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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劇心起,一本正經回答對方:“其實這個是要看心境的,只有內心良善純凈的人,才有可能領悟,反之,若是心中雜念太多。全都是些陰謀算計。必定會被它拒之于門外?!?/br> “……你!”鐘天政提高了聲音,自牙縫里迸出一個字來。 文笙借著燈光一看他臉色就知道壞了,這是氣大了。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半天鐘天政才咬著牙道:“顧文笙,你少拐彎抹角地諷刺我,不對,你連拐彎抹角都不屑于了??蓯海 ?/br> 文笙暗道:“我說的是真話,你自己不相信??晒植坏梦?。”口里息事寧人:“哪有,沒有的事。好了好了,快練曲子吧,再不練。天都快亮了?!?/br> 以前這法子對付鐘天政挺好使,文笙聽到他坐在那里深深呼吸,又見他重新將洞簫拿起來。還當這一頁就這么翻過去了,突聽他冷冷地開口:“你是不是見我總讓著你。才會如此放肆?” 文笙聞言有些詫異,她想哪有,明明是我總讓著你。 “怪不得人家說,對女人不能太縱容了,否則她就會蹬著你的鼻子上臉?!?/br> 文笙暗忖這都是誰教他的話,亂七八糟的,一個人若是學不會對親人朋友寬容忍讓,誰還愿意與他為伍。 不過鐘天政并不是一個能聽得進去勸告的人,文笙沒有與他爭辯,望了他一眼,徑自低頭彈了一曲。 待她彈完,鐘天政已經恢復如常。 雖然不生氣了,看上去卻還是有些不滿:“這算什么,拿影響我的情緒?” 文笙坦然道:“阿政,你對人對己都太嚴苛了。若是連一句玩笑都當不起,恐怕很難交到真正的朋友,就像你若是不會退讓,咱們也不可能練到你剛才所說的那種配合的境界。適才我彈的這一曲,并不能強加于你喜怒哀樂,它只會帶你回想起那些快樂的事。我看你并沒有感覺到多么高興,連卜云師徒的反應都比你要大,是什么原因,你自己應該清楚?!?/br> 雖然沒讓鐘天政覺著有多開心,但到底令他心平氣和了。 默然一陣,他道:“練曲子吧?!?/br> 琴與簫,天生便相輔相成,具有很好的默契。琴聲錚然,就像流水,簫聲幽咽,好似落花,當琴簫聲同時響起,落花與流水相逐,確實是難分彼此。 一如美人之風骨,一如美人之容貌,兩相輝映,才現(xiàn)美人之風華絕代。 文笙的琴很穩(wěn)健,這一點令鐘天政很是欽佩激賞,不知她怎么練的,一曲不管怎么彈,他都能感覺到那股逆流而上的力量。 柔和,渾厚,叫人生不起抗衡之念,若只聽曲子不看人,只會以為是個練琴多年的老樂師在彈奏。 叫文笙說中,當他的簫聲響起,不知道為什么,和琴聲總是相差了一線。 這一線,若有若無,可一遍一遍地合練,任兩人怎么調整,著意配合,就是沒有太大起色。 不覺月過中天,鐘天政停了簫,道:“休息一陣吧。” 文笙緊了緊衣裳,站起來活動了一下。 已經入秋了,山坳里又臨著水濕氣重,夜里還是頗有涼意,這么久跪坐不動,兩腿不覺麻了。 鐘天政去石桌旁斟了兩杯酒,過來遞了一杯給她:“喝吧,也許醺醺然就可以合到一起去了。” 這話里帶著些微的賭氣。 文笙笑笑接過來,一手端著杯酒,趿上鞋子往河邊走了一走。 朦朧中星月的光影在河面上閃爍,河水沖到山石上,撲起丈許高,而后碎裂如千萬點白雨,向著四周散落。 文笙在河道旁一塊大石頭上坐下來,左手撐在石上,身子后傾,仰面自峽谷的間隙看天上的星星。 星空依舊,流水不息,這星空下的人已經換了不知多少代,紅顏白發(fā),英雄枯骨,人的野心在天地山河間顯得多少微不足道。 她口里輕輕哼唱著的旋律,鐘天政走了過來,站在她身后聽了一陣。 文笙停下來,問他道:“阿政,你怎么選了這么一處山谷?” “這里水流很響,我原以為咱們配合得好了,可以和這水聲一較短長?!?/br> 文笙無聲地笑了一笑:“我看你在玄音閣里同旁人相處,也是進退有度的謙謙君子模樣?!?/br> “那是假的,你難道不知?” “那你就再假裝一下嘛,也許裝著裝著,就成真了呢?” 第一百九十九章 抽簽小能手(粉200+) 這一夜,兩人在山谷中呆到天快亮時才回。 文笙瞇了一會兒,起來洗了個熱水澡,收拾停當,出來招呼其他人吃早飯,然后繼續(xù)練習。 其實對聞人英和譚瑤華而言,只是熟悉一下隊伍就夠了,這樣高強度的訓練完全沒有必要,但這兩人都沒有說什么,跟著一直練下來,有他們比著,逍遙侯楊綽一說要歇息,就必定招來鄙夷的目光,當真是欲哭無淚。 中午休息的時候,鐘天政和卓玄去了趟玄音閣,看看報名的情況和考試安排。 團戰(zhàn)報名今天是最后一天,從報名的情況看幾乎都是老隊伍,他們這一隊是唯一一支有新生參加的,且里面除了三個新生,還有楊綽、卞晴川這些怪人,消息先在南院傳開,引得很多人側目。 他們八個人中間,最引人關注的自然是文笙。 女子,圣上欽點的新生狀元,不好好在閣里學習跑去江北,是那篇的作者,而且聽說,到現(xiàn)在她的妙音八法還沒有入門? 說起顧文笙,玄音閣樂師們印象最深的還是她和鳳嵩川的恩怨。 鳳嵩川奉旨去江北議和,王光濟造反時他適逢其會,據傳他仗著身手高強逃掉了,但之后的下落卻沒人知道。 江北剛亂的時候,還能通消息,這位大人曾有奏章送回京,向建昭帝報說自己被困敵城之中,一時不得脫身,索性等待時機,看能不能誅殺匪首王光濟平息叛亂,叫建昭帝激動之余當著眾臣子大贊了一番。 可這么久了沒個動靜。王光濟還活得好好的,大伙對他也就不報什么期望,只有鳳家的幾個姬妾還在為他四處奔走。 若是鳳嵩川自此一去不回,那這顧文笙的運氣還真是不錯。 也有人找上門來放言挑戰(zhàn)。 郭原的弟子吳喬生就攔住了鐘天政和卓玄,代師父向卞晴川下了一封口頭上的戰(zhàn)書。 郭原惦記這事都大半年了,他不能白受窩囊氣,不過報名的時候一打聽。卞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