想了想,又將里衣也脫了,所有累贅都丟在船板上,袒露上身。大冷的天只穿一條褲子。 江上寒風一吹,他身上登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文笙見他單手提刀。知道他要單槍匹馬去打頭陣,叮囑道:“小心!” 王十三點了點頭:“你也小心?!倍竽亢饝貟吡四撬娜艘谎郏骸邦櫣媚飼諔銈?,你們也給我把人保護好了。出一點差錯,你們知道后果!” 說完了也不待宣同方幾個回話。向前一步,下到了水中。 江水冰寒刺骨,瞬間就將他淹沒。 王十三暗自抽了口氣。運轉(zhuǎn),自水中悄悄向著鬼見峽摸過去。 直到這會兒。鬼見峽的守軍還沒有察覺有異。 他們在鬼見峽兩側(cè)山上設了眺臺,大型戰(zhàn)船上也搭了箭樓,上頭都有兵士日夜警戒,隨時注意著江面上的異動。 若王十三他們的這條船是從江北方向開過來的,這些南崇守軍大約早就發(fā)現(xiàn)了,南崇方向,可想而知,有船來也必定是自己人,負責瞭望的士兵難免松懈。 王十三水性一般,但他有一身強悍的內(nèi)功來補齊。 只用了一刻鐘時間,他便潛至了最近的一艘戰(zhàn)船旁,趁船上人不備,冒出了他的腦袋,扒著船舷飛身躍起。 一千個人,一人一刀,也要揮一千次。 奶奶的,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 宣同方幾個知道學了的王十三有多么可怕,既然王十三叫他們離遠等著,他們便樂得瞧熱鬧。 蔚剛見文笙臉上露出焦色,出言安慰道:“顧姑娘,您放心,陸爺現(xiàn)在可是刀槍不入,近乎于無敵,對方人再多也拿他沒辦法,實在不行,他還可以退回來?!?/br> 文笙點了點頭:“我是怕時間來不及。” 話音未落,冷興生叫了一聲:“被發(fā)現(xiàn)了!” 遠遠的,就聽到風聲、水聲里夾雜了呼喝叫喊,鬼見峽一帶數(shù)十艘戰(zhàn)船亂成了一團。 文笙道:“走吧,將船靠過去,速戰(zhàn)速決。” 這時候飛云江上正有兩艘南崇軍的戰(zhàn)船一前一后向著鬼見峽方向駛來。 兩者相隔十余丈遠。 前頭那艘船上略顯空蕩,除了劃船的,只有三兩個閑人。 王六扯了扯衣裳領子,同旁邊的元愷、王五抱怨道:“這身勞什子軍服,緊得透不過氣來,等過了鬼見峽,老子立刻就脫了它?!?/br> 他穿的是南崇軍中校尉的衣裳,原主不及他魁梧,鐘天政急著出發(fā),他不敢拖延,只能將就。 元愷笑了一笑:“忍一忍吧,等到了江北,就是咱們的天下了。” 江北雖然也在南崇軍的控制之下,但鐘天政離開這么久,他手下的一眾親信早急了,王五、王六等人追過來時,林庭軒已經(jīng)傳信,他親自帶了人等在岸上,甚至船只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接應眾人。 王五也是眉開眼笑,悄聲道:“護得公子醫(yī)好了傷,平安返回,元先生這次可是立了大功?!?/br> “彼此,彼此。公子向來賞罰分明,不會薄待你倆?!痹獝鹦Φ?。 他倒向鐘天政的時間要遠遠早過王五、王六,說話也比二人有底氣得多。 王六還待說話,艙門一開,林經(jīng)自里頭探出半個身子,元愷連忙拋下身旁兩人,迎過去:“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林經(jīng)未答,皺著眉遙望遠處江面,道:“我看看鬼見峽是不是快到了?!?/br> 元愷賠笑道:“快了,快了。再有兩三里水程。” 林經(jīng)還待說話,突由艙內(nèi)傳來一陣劇烈地咳嗽聲。 船頭的王五、王六忍不住偷偷拿眼角余光往這邊望來。只見元愷和林經(jīng)臉色如常,自從離開嘉通,這咳嗽聲時不時響起,有時候聽著撕心裂肺,簡直嚇人。 可除了昨天傍晚林經(jīng)勸鐘天政早早住宿,歇息一晚上之外,再沒有一個人敢多嘴的。 王五聽著艙里鐘天政一咳就停不下來。暗想自己方才說“醫(yī)好了傷”??捎卸嗝催`心。 不過不要緊,燕白不是跟著一起回來了么。 林經(jīng)又向后船望望,縮了回去。將艙門關上。 船艙里生了幾個火爐,溫度比外邊高了一大截。 鐘天政坐在榻上,身穿雪白中衣,蓋著厚厚的被子。面無表情,哪怕咳得這么兇。臉色依舊蒼白如紙,半點血色都沒有。 林經(jīng)回來,在火爐上取了水壺,倒了杯滾水沏的熱茶。小心翼翼端給鐘天政。 “公子,再有兩三里路就過鬼見峽了?!?/br> 鐘天政咳得接不住杯子,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不顧那茶水guntang,接過來徑直喝下去。啞著嗓子道:“林長英的人可有異常?” 林經(jīng)垂首而立:“沒有,在后面老老實實跟著?!?/br> “那就好?!辩娞煺ь^向船艙角落里望去。 那里放了兩張椅子,上頭用麻繩五花大綁綁了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