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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風(fēng)就倒的病弱小姑娘,這段時間事情又多,雖然已經(jīng)十分注意調(diào)理,比起她上一世來還有不小的差距,要跟著當(dāng)兵的長途跋涉,遭罪不說,不用太久,只要四五天折騰下來身體非累垮了不可。 不過出乎鳳嵩川和費文友等人的預(yù)料,文笙一句話也沒有反駁,更沒有服軟求饒,她沉默地照做了。 不就是走路嗎,有首陽先生的棺木在車上,害怕顛簸,本來也不能走得太快。文笙自忖咬牙堅持一下還跟得上,她不怕吃苦,身體吃苦頭遠(yuǎn)遠(yuǎn)不及精神上受到壓迫叫她無法忍受。 開始數(shù)里還好,文笙只是覺著兩腿酸疼,呼吸不暢,腳步越來越沉重,她竭力調(diào)節(jié)著步履,試圖跟上旁邊兵士的節(jié)奏,思緒飄飛出去,暗忖腳下這“叭”的一聲,到有點兒像是角音,角音屬木,最是傷悲,那“嗒”的一下,像是羽音,羽音屬水,平和純凈,她現(xiàn)在滿耳都是“叭嗒”“叭嗒”之聲,像是有許多人在刻意彈奏,十分有趣。 文笙這般苦中作樂,手指微微動了動,悵然嘆了口氣,她雖然長了一雙好耳朵,可惜只會聽聽,前世錯過了學(xué)習(xí)的機(jī)會,而今想學(xué)了卻只能紙上談兵。 堅持到了下午,文笙腳下已經(jīng)有些踉蹌,汗水早打濕了她的鬢發(fā),厚重的里衣黏在身上好不難受,一呼一吸間火辣辣的,最難捱的是每一步邁出去腳底下都針扎樣得疼。 腳底肯定已經(jīng)磨出了血泡。 這一天的路途格外漫長。 一直走到天黑得看不到路,需要點亮火把,所有人都饑腸轆轆了,鳳嵩川才下令就地休息,埋鍋造飯。 這地方前不著村后不靠店,夜里只能扎帳篷。 夜闌人靜,文笙避著眾人打水洗了腳,用繡花針將那些泡一一挑破,擠出了里面的血水,又穿上兩層厚厚的棉襪,受條件所限,她沒辦法做得更多。 第二日照舊早早起程,文笙腳下雖然稍有蹣跚,卻始終跟在棺槨旁邊沒有掉隊,更沒有哼過一聲苦。 鳳嵩川半躺在車?yán)?,溫香軟玉抱滿懷,開始還得意洋洋地看好戲,見文笙這樣,不知哪來的一股躁意,目光漸漸陰沉下來。 孟蓁依偎著他,好似柔弱無骨,以纖纖玉指捻起一塊點心,送至鳳嵩川嘴邊,見他這樣,不禁欲言又止:“大人,蓁兒有句話,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鳳嵩川哼了一聲:“你說就是。” “奴婢怎么覺著,大人叫那人跟著隊伍步行,反到成全了她的好名聲。” 鳳嵩川也正是回過味來,才覺著心里不舒服。 好像每一次他特意刁難那顧文笙,最后丟了面子的人都是自己,那臭娘們兒不知道畏懼,反把自己當(dāng)成了跳梁小丑,她這么一直硬撐著不低頭,隨隊那些當(dāng)兵的看在眼里,只會因此更加看扁了自己。 這該死的小賤人,早晚有你跪下來舔本大人靴子的時候,到時候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我要叫天下人看看,同我鳳嵩川作對的就是這個下場! 孟蓁被他眼中突然迸出懾人的光芒嚇了一跳,不敢再吱聲。 