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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些許的失落!到底在期待著什么? 她起身直徑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潤了潤嗓子,干涸的喉嚨終于能舒服了些。 聽到里面的動靜,陸浩在外面敲了敲門:“王妃可是醒了?” 林又傾打開門,身子還有些軟,她依靠在門框上:“我怎么回來了?”她問,聲音還有些發(fā)虛。 陸浩雙手環(huán)抱在懷中,用眼睛指了指隔壁的房間:“王爺救回來的!”他輕聲說,怕打擾到燕衡休息:“王爺這會還沒醒呢!”他刻意讓開路,好讓她過去。 見林又傾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準備回身進屋,陸浩急忙開口叫住她:“王爺是為了救王妃受了風寒,帶來的藥不夠,王爺將藥全數給了王妃?!蓖鯛斒芰孙L寒臥病不起,她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連一絲憐憫的眼神都沒有。陸浩的眼光冷了下去,他看見林又傾的背影一顫,繼續(xù)說道:“若不是王爺死命的跳入海水中抓住王妃,想必這會王妃已經石沉大海了吧!”他故作輕松的說,卻譏誚的看林又傾。 燕衡連命都不要了,她卻還能視若無睹的置身事外。不過是打了她幾板子,至于怨恨到現(xiàn)在嗎?該補償的都補償了,陸浩不知道這個王妃到底還要折磨王爺到什么時候,他看林又傾的眼神帶了鄙夷,對她的好印象也折了大半。原來覺得溫良賢淑,現(xiàn)在倒覺得鐵石心腸,怎么暖都暖不熱。 林又傾停住了片刻繼續(xù)往房間里走,陸浩“嘭”的一聲從外面關上門,不屑的哼了一聲。 只是轉眼的功夫,房間的門從里面被打開。林又傾淡漠的看了陸浩一眼,陸浩也只是斜眼撇了撇她。陸浩如此的無禮,林又傾卻沒有放在心上,而是走過去推開了燕衡房間的門。 燕衡蓋著厚厚的被子,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嘴里卻含糊的一直喊冷。他們此次出來的倉促,況且燕衡一般都是輕裝簡行,不說下人了,就連行禮都沒有帶幾件?,F(xiàn)如今連個能伺候他的人都沒有,她輕聲嘆了口氣。她這個落水的沒什么大礙,他這個救人的倒是一病不起了。 林又傾緩步渡入房內,卻遠遠的看見燕衡的表情十分痛苦。俊秀的五官蹙在一起,緊皺的眉頭眼睛閉的死死的。林又傾覺得不對,連忙跑到了幾步探手去摸燕衡的頭。果然,發(fā)燒了。 雖然在病中,但燕衡依舊警覺。感受到額頭的冰涼,他猛的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那張因為擔憂而有些慘白的臉,那清澈眼中的憂慮毫無遮掩的表現(xiàn)出來。燕衡眼中的厲色緩和下去,透露出放松與疲憊。他不忍看她擔憂的神情,艱難的扯了扯嘴角:“我沒事!”他臉色更加的慘白,好似冬日里的白雪。 “你在發(fā)燒,我去拿毛巾!”林又傾剛準備起身,手腕卻被扼住。雖然沒有任何力量,她這一次卻不忍在掙脫,而是乖覺的又蹲回到床邊。燕衡的眼睛好似一汪清池,里面流動著盈盈的光澤,他輕合著眼睛,想要把眼前的人看的更清楚。 他的手剛用了點力氣想要握緊她,卻又頹然松手,全身酸軟的再也使不上力氣。只覺得意識在慢慢模糊,他拼命的睜眼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卻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似乎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好像是在說著什么,卻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林又傾被燕衡嚇壞了,慌亂的喊著燕衡的名字,拼命的搖著他的身子。