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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暗道:“什么叫又不見影。常常不見影的人明明是你?!?/br> 將至辰時,離遠(yuǎn)傳來一陣sao動,文笙很快知道原因:譚老國師親自來了。 譚大先生、譚二先生一邊一個陪在他身旁,父子三人走到殿前。絲桐殿的大門敞開,譚老國師邁步進(jìn)殿,譚大先生停下來吩咐幾句。很快學(xué)生們按南北兩院分站成兩隊,開始魚貫進(jìn)殿簽到。 文笙順利核實完身份簽了到。沒有抽簽,也沒有領(lǐng)號牌,負(fù)責(zé)登記的師長和顏悅色叫她先到殿外等著。 將近午時,所有學(xué)生簽到完畢,譚老國師自殿內(nèi)出來,只是一露面,絲桐殿前雖然烏壓壓全是人,卻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看樣子,譚老國師是要親自和大家解釋這件事啊。 果然,譚老國師目光自眾人身上掃過,平視前方,沉聲道:“去白州上戰(zhàn)場的榜文,我想你們都看到了。不瞞大家,這是我跟圣上極力爭取才得到的機會。圣上常言,玄音閣的樂師是大梁的寶貴財富,如今彰白二州的戰(zhàn)事很不樂觀,是該樂師們參與進(jìn)去,好好立功的時候了。” 雖然沒有人敢出聲詢問或是附和,文笙卻覺著周圍的呼吸聲突然粗重了起來,那是被譚老國師幾句話激起來的熱血豪情。 “此次大比不經(jīng)由抽簽決定對手,閣里會根據(jù)大家一直以來的表現(xiàn)做安排。你們中間將通過個人戰(zhàn)選出五十人,按圣上的意思,此次出征不會有師長同去,到了軍中,除了所用武器不同,樂師也不會有任何的特權(quán)。這是你們的歷練,雖然危險,但我不希望有人因為怕死而退縮。此次大比,我會一直在場看著你們?!?/br> 竟然是只有五十位學(xué)生去軍中,而且去了之后也別想著被奉為上賓,被當(dāng)作秘密武器用是肯定的,除此之外,也需得令行禁止,和普通的將領(lǐng)甚至士兵沒有太大區(qū)別。 大約正是顧忌到師長都是成名樂師,尤其是譚家諸子的影響,怕他們?nèi)チ酥笠勒堂甘之嬆_,所以建昭帝才一個也不讓去吧。 隨著譚老國師這番話出口,登時很多人就感覺被迎頭潑了盆冷水,一時冷靜多了,一個念頭冒出來:“不是叫大家去兩軍陣前送死吧?” “大家平時在閣里分南北兩院,走出去,必須做為一個整體。此次大比的前三甲,就是帶隊的正、副隊長。好了,我就說這些,你們?nèi)σ愿坝哟蟊龋渌牡却蟊冉Y(jié)束了再說?!?/br> 譚老國師這番話顯然是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廢話一句沒有多講,所以他講完了,在場的眾人不管老師還是學(xué)生都直愣愣地望著他,顯然都在忙著消化其中撲面而來的訊息。 等文笙回過神來,譚老國師和兩位院長已經(jīng)離開好一陣了。 而樂師們都是交好的三五人聚在一起,議論地?zé)峄鸪欤睂⒔z桐殿前變成了菜市場。 大事臨頭,興奮者有之,疑慮者有之,摩拳擦掌的有,……貪生怕死的自然也有。 卞晴川到是很淡然,同文笙道:“咱們回去。” 大比要到四月初一才正式開始,還有好幾天的時間,怎么準(zhǔn)備都夠了,文笙這兩年所下的苦功卞晴川都看在眼里,覺著徒弟闖進(jìn)個人戰(zhàn)前五十名難度不大。 唯一叫人不放心的是,文笙到現(xiàn)在還同自己一樣,不管古琴和鼓,都沒有攻擊的手段。 誰也奈何不得誰的情況下,且看哪一方先累了放棄吧。 文笙記著鐘天政的話,在樂君堂等著他。 只過了一小會兒,鐘天政便找了過來。 文笙猜他是為了大比的事找自己,果然,鐘天政在外頭同卞晴川打過招呼,敲門進(jìn)來,坐下之后的第一句話便是:“此次白州你別去了?!?/br> 第二百七十二章 大比開始 鐘天政這么直接,到叫文笙有些意外。 也許是年長了一歲的關(guān)系,也或是過去的一年里,她和鐘天政總是聚少離多,文笙突然覺著相較剛拿了團戰(zhàn)第一那會兒,眼前的鐘天政叫她隱隱感覺有些陌生。 鐘天政今天穿了件石青色天香絹裰衣,腰系祥云寬帶,于倜儻中帶著幾分貴氣。 除此之外,他好像變得更加強勢了。 文笙沒有盯著他看太久,對鐘天政,她的態(tài)度一向很溫和:“為什么,總要有個理由吧?!?/br> 鐘天政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敲兩記,以二人的熟悉,文笙立刻就由這個小動作意識到對方正在考慮措辭。 “軍中,那是男人呆的地方,你看自古以來有哪個女子會跑去廝混?你去了,人家說不定還要背地里說一聲晦氣,再說那些當(dāng)兵的朝不保夕,整天把腦袋別在腰帶上,你不知道他們沖動之下會做出什么事來?!?/br> 文笙微微皺眉:“質(zhì)疑非議隨時隨處都有,何止軍中,既然譚老國師沒有單獨把我甩出來,那等我去了慢慢改變大家的看法就是了,總有一天他們會明白,我不但是女子,還是一位樂師。阿政,說說你真正的想法吧,你知道我想去軍中好久了?!?/br> 鐘天政猶豫了一下,也皺起眉來,說話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不耐煩:“你怎么就不能好好聽我一回呢?你那紀(jì)大將軍又不在戰(zhàn)場上,還往白州跑什么?到了軍中,誰知道落在哪個白癡手底下,叫你往東就得往東,叫你往西就得往西,叫你送死呢,你去不去?” 文笙沒有跟著他發(fā)脾氣,反到笑了笑:“程國公在白州呢,再說大家不都一樣嗎,都會遇上難以預(yù)料的危險?!?/br> 鐘天政輕蔑地“哼”了一聲:“想害我?他盡可試試。至于旁人,我管他們?nèi)ニ?!?/br> 這么說鐘天政不想她去白州是在擔(dān)心她啊。文笙心中一暖,柔聲道:“阿政,你是害怕我會出意外么?” 鐘天政似被戳破心思,瞪著她半晌無語,而后閉上眼睛,將身子向后上一靠,兩手揉捏著額角,頹然地嘆了口氣:“是,我老是隱隱有一種預(yù)感,若你去了白州,會有非常不好的事發(fā)生。你聽我一回好不好?” “預(yù)感?”文笙大奇。鐘天政這預(yù)感由何而來,他又不會起卦算命。總要有個起因吧? 鐘天政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道:“戰(zhàn)場上刀槍無眼,什么事都可能發(fā)生,就算是為了我,留在京里,好不好?我會留下人手照顧好你,不用多久,我就會回來。” 即使是在當(dāng)初兩人從楊昊儉的山莊里逃出來,狼狽逃命的那晚,鐘天政刻意溫柔,也沒有這樣說過話,兩個“好不好”,簡直透著一股低聲下氣,他自己還沒有發(fā)現(xiàn),文笙卻是驚訝地不知說什么好了。 這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