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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元樸微微一笑,接著他的話道:“沒錯,就是他。顧姑娘有急事想要尋他,只是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他?!?/br> 符詠笑了一聲,飛快地掃了文笙一眼,頗有些想看好戲的模樣。 這小子顯然是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符鳴也過來挨著兄長看了看那畫,說道:“譚瑤華這會兒不在京里吧,我前兩天還聽譚家的人說他怕是要等到下個月初才能回來。” 下個月初,那就是專門回來觀看玄音閣收徒選拔的。 現在才剛十一月的下旬,算算還有十幾天。 文笙不由自主就皺了皺眉,什么也不做干等著從來不是她做事的方式,看來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譚瑤華身上,還需得想辦法從別處入手。 就在這時,忠勇伯家留在外邊的侍衛(wèi)在門口稟報,說是鳳嵩川鳳大人來孤云坊赴宴,聽說兩位老大人也在,專門帶著姬妾過來拜會。 眾人一聽鳳嵩川的名字齊齊便是一怔,而后向著文笙望來。 文笙這才知道,原來方才兩廂隔著數丈遠,又是樓上樓下,鳳嵩川還是發(fā)現了自己。 這分明是殺過來問罪來了。 文笙微微冷笑,不去招惹那廝,那是因為她急著救師父和戚琴,不愿在這節(jié)骨眼上多生事端,并不代表自己就怕了他,見面就需繞著走。 她不想叫鳳嵩川知道自己在找姚華,伸手從桌子上將那幅畫拿起,卷成紙卷收好,這時候鳳嵩川不等招呼已經到了門口。 “哈哈,連世伯,符老大人!” 他高大的身軀邁步而入。 鳳嵩川早年曾經護衛(wèi)過譚老國師,又得建昭帝看重,加上文武大臣們都知道此人脾氣不好,眥睚必報,若無必要,誰也不愿招惹他,就連忠勇伯連玉和此時已經喝得醉醺醺了,見他進來仍很是客氣地起身打了個招呼。 符良吉面露笑容:“嵩川來了?!币凰查g好似變成了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看到了自己喜歡的晚輩。 鳳嵩川拱了拱手,大馬金刀坐下,符家兩個少年過來見禮。 鳳嵩川的品階遠較李曹、杜元樸二人為高,他兩個都是聰明人,心中雖然對鳳嵩川不滿,卻不愿落人口實,也隨著行了個見過上官的揖禮。 鳳嵩川對著李杜二人代答不理地擺了下手,扭過頭去客氣地和符詠符鳴說話,叫他們不必多禮。 文笙看向門口,孟蓁雖然一同跟了來,卻沒有進門,規(guī)規(guī)矩矩在外邊垂手而立,琴也沒有帶來。 這一年間,看樣子她跟著鳳嵩川日子不好過,瘦成了一把骨頭,身上衣裳顏色素淡,更顯憔悴。 仿佛感受到文笙的目光,孟蓁隨即抬頭望過來,眼神與文笙一觸,臉上竟然閃過了一絲恨意。 文笙有些錯愕,但她此時沒有空理會一個姬妾對自己何來的怨氣,大約是因為跟了鳳嵩川,所以對自己當眾諷刺他那件事感同身受吧。 這半天鳳嵩川不見她過去行禮,反而盯著孟蓁看,這更叫他想起了當日明河那一幕,忍不住當先發(fā)難:“咦,我當是誰,這不是那位一心要入玄音閣,卻連為首陽先生扶一扶靈都不肯的顧姑娘么?” 文笙轉回頭來,向著鳳嵩川一拱手:“鳳大人,明河一別,將近一年未見,不知一向可好?” 只這一句話,便險些將鳳嵩川氣個倒仰,一向可好?奶奶的,好個屁。 隨著這小賤人那首“頻頻宴上歌舞醉,問妓可堪撫琴無”的題畫詩越傳越廣,不少同僚看到他都目露異樣,他帶回孟蓁也成了笑柄,連帶著他一看到孟蓁便聯想起當日那回事,對她提不起興致來。 這一回,顧文笙這小賤人進了京,不用他專門去找,她就自己送上門來,若不能將她收拾服帖了,他就將鳳字倒過來寫。 第一百零五章 薦書難求 文笙接著又道:“聽大人適才所言,卻是誤會在下了。當日我為首陽先生扶靈,自明河到何家渡口,三日步行數百里,后來實在體力不支,在何家渡口一病不起,若不是遇到古道熱腸之人援手,幫我請醫(yī)救治,早化為一具枯骨,也就無緣再見到大人了?!?/br> 這事和忠勇伯連玉和沒什么關系,故而他想開口打個圓場,見狀在旁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誤會解開了就好?!?/br> 文笙適才這番話口氣淡然,話語間聽不出什么怨氣,可落在鳳嵩川耳朵里顯然不是那么回事。 他冷笑了一聲:“巧言令色,怎的旁人都好好的,只有你一病不起?” 他以為以顧文笙素來之強硬不遜,混淆陰陽,又為世間的女子鳴不平這等等作為,絕不會承認自己不如旁人。 誰料文笙聞言唇角露出了一絲淡淡地自嘲,隨即便微帶著詫異回答:“回大人,因為我是女子,女子天生在體力上便要弱于男子,何況與我一同步行的都是訓練有素的兵士,只我一人不支病倒,有什么奇怪?” 鳳嵩川仰天打了個哈哈,心中厭惡到了極點:“你既然也承認女子天生便不如男人,就該老實本份呆在內宅相夫教子,做點婦道人家該做的事,何以穿著男人的衣裳妄想學那牝雞司晨?還要心懷怨懟,寫下那首歪詩?難道你們這些娘們兒靠著男人來養(yǎng),還不該規(guī)規(guī)矩矩地恪守本份,把男人伺候好嗎?” 文笙知道,她那首詩固然叫鳳嵩川灰頭土臉失盡了面子,也讓這世上許多素未平生的人心里不怎么舒服。 想為鳳嵩川挽回名聲的。便以前四句來貶斥她離經叛道,大抵便是鳳嵩川剛才這番論調。 她微微冷笑,反唇相譏:“鳳大人,這世上豈能以蠻力來定高低貴賤?要照鳳大人這說法,那騾子馬到是比男人還有力氣,是不是使該居于人上?” 她說到騾子馬的時候,下意識便想起王十三來。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 符詠、符鳴到底年輕。沒意識到鳳嵩川和文笙這一問一答間充斥著刀光劍影,聽文笙說得有趣,忍不住“噗”地一聲樂了出來。 有他二人帶頭。李曹、杜元樸有心叫鳳嵩川臉上更加難看,齊齊附和著笑出聲。 鳳嵩川臉色鐵青,還待說話,文笙卻將面容一肅。向著皇城方向拱了拱手:“何況鳳大人縱使武力天下第一,也是為人臣下的。斷不可有這種危險的念頭?!?/br> 這樣一頂大帽子扣了下來,屋內眾人面面相覷,收斂了笑容,往鳳嵩川望去。 鳳嵩川的臉色青而轉紅。紅而轉紫,變幻幾次,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終于認識到論起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