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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時已經(jīng)做好了文笙躲閃不及,他挨踩的準備。文笙身材窈窕,他這么皮糙rou厚,別說踩一下,整個人壓下來他都不在乎,連運功也不需。 文笙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惡作劇心起,踮起腳尖來,慢慢發(fā)力。王十三緊緊抱著她,和她臉貼著臉,在她耳邊小聲道:“來,那只腳呢,也踩上來?!?/br> 文笙低笑著問:“做什么?不被踩癢癢么?” “是啊。心里癢??禳c兒,一會兒該有人來了。” 王十三一旦厚起臉皮來,文笙也有些招架不住。 她笑問:“今天是大年初一,十三,這是你過年的愿望么,是的話我就踩。” “我想抱你回去,叫你鞋子再不用沾泥?!?/br> 文笙覺著自己的心在砰砰而跳,兩頰像著了火。 這可是在屋外,還沒有成親的男女只這么抱在一起就很出格了,實在不該再縱容他,叫他得寸進尺。 可這小子情話說得這么好聽,要不然,就答應(yīng)他? 算了,看在他練了,現(xiàn)在這么可憐的份上。 文笙悄悄抬起左腳,踩上了他的腳背。 如此一來,兩人身體貼得更緊了,王十三笑道:“放松些,我先看看這樣子能不能走路?” 文笙悄聲問:“你不是說,要將我抱回去么?” 王十三嘿嘿而笑:“這樣有趣嘛。你看地上的影子,像不像只雙頭怪?” 文笙側(cè)頭看了看,點評道:“像,再來一雙翅膀,就更嚇人了?!闭f著張開雙臂,對著影子扇了扇。 王十三帶著文笙向前走了一段,懷抱伊人,近得連心跳都似乎感覺得到,只覺說不出得滿足,道:“這段時間可擔(dān)心死我了?!?/br> 文笙饒有興致對著影子比劃,隨口問他:“擔(dān)心什么?” 王十三低聲道:“擔(dān)心你的傷遲遲醫(yī)不好,也怕等你的傷治好了,就不讓我和你一個屋睡覺,也不讓我這么抱你親你了?!?/br> 文笙“嗤”的一聲:“難道不應(yīng)該?” 就是知道應(yīng)該才擔(dān)心啊,就像習(xí)慣了大魚大rou突然要改吃素,當過一段時間皇帝又打回原形,王十三苦著臉:“你就當可憐可憐我,我都這么倒霉了?!?/br> 反正已經(jīng)說開了,王十三深諳裝可憐的重要性,半點兒障礙沒有便將的意外變成了對付文笙的武器。 文笙悶聲而笑,沒有作聲。 王十三不禁有些無趣,自己想想也是,剛住進來的時候,他和文笙假扮著夫妻,住在一起是應(yīng)該的,現(xiàn)在闔府都知道他們是假夫妻,他那舅舅還想著弄假成真,叫他們趕緊成親,二人夜里還睡一起就挺出格的了。 他是無所謂,文笙卻說不定會被人非議。 不過南崇這邊沒人認識這位名聲響亮的大樂師,王十三也就以文笙傷著,事急從權(quán)為借口,厚著臉皮賴在一張床上。 可等文笙回到大梁呢? 奶奶的。這么一想,江審言那成親的條件還真挺誘人的。 王十三念頭轉(zhuǎn)得飛快,心潮起起伏伏,想起江審言來“嘿嘿”笑道:“你說江審言看到這影子會不會害怕?咱們夜里拿這‘雙頭怪’去嚇嚇他?!?/br> 文笙嗤笑他:“快算了吧,你舅舅以前管過刑律。” 她摸了摸王十三的側(cè)臉,指尖在他酒窩上戳了戳:“多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瞎胡鬧?!?/br> 王十三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文笙。那酒窩在她指下突然深陷下去。王十三壞笑道:“很大?!?/br> 對上文笙茫然不解的眼神,他還故意將腰胯往前挺了挺:“不是小孩子了?!?/br> 文笙到底是讀過很多書,不像許多深閨女子那般無知。猛地反應(yīng)過來,臉上不由地像著了火。 她著實沒想到給這小子三分顏色,他就敢開染房,當即嗔道:“滾滾滾!”推開王十三。擰身要走。 王十三知道自己闖了禍,見文笙真惱了。哪敢放她走,趕緊收斂蕩漾的心神,眼疾手快抱住了她的纖腰,賠笑道:“媳婦。你可跟我學(xué)壞了,你這等神仙一般的小娘子,怎么能和我這粗人一樣。把滾字放在嘴上。” 文笙臉紅得能滴出血來。 若不是,若不是知道他能練成了。足以證明這就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貨,非得給他一個大大的教訓(xùn)不可。 不然的話,這還了得。 文笙掙了掙,沒有掙得過王十三,王十三也不敢再在外邊玩什么“雙頭怪”了,攔腰將她抱起來,直奔東院。 “別生氣了,我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想那個啥,就是一時沒管住自己的嘴?!?/br> 王十三一邊兒低聲下氣地賠不是,一邊兒想著趕緊將人抱回屋里去。 關(guān)了門,熄了燈,慢慢哄吧。 說起來文笙和他在一起,還從來沒當真生過氣呢。大過年的,怎么就得意忘形了呢。 王十三后悔不迭,奶奶的,真應(yīng)該在嘴上加個把門的,這些話心里說說過個癮不就得了。 文笙冷哼道:“你還想有別的意思?哼,沒管住嘴,還有哪里管不???” “沒有了,真沒了。”王十三聽文笙這話意不善,心里發(fā)毛,“姑奶奶你別生氣了,你忘了?你最厲害了,都不用管,老天爺就代勞了?!?/br> 他嘴里胡言亂語,到了房間門口,也不將文笙放下,直接推門抱了進去。 文笙深吸一口氣,冷冷地道:“你放我下來?!?/br> “好,忙這一天你也累了,我直接抱你到床上去?!蓖跏犖捏显谏詈粑{(diào)節(jié)情緒,顯是真生氣了,愈加忐忑。 他將文笙抱到床榻邊上,放她下來。 文笙沒有作聲。 其實要說她真有多么生氣,那也不是,就連最初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別看她寒著臉,那也是無措多過氣惱。 十三只是跟她開了個粗俗的玩笑。 這小子是什么人她又不是不知道。 但正是因為特別了解他,知道他慣會蹬著鼻子上臉,才不能給他好臉色,以免日后有了這個先例無法收拾。 而且十三這嘴賤胡咧咧的毛病也得改一改了。 多少事端都是禍從口出。 人生于世,不可能瀟瀟灑灑半點牽掛都沒有,就算他刀槍不入,也總有在乎的人和事。不需要他變得謹言慎行,但多少總要有點顧忌。 她考慮的雖多,臉上卻不顯。 王十三快手快腳去把燈點起來,看文笙坐在那里面無表情,心道這下可闖了大禍。 哎呀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