鳳嵩川伸手將車簾子放下來,收回目光,冷笑道:“她能忍,就一直忍著好了,我看要是這么走上一個月,她還能不能撐住了不求饒!”說話間古銅色的大手落到了孟蓁的酥/胸上,孟蓁吃痛臉上一白,卻因著鳳嵩川的臉色動也沒敢動。 剛開始的時候,鳳嵩川還時常關(guān)注下文笙是不是在走,能不能跟上隊伍,等她來跟自己求饒,時間一長,文笙老是那副模樣鳳嵩川也煩了,將她拋在腦后一忽略就是大半天。 第三天中午,眾人到達(dá)了何家渡口。 何家渡口地處三縣交界,金鉤河流到這里河面變窄,水流湍急,河上搭著浮橋,渡口也有船只專門載人畜過河。 過了河離大興府還有五百余里,道路通順,都是一馬平川,這渡口平時人來人往的,聚集了不少人在此討生活。 因為是大年初一,正趕上何家村的人在河邊搭臺子唱戲祭神,敲敲打打十分熱鬧。 何家渡口是三不管地帶,自古以來民風(fēng)彪悍,何姓是附近村子的大姓,全村老少一齊出動,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不亞于城里趕廟會。 隊伍停下來,兵馬衛(wèi)的軍官們張羅過河。 棺材太沉,沒法走浮橋,只得叫了艘大船過來。 船靠岸,往上面抬棺材的時候,前頭當(dāng)兵的又踩到了淤泥里險些滑倒,好一通紛亂,等忙活完了,才有人突然發(fā)現(xiàn)一直呆在隊伍當(dāng)中的文笙不見了蹤影。 第二卷 第五十四章 鄉(xiāng)下戲班 文笙等這樣一個脫身的機(jī)會等了很久。 何家渡口看起來龍蛇混雜,容易被壞人所乘,按說不是趁亂脫身的好地方,但此時再不走,真要被鳳嵩川把身體徹底拖垮了,這三天當(dāng)中她已經(jīng)數(shù)次達(dá)到極限,都硬生生挨了過來,剛極易折的道理她也懂,先保住性命,其它的慢慢再說。 更何況,她剛才在人堆里恍惚看到了一個熟人的身影。 鏢師云鷺,他怎么會在這里? 文笙強忍著腳上的傷痛,好容易等著鳳嵩川那隊人全都上了船,跌跌撞撞擠開人群,抬頭四望,眼前全是黑壓壓的人頭,哪里還有云鷺的蹤影? 云鷺是個江湖人,在魯百泉和傅長沙等人口中,此人的名聲還挺不錯的,難道他辭了鏢師,又重cao舊業(yè)了? 文笙想了想,又覺著不像。 他會不會還和那“三更雨”戚琴在一起? 找云鷺不好找,可若是戚琴的話,他那么大歲數(shù),腿腳不靈便,再加上隨身帶著胡琴,文笙心中微動,往河畔戲臺前擠去。 大年初一頭一天,周圍的人不管是貧是富,好歹身上都收拾得干干凈凈,只有文笙,風(fēng)塵仆仆,看上去像個叫花子。 那邊臺上不知正唱著什么戲,一個戴鬼臉的單手高舉兵器,在同幾個蝦兵蟹將轉(zhuǎn)圈子游斗,鑼鼓聲震耳欲聾,又有兩個彩衣少年一溜跟斗翻上臺,四下彩聲雷動,氣氛十分熱烈。 戲班子里面的吹鼓手都呆在臺子旁側(cè),負(fù)責(zé)敲鑼打鼓的是幾個壯漢,大冷的天敞著懷,眉飛色舞,十分賣力氣。 其中有一個老者長眉白發(fā),身體有些佝僂,懷抱著胡琴坐在角落里,時不時拉上幾下,無精打采的,不是戚琴是誰? 文笙停在距離他幾十步遠(yuǎn)處,站在人群里看戲。 臺上“砰砰鏘鏘”一直熱鬧了一個多時辰,這場打戲才收場,那個鬼臉人被天上的神將打怕了,跪地連連求饒,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