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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助戰(zhàn),是事情逼到這份上了,想要借助于自己這個樂師的力量。 但論真實水平文笙只是粗通琴藝,能簡單彈上幾支曲子,同王昔一樣,她的琴聲雖然悅耳動聽。卻控制不了他人的神智。傳說中的“妙音八法”就在懷中,這時候就算想學也已經來不及了。 對上云鷺擔憂的目光。文笙不動聲色,微微點了點頭。 剛才她情急之下冒充了樂師,才使得付春娘等一眾響馬另眼相看,這些人現在看著客氣,實際上翻臉比翻書還快,既然付春娘說了這話,那她沒有別的選擇,打腫臉充胖子,硬著頭皮也得上了。 好在聽付春娘的意思,叫她和云鷺到場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想想也是,付春娘既然打算今天夜里動手,提前連幫手都找好了,應該已經做足了準備,自覺比較有把握才對。 她和云鷺正可以守在旁邊坐收漁利。 宋青見云鷺和文笙兩個對付春娘的安排沒有異議,也笑著站了起來:“諸位都是高手,按說沒有我參合的余地,不過既是生死之戰(zhàn),總要盡份心力,今天晚上我也跟著同去,到時候能為大家擋擋刀也是好的?!?/br> 文笙不想他去,卻沒有反對的理由。 宋青跟去,意味著到時候又多一個變數,聽他這話的意思,到像是不放心自己和云鷺,要跟去監(jiān)視,再加一層保險。 云鷺也不好說別的,付春娘關心云鷺的傷勢,叫宋青把寨子里最好的大夫找來,又打發(fā)嘍啰取回了云鷺的刀,以期夜里萬一需要云鷺出手,他也能在關鍵時刻發(fā)揮作用。 付春娘請的幫手就在寨子里,故而這邊議定之后,由宋青陪著云鷺和文笙簡單用了點兒飯,稍事整理歇息,付春娘回去陪那位貴客。 到了二更時分,付春娘派了個手下來通知三人,叫宋青帶著文笙和云鷺先去西邊的老鷹巖下埋伏。 附近群山峻嶺地型復雜,也就是宋青熟悉周圍的環(huán)境,三人出了山寨,借著月光走了半天山路,攀爬到西面山崖一處向外探出的巖石下面。 宋青席地而坐,招呼二人:“咱們就在這里等。呆會先看熱鬧,別出聲。” 文笙靠著石壁坐下來,抬頭往周圍望望,這里到是個天然的隱蔽所在,不要說這會兒黑燈瞎火的,就是大白天,也很難注意到石頭下還藏著幾個大活人。 同樣的,他們也很難攻擊到頭頂上的敵人。 這簡直天生就是給樂師準備的所在。 隔了大約有小半個時辰,耳聽不遠處腳步聲響,一個聲音懶洋洋道:“女人啊,真是麻煩。就一個動手的地方還要挑挑撿撿的?!?/br> 第八十二章 犧牲色相的誘敵(粉10+) 文笙聞聲,立刻轉頭向云鷺望去,心說:“怎么又是這個人?” 可月亮被頭頂的巖石擋住,一點兒光都不透,四下漆黑不見五指,根本不可能看到云鷺此時是什么表情。 就是這么一耽擱,文笙突然又覺著這個人出現在這里再正常不過。 這個人由遠地趕來,湊巧和他們同行了一段路,就是奔著山寨來的,目的明確,看他魁梧的體魄,上山的腳程,身手應該不弱。 既然如此,他便是付春娘特意請來對付閆寶雄的幫手,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么? 怪只怪,這個人給自己留下的印象太粗俗,以至沒往高手上面想,把他錯當成了過往的山野閑漢。 只聽得付春娘的聲音道:“那就這里吧,十三哥,你看一會兒我把那姓閆的引到這里行不行?”竟是難得的語調輕柔,一副商量的口吻。 她管那虬髯大漢叫十三哥,難道那大漢是她在百相門的師兄? 文笙轉念又覺著應該是自己想岔了。 付春娘很懂得怎么同陌生人拉近距離,她還管初次見面的云鷺叫云大哥呢,若她和這個“十三哥”很熟,也不會還不放心,叫自己在此埋伏,以備萬一了。 那虬髯大漢道:“哪里不一樣?你去引他來吧。早早收拾了好回去睡覺,奶奶的,你催這么急。為了早點趕過來,命都跑丟了半條,好幾天沒住店休息了?!?/br> 文笙想說這純屬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路上她和云鷺住店,這人也住店,還哼著小曲悠哉悠哉,半點兒也不著急的樣子。這會兒到在付春娘面前裝好人。 這副德性難怪付春娘不放心他。 文笙生平多見的是守禮君子,就連戚琴和云鷺。別看人在江湖,也都是重然諾守信義之人,何曾有誰像這虬髯大漢一樣謊話張口就來,是以心中鄙夷。對這人的印象一落千丈。 付春娘大約是怕他瞎轉悠,誤打誤撞發(fā)現了躲在石頭下面的文笙三人,不放心又反復叮囑叫他就藏身在幾棵樹上,不要亂跑,以免自己回來找不到他遇險。 那虬髯大漢不耐煩道:“行,行,趕緊走,我看你也不用叫我來,多和那閆寶雄嘮叨幾句。我保證他再不來糾纏你。” 付春娘氣結,嗔怪道:“十三哥你怎么這樣?活該一輩子打光棍兒。”掉頭腳步聲沙沙,很快去得遠了。 上面那虬髯大漢獨自留下來。嘟囔了一句“小娘們兒”,就此沒了動靜。 他這沒動靜是真的沒了動靜,巖上有風吹過,樹木沙沙地響,不知由何處飛來一只貓頭鷹,這本是一種在夜里感覺非常敏銳的鳥。竟未發(fā)現附近有個大活人,停在樹枝上。發(fā)出“咕咕”的叫聲,于這陰森的黑夜中傳出去很遠,聽上去有些瘆人。 文笙只覺寒毛倒豎,暗自思忖:“呆會兒打起來不知會是什么結果,付春娘這一方應該贏面大些,若是活擒了閆寶雄還好說,最怕這什么十三哥貪圖省事,一刀把人宰了?!?/br> 她正想著,就聽那貓頭鷹突然發(fā)出“咕”的一聲尖啼,撲扇著翅膀飛去了別處。 山道上枯草沙沙作響,一前一后兩個人正飛速接近。 前面那人嬌聲笑道:“閆師叔,我這幾天好好想過了,現在就給你一個明確的答復,你說的那件事根本不可能,你就別纏著我了,快快下山去吧?!闭歉洞耗?。 后邊那人聲音粗獷:“哦,你說說看,怎么不可能?” 文笙心中一緊,這個人必定就是她和云鷺此行的目標閆寶雄了。 “閆師叔,你可還沒有從百相門里退出來呢,你想想看,以后見著我爹,你是叫師兄呢,還是叫岳父大人?” “自然是叫師兄,你和你爹不是已經鬧翻了么?” 那人說話間突然腳下發(fā)力,往前掠出十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