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7
合。這才是他應(yīng)該做的。 李承運此次直接在內(nèi)宅見的她。 見面之后,文笙行過禮,李承運怔了怔:“怎么穿了這么一身?” 文笙往身上看看,不就是一身男裝么,有什么不妥? 聽著李承運又道:“算了,就這樣吧。我?guī)阋娨娢夷??!?/br> 原來是要拜見長公主。 文笙到覺著幸好今日穿了男裝來,當(dāng)日初見李承運的岳父延國公魯大通,那等芒刺在背般的目光文笙還記憶猶新,她可不想再承受這些莫名其妙的誤會了。 “要一并拜見國公夫人么?” 李承運“嗤”地一聲笑:“又沒有做過賊,你心虛什么?” 文笙還沒有同他到熟不拘禮的程度,暗自腹誹:“我是問心無愧,只怕你那夫人眼中無賊,心中有賊?!?/br> 兩人一前一后往長公主的住處去,文笙低聲將剛才在府門前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大皇子的事說了,李承運腳下頓了頓,問道:“會是什么人?” 文笙道:“不好猜測,可能性太多了,二皇子,大皇子曾經(jīng)惹下的仇人,抑或江北王光濟,甚至……”她沒有說下去,一手抱著琴,空出來的一只手往天上指了指。 李承運心中了然,道:“怎么王光濟的人也混進京了?可是夠亂的。不管他們?!?/br> 長公主是個五十來歲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睦蠇D人,大約因為身體不適,身上沒戴多余的首飾,看上去頗為素凈,神情也很平和。 屋里有三四個婦人服侍著,其中一位年紀(jì)稍長,正是程國公夫人魯氏。 文笙進門,沒來由感到了一陣暮氣。 李承運笑道:“娘,兒子帶了位樂師來,呆會兒叫她彈琴,幫您舒散一下心情?!?/br> 幾個年輕的女人先看衣裳,猛見進來個年輕男子,“啊”地一聲低呼,紛紛躲避。 文笙微低了頭,撩衣請安:“民女見過長公主?!?/br> 她一出聲,聲音清脆,眾女回過味來,一齊輕笑出聲。 長公主笑著叫她不用多禮,上下打量文笙,怔忡了片刻,方道:“你便是讓承運出了薦書的那位樂師姑娘?!?/br> 一旁魯氏插了句嘴:“娘,這位顧姑娘和雪芝是同窗好友?!?/br> 有了這話,文笙依著見長輩的禮節(jié)給魯氏也問了安。 前生今世,她同這些個貴婦人都少有共同的話題,不過是小心應(yīng)付周旋,不得罪人罷了。 她是樂師,閑聊幾句之后,長公主按捺不住好奇,道:“之前承運也曾找了幾位樂師來幫我調(diào)理過,不知顧姑娘的琴聲和他們相比,又有什么不同。” 文笙便坐下來凝神靜心,彈了一曲。 琴聲響起,明明窗戶未開,屋里眾人卻都覺著似有微風(fēng)拂面。 很短,還未等她們有太多感觸,曲子已經(jīng)彈完,長公主摸了摸臉上不自覺露出的笑容,嘆道:“多彈一會兒吧,我好久沒覺著身上這么輕松了?!?/br> 臨近正午時,文笙才得以抱著琴離開了長公主的屋子。 這大半天包括長公主在內(nèi),所有人都很開心,只有文笙高興不起來,每回她停琴不久,那股暮氣便再度出現(xiàn)。 第二百二十一章 可敢應(yīng)戰(zhàn)(+4) 吃過午飯,文笙趕去玄音閣看熱鬧。 去了才知道,今天上午卓玄和鐘天政已經(jīng)各勝了一場,非常巧,卓玄接下來的對手不是旁人,正是郭原的徒弟吳喬生。 而此刻,鐘天政正在進行他今天的第二場個人戰(zhàn),對戰(zhàn)南院一位已經(jīng)入閣四年的樂師,周圍聚了好多人在看。 個人戰(zhàn)向來是好多場同時進行,新生這邊圍這么多人,就算鐘天政近來因為團戰(zhàn)十分受關(guān)注,也透著不正常。 文笙先在場外找到了師父和聞人英師徒,問道:“怎么這么多人觀戰(zhàn)啊,對手很難對付?” 項嘉榮見到文笙欲言又止。 聞人英抬了抬白眉:“與他對戰(zhàn)的是師和的弟子南宮平,只有妙音八法二重。” 項嘉榮這才小聲道:“他二人打了有半個多時辰了。” 半個時辰?個人戰(zhàn)打這么久太少見了,難怪圍了這么多人。 文笙更覺詫異,鐘天政的實力她非常了解,由團戰(zhàn)便能看出來,對上妙音八法四重的樂師都能堅持好一陣不落下風(fēng),妙音八法二重的對手,應(yīng)該輕松解決才是啊。 卓玄那場還未開始,見文笙來了也湊過來,神神秘秘問道:“他可是與南宮平有什么過節(jié)?一個勁兒追著人家打,等追上了又不下殺手,戲弄著對方玩呢。” 聞人英知道文笙和鐘天政的關(guān)系比旁人親近些,更是提醒道:“師和觀戰(zhàn)呢,看樣子氣得不輕。” 怎么說鐘天政身為院長的弟子,都不該在個人戰(zhàn)里得勢不饒人,讓同為南院的樂師如此下不來臺。 “南宮平也犟。早早認個輸不就完了?!弊啃黠@是幫親不幫理,出言維護鐘天政。 “我看看?!蔽捏蠀s覺著依鐘天政的為人,即使有過節(jié)也不會用這種形同兒戲的方式去解決,肯定是有別的原因。 但樂師之間的較量,不身臨其境,于細微之處并沒有辦法明察秋毫,文笙只看南宮平節(jié)節(jié)敗退。鐘天政眉目低垂。全神貫注吹著洞簫,臉上竟然隱隱透著股喜意。 這模樣簡直太招人恨了。 又過了一會兒,鐘天政大約是見圍觀的人太多了。才挑了一下眉,終于不再貓戲老鼠,拿下對方,結(jié)束了這場比試。 南宮平臉色蒼白。站起身來一語不發(fā),拿了樂器匆匆離開同樂臺。不知往哪里去了。 鐘天政雖然贏了這場個人戰(zhàn),卻也收獲了很多樂師異樣的目光。 文笙覺著他往日里辛苦經(jīng)營出來彬彬有禮的形象這一下算是全毀了,那些眼神大抵意為:才剛妙音八法三重就這么欺負人,誰來收拾了這個變態(tài)! 鐘天政口角含笑?;貋肀娙松磉?。 卓玄攬住他肩膀,低聲問道:“和他有仇?” 鐘天政臉上微露詫異:“沒有啊。” 卓玄這下沒話說了。 鐘天政笑著低語了兩句,卓玄喜問:“當(dāng)真?”喜過之后很快又愁眉苦臉起來:“那你怎么不早早停手啊。這得罪得也太狠了吧,剛才我們還看見他師父在一旁吹胡子瞪眼。這會兒說不定找院長告狀去了。” 鐘天政笑道:“我總得確定一下啊。沒事,我去找他們賠不是。我就是覺著,不早不晚偏這時候叫我遇上,豈不是天意?!?/br> 卓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