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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哪家的少爺接連打了幾個響亮的噴嚏,拖著鼻涕手忙腳亂地滿身找手帕,引得周圍人紛紛側(cè)目。 鐘天政回過頭來,一眼就望見了后邊排著隊的文笙,怔了一怔。 文笙感覺到被人注視,抬頭望去,兩人目光交會,鐘天政竟然目露寒意,狠狠瞪了文笙一眼。 文笙覺著自己很無辜,不就是沒有提前告訴他,自己也要來報名參加選拔嗎? 天知道剛進京那會兒,她確實沒有這等念頭。 好吧,她受鳳嵩川所激,有了這念頭之后也有機會和他說一聲,文笙故意不提,是不想和鐘天政再有什么瓜葛。 不管怎么樣,鐘天政已經(jīng)把頭轉(zhuǎn)回去了,自己眼見又得罪了他,還是算了,想想呆會兒報名的時候說什么吧。 巳時過半,排到了鐘天政。 他走上前去,出色的外表登時吸引了許多目光。 鐘天政對著幾個官吏態(tài)度舉止十分恭謹,回答了幾句問話,拿出薦書雙手奉上。 大約為他出具薦書的人頗有身份,官吏臉上竟罕見地露出了笑容,指了身后第一張桌案,叫他過去登記。 如此順利,感覺不過是在核查身份的官吏前面站了站,還沒有他前面那位用時一半長。 看這架勢,文笙不禁有了個預(yù)感:接下來的選拔鐘天政也必定一路順?biāo)欤缢f,區(qū)區(qū)玄音閣選拔,怎么可能難得倒他。 輪到文笙的時候已經(jīng)將至午時。 文笙走到幾個官吏身前,拱手而立,坦然任他們打量。 其中一個喝問道:“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顧文笙,家住離水?!?/br> 文笙這句話一出口,就見對方臉色有些怪異,不但如此,他還和旁邊幾人交換了個眼色,文笙頓時意識到怕是要有麻煩,果然那人不再往下問,揮了揮手:“好了,你可以走了?!?/br> 文笙微微蹙了蹙眉:“敢問大人,這是何意?” “何意?你不符合要求,不能報名?!蹦侨苏Z氣中帶著不耐,點手招呼下一個。 文笙哪肯這般罷休,不用問,肯定是那鳳嵩川搞的鬼,她站在原處沒有動,問道:“大人只是聽了我的名字,連薦書都還沒有看,不知在下哪里不符合要求?莫不是名字起得不合適?” 那官吏“哎呀”了一聲,陰陽怪氣道:“本大人聽說過你,一個女子整日瘋瘋癲癲,這哪是你能來的地方。快走,不然我叫官兵過來了?!?/br> 文笙冷笑一聲:“圣旨上可沒有寫女子不能來參加,這限制是大人您自己加上去的吧?!?/br> 篡改圣旨是抄家滅族的大罪,那官吏臉色微變,哪敢承認。 旁邊他一個同伴眼見情況不對,用手肘輕輕搗了他一下,皮笑rou不笑道:“還真有薦書???拿來給我們見識一下,是哪一位給你開的?!?/br> 這是準(zhǔn)備看了之后再去向鳳嵩川報信討好吧。 文笙暗自不齒,將早便準(zhǔn)備好的薦書拿了出來。 幾個官吏猶自面帶冷笑,突然瞥見那薦書的背面黃米分加蠟,灑著金片,不由便是一怔。 建昭帝內(nèi)府所制的玉版箋,向來專供皇族使用,大臣們就算得到宮中賞賜,也不敢用在平常的場合,可想而知,給這顧文笙開具薦書的人并定大有來頭。 那幾人心中忐忑,其中一個接過薦書,一看落款,汗更是差一點下來。 程國公李承運,怎么會是他? 到現(xiàn)在經(jīng)他們核查過的考生已有近千人,由程國公舉薦的這還是第一個。 有了這封薦書,再趕顧文笙走顯然不合適。 幾個官吏暗悔這件事處理得草率了,光聽說這女子得罪了鳳大人,鳳大人怒而放言要在玄音閣選拔上刁難她,沒想到此女竟有如此深的背景,如此硬實的后臺。 神仙打架,你說他們幾個小鬼跟著參合什么? 鳳嵩川對上程國公,比圣眷,那肯定是程國公要勝上一籌。 這時候一直躲在后面沒出聲的一位官吏見狀打圓場:“既是有薦書,怎么不早點兒拿出來?快些,過來登記,不要耽誤了后面。” 他指給文笙的是最中間的一張桌案。 給登記就行,有李承運的薦書在,文笙也不怕幾個小吏搗鬼,當(dāng)下走到桌子旁邊登記領(lǐng)號牌。 第一百一十八章 開考啦(粉90+) 文笙拿到手的號牌樣式古樸,一面以復(fù)雜的花紋刻了個篆書的“角”字,另一面是個編號,壹三柒。 也就是說玄音閣門口這五張桌案分別是以宮、商、角、徵、羽來區(qū)分,單只角這一組,排在文笙前面的就有一百三十六人。 身后幾個官吏還在竊竊私語,文笙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了些什么,想也知道不過是要把李承運為自己出具薦書的事早早報給鳳嵩川知道。 文笙并不在意,區(qū)區(qū)幾個官吏,便算能給她帶來些許麻煩,也不成障礙,直接踏過去就是了。 她拿著號牌,到路旁去找云鷺。 云鷺遠遠看著她去登記拿號牌,不過因為她同官吏交涉的時間比較長,還是不放心問了句:“成了?” 文笙點了點頭,把號牌拿給他看了看,便要上車。 云鷺欲言又止,這時后頭車里伸出一只手將車簾撩開,露出了鐘天政那張臉。 這看著像是來興師問罪的,文笙只得苦笑了一下,上了車。 她今天坐的是輛單駕馬車,車里空間狹小,坐兩個人有點擠,文笙和鐘天政對面而坐,伸手便能觸及到對方。 出乎文笙的預(yù)料,鐘天政這會兒像是已經(jīng)消了氣,見文笙上來,先伸手道:“號牌給我瞧瞧?!?/br> 文笙便將那塊“角”字牌遞了過去。 鐘天政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看了看,問道:“誰給你出的薦書,怎么分在角字一組?” 文笙想起鐘天政是登記在“宮”字那邊,顧名思義。很可能“宮”字牌的待遇會好一些,道:“我得罪了鳳嵩川,適才那幾個官吏從中作梗,若不是那給我出具薦書的人他們不敢得罪,連記也不讓我登,還管哪個組?” 說話間她向鐘天政伸出了手,鐘天政會意。從袖子里拿出了自己的“宮”字牌。連文笙的號牌一起交到了她手上。 鐘天政排號三十六,聯(lián)想到排在兩人之前的有七八百人,這一比較高下立現(xiàn)。 鐘天政輕笑了一聲:“鳳嵩川算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胸?zé)o點墨,不過是一個蠻夫,這樣的一個人,便可以一次次刁難你。與你設(shè)置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