卻發(fā)現(xiàn)他一絲反應都沒有,房間內的動靜,驚動了守在門口的陸浩,陸浩一把推開門,門打在門框上,發(fā)出“嘭”的一聲巨響,卻還是沒驚醒如此警覺的燕衡。 陸浩飛速的走到燕衡身邊,伸手摸了下燕衡的脈搏,燕衡的脈細很亂,又虛浮。陸浩沉沉的出了一口氣,不免擔憂起來,他的眉頭蹙的很深轉頭問林又傾:“明日才能上岸,怎么辦?” 怎么辦?林又傾也很想知道怎么辦?燕衡的情況真的很糟糕,他燒的直說胡話。任憑她如何喊他,他一絲反應都沒有。她突然好怕,一種恐懼從心底蔓延開來,她真的怕他撐不到明天。他的身子guntang的好似燃燒的熊熊烈火,嘴里卻不停的喊著好冷,好冷。 “盡量給他身子降溫吧,已經燒了昏昏沉沉的,萬一要是燒壞了腦子...”她無法在去往下想:“只要靠了岸,我們迅速到城中的醫(yī)館尋大夫。”她吩咐陸浩準備些溫水,又將船中所有能蓋的被子都蓋在燕衡身上。 一夜的時間,林又傾都沒有合眼。她不停的換著毛巾,拿溫水給燕衡擦著身子,明明所有能蓋的都已經給他蓋上了,他卻已然還是喊著冷。燕衡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在一次的混亂之后,燕衡緩緩的睜開眼睛:“傾兒...”他虛弱的喊她的名字,眼皮卻重的不受控制的想要落下。 林又傾激動的一笑,伸手摸上他的額頭,依舊還是guntang。擔憂在一起襲上心頭:“難受嗎?” 燕衡盡力的張開眼睛,卻只能張開一半。他勉強的笑著,想搖頭剛動一下胃里洶涌翻滾的總覺得有股東西在往上涌。他緩了好一會才開口:“傾兒,原諒我好嗎?”他終于將這么久以來想要說的話說出口:“我只是...太在乎了!” 眼淚毫無預征的流了出來,她伸進被子里握住燕衡的手,他手心都是guntang的。她點著頭,眼淚順著臉頰低落在地板上,開出一朵花來。 燕衡勾了勾手指,卻無法抓緊林又傾的手,意識再一次消散,他又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 終于熬到岸上,燕衡的狀況比前一日還要糟糕。馬車在蘇杭城的路上穿梭,車身猛烈的顛簸。林又傾抱著燕衡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胳膊上,好減輕馬車顛簸再一次對他帶來的傷害。好不容易找到大夫,陸浩二話沒說,直接沖進醫(yī)館將大夫揪上車,話都沒說駕車就走。 大夫還沒反應過來,馬發(fā)出一聲長嘯,只聽馬鞭一響。馬車猛的往前沖去,大夫被慣性沖的一頭栽在車板上,好一會在爬起來哆哆嗦嗦的發(fā)抖:“好漢饒命!小人上有老下有小,還請好漢高抬貴手,放了小人一條生路?!彼麤_著林又傾不停的作揖,一臉委頓。 “閉上你的嘴,再廢話一刀結果了你!”陸浩冰冷的聲音從車門外傳來。 大夫嚇的蜷縮著脖子,瑟縮的發(fā)抖。求救似的去看林又傾,一副“姑娘你也是被劫來的嗎?”的神情。 林又傾擔憂的看了一眼懷中的燕衡,他蹙著眉頭睡的十分不安。臉色蒼白的可憐,連純色都犯了白:“大夫,你幫我看看他吧!”她的手撫摸著燕衡的臉,求救似的去看大夫。 大夫弓著身子,頭往前伸著,一手拱在嘴邊,哭喪著臉小聲說道:“姑娘,咱們命都快沒了,看好了又有什么用呀?”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下車門外,用大拇指往外戳了戳:“你可知外面的是什么人?” 大夫的話剛一落,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