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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熟。 王十三就伸手過去,握住了文笙伸出被子的那只手。 “若是她醒了,我就說怕她凍著,幫她蓋蓋被子?!?/br> 王十三開始的時候沒有想太多,握上文笙的手,才發(fā)覺文笙不但鼻尖是涼的,手都是冰冷冰冷的。 唉,躺下這么久了,怎么還這么涼,爺身上可是火熱火熱的。 不知怎么回事,王十三突覺熱得更厲害了,體內(nèi)那股熱潮洶涌而下,全都集中到了一個地方。 身體劍拔弩張,伊人素手冰涼冰涼,可不可以…… 王十三只覺鼻子一熱,拉著那只小手就放到了自己guntang的胸口上,然后作勢就要往下走…… 偏就在這時候,文笙那里突然“哧”地一聲笑,這聽在做賊心虛的王十三耳中,簡直如同晴天霹靂,直將他嚇得魂飛魄散。 他下意識地一松手,文笙將手收了回去,跟著翻了個身,含含糊糊夢中囈語:“陸不遜?!?/br> 聲音甜甜的,在靜夜里聽起來格外嬌憨。 王十三欲哭無淚,奶奶的,這是唱得哪一出啊,把賊都嚇沒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 貪戀 文笙一夜好眠,天不亮就醒了。 她發(fā)現(xiàn)王十三今早沒有出去練武,在她旁邊側(cè)身躺著,兩眼發(fā)直,被子揉成了一團(tuán),夾在兩腿中間。 文笙古怪地打量他兩眼,爬起來自去洗漱。 等她回來,王十三還保持著那模樣,動也沒有動。 文笙:“……” 她本不打算打擾王十三思考人生,但轉(zhuǎn)念一想,別是他練的那個家傳功法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要不這小子大清早的怎么這么反常,湊近過去,伸出纖纖素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十三,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王十三被她那只手吸引了注意,抬了抬眼皮,啞著嗓子道:“你手怎么那么涼?” “涼么?”文笙心想我又沒碰到你,你怎么知道我手涼? 不過她手確實挺涼的,她自己也有感覺,當(dāng)下縮回手來,打算放在臉頰上熱一熱。 王十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文笙的手,往前一拉,文笙沒有站穩(wěn),向前撲倒。 王十三伸雙臂抱住了她:“涼得很,你身上也涼,讓我暖暖?!?/br> 文笙臉上一紅,推了推他:“不早了,快起來吧,該做早飯了,叫人家看到多不好?!?/br> 不過十三身上真得很暖和,像個火爐一樣,冬天里格外讓人貪戀。 “我今天不出去了,在家里練功,你和禪離說一聲,叫她別過來了?!?/br> 王十三硬是腆著臉多抱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松開手。 今天他想試試那里的“御甲”,經(jīng)書里記載的步驟太像散功,他下意識覺著這一關(guān)怕不好過。索性呆在屋子里不出去,反正哪里也不如文笙身邊叫他覺著心里安穩(wěn)。 練功事大,文笙應(yīng)了一聲,沒有說旁的,照常和童白霜做了早飯,等吃完飯拾掇完,把桌子抹凈擦干。鋪上那幅狀元橋商鋪圖。坐到一旁細(xì)細(xì)研究。 王十三也強(qiáng)自收拾起滿腔綺念,將心思用在了上。 生或者死,不足一月就會見分曉。有一輩子廝守這個巨大的誘惑在前頭吸引著,他再怎樣也分得出輕重緩急來。 可雖然王十三有文笙陪著,充滿了斗志,“御甲”之難依舊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預(yù)料。 一連數(shù)天。沒能突破這最為關(guān)鍵的一步,進(jìn)到臘月。王十三變得坐臥不寧,吃吃不好,睡也睡不安,常常陪著文笙躺下之后只是打個盹。便悄悄坐起來練功到天亮。 今年南崇的官員們將在臘月十八那天“封印”,“封印”之后,吳豐肯定不會再按時去衙門。而文笙一天憔悴過一天,王十三有預(yù)感。即使服用再多的拜月果漿,她的身體也拖不到年后了。 這叫他分外焦躁。 還有一種不知由何而來的戾氣在悄然滋生,血脈中像是有看不到的東西束縛了他,令他急切地想要擺脫。 宣同方幾個連日不見王十三人影兒,只好上門來找他。 幾人之前受王十三所托,悄悄打聽了一番狀元橋附近店鋪的主人背景,剛巧得知文笙和王十三上次進(jìn)去過的那家書坊因為生意不景氣,店家準(zhǔn)備年前把鋪子轉(zhuǎn)出去,回老家過年。 宣同方動用了些關(guān)系,由表弟蔚剛出面,把鋪子盤了下來,今日上門,是想問問王十三到底如何打算。 再一個,進(jìn)到臘月,陳大人家的門客升等從明天起就要開始了。 他們幾個在門客的圈子里是老面孔,平時出手也大方,不會有人不長眼挑戰(zhàn)他們,可王十三卻不一樣。 王十三進(jìn)門時間短,沒有根基,一來就考了個“武四”,剛開始的幾天還點個卯,后來干脆連人影都不見。 光拿銀子不干活,自然有人看他不順眼,再加上王十三現(xiàn)在這張臉看著太嫩,沒有半點威嚴(yán)。 宣同方他們私心里拿王十三當(dāng)誘餌,自然不會叫外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結(jié)果這兩天就聽到不少人私下議論,有“武五”甚至“武六”的想要趁機(jī)給王十三點兒厲害瞧瞧。 王十三煩不勝煩,奶奶的,這個陳家門客的身份屁好處沒見著,麻煩到是一籮筐。 “隨他們便吧,老子現(xiàn)在沒空陪他們耍,到時候當(dāng)我認(rèn)輸好了。” 宣同方連忙道:“怕是不行,不管輸贏,你好歹總要到場的,府里難得有這樣的熱鬧,幾位公子都會去看,說不定連陳大人也會抽出時間,這樣的場合,單少你一人實在太難看了,你還想不想在京里呆下去了,而且咱們不是準(zhǔn)備近期動手了么,總不能這時候引人注意吧?!?/br> 王十三陰沉著臉,沒有做聲。 冷興生勸他:“陸少爺,您不是早想會會‘武一’的韓央么?我看姓韓的絕不是您的對手,只是您可千萬別露出來。對了,陸少爺,您那練得怎么樣了?” 王十三沒說自己私下里已經(jīng)和姓韓的切磋過了,冷哼一聲:“要練成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不早就動手了么?” 冷興生訕訕一笑,這位爺藏在家里這么多天不露面,也不和他們聯(lián)系,明顯是修煉到了緊要關(guān)頭,他們?nèi)滩蛔『闷姘 ?/br> 幾人就那家書坊商量一番,最后決定,這些日子先用著原來的伙計,掌柜的換上自己人,趁著這幾日工夫同周圍的店鋪先打好關(guān)系,一切都準(zhǔn)備著,只等王十三這邊一發(fā)話便立刻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