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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以今日見了就想多多說些話。 坐到了榻上,雋哥兒笑的臉蛋紅紅的:“娘親,小舅說他要練武,等到明日師傅來府了,我就帶小舅一起去學武?!?/br> 明珠知道這孩子是想跟她說話,也不急著跟他說玫姐兒的事了,就聊起了七七八八的雜事,說了半天倒是雋哥兒先提起的玫姐兒。 明珠點了點雋哥兒皺起的眉心:“小時候就經(jīng)常皺著眉,等到長大了就是個小老頭樣子?!?/br> 聞言,雋哥兒立刻舒展了臉上的表情,他在書院的夫子就三十多歲,眉頭一直就是緊皺的,明明他覺得他樣子看起來挺不好看的,但是就是情不自禁的會去學。 “要是變成小老頭的樣子娘親會不會覺得子雋不好看。” “那當然了,誰會想要個小老頭兒子?!?/br> 聽到明珠那么說,雋哥兒立刻緊張地抓住了明珠的手:“子雋以后一定不皺眉了,一定會改的?!?/br> 明珠揉了揉他的臉,這孩子乖得直教人想欺負。 這事說完了,雋哥兒就接著說起玫姐兒事來:“聽說二meimei想跟四弟弟一起去莊子上住?” 明珠點了點頭:“我勸了你二meimei幾次,她也不告訴我原因,就是執(zhí)意要去,雋哥兒知道你二meimei是怎么想的嗎?” 雋哥兒搖了搖頭:“我問過二meimei她沒說,但是……” “嗯?” 雋哥兒抬起頭看著明珠,眼里閃過一絲憂慮,不知道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不知道娘親會不會生氣。 見他猶豫,從他嘴里套話可比從玫姐兒嘴里套話容易多了,明珠擔憂道:“莊子雖然也有下人伺候但哪里比的上府里,再說主子不在說不準他們還會欺上瞞下的欺負瑯哥兒和玫姐兒,玫姐兒又是個不服輸?shù)?,就怕她去了莊子受了委屈也不說?!?/br> 聞言雋哥兒就有了松動:“孩兒能猜到二meimei是為了什么,但是也不知道當不當?shù)臏??!?/br> “就是我們倆在說閑話罷了,我怎么都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你跟我一說不管對不對,總有那么一點線索了?!?/br> 既然明珠都那么說了,雋哥兒抿了抿唇就道:“我說了娘親別生氣?!?/br> 雋哥兒跟她說話一直是帶著愉悅情緒的,現(xiàn)在猛然變得有些低落,明珠都有些不習慣。 “自然不會生氣?!?/br> “我姨娘在我剛出世的時候就去了,我從來沒見過她,只是從下人的口中得知,她是個很好說話的人,是個溫柔的人?!?/br> “嗯?!泵髦閻蹜z地摸了摸他的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可是二meimei跟我不一樣,她是見過自個親娘的。” 雋哥兒有種不知道怎么表述自己想法的感覺,怕說的不清楚明珠誤會,又怕說的太清楚讓明珠難過。 偷偷瞄了明珠一眼,見她表情像是在鼓勵他說下去,就握著拳一鼓作氣道:“二meimei是怕親近了娘親,以前的太太會傷心吧。” “嗯?”明珠微怔。 “二meimei最近就像是變了一個樣,我就去找她說話,她就跟我說‘若是你親娘知道你那么粘膩別的女人,估計要從棺材里氣的跳出來。’” 說完,雋哥兒表情有些失落:“我覺得二meimei說的不對,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勸她,姨娘是對我有生恩我這一生都不會忘,但是娘親對我有養(yǎng)恩,我也敬愛娘親?!?/br> “其實你二meimei說的也沒什么不對?!泵髦檎A苏Q?,順了順呆住的雋哥兒的頭毛,“你想的沒錯,她想的也沒錯,兩種想法而已?!?/br> 如果是她死了,想到自個拼命生下的孩子親親熱熱的叫別人娘親,估計得從棺材里氣的詐尸。 雋哥兒那么一說,她總算知道王家是用什么方法讓玫姐兒那么叛逆了。編造了一大堆她娘不是好人插足她跟蘇重之間的謊話,把王氏塑造的恨她入骨,這樣的情況下玫姐兒自然會理所應(yīng)當?shù)囊埠匏恕?/br> 只是王家應(yīng)該沒想到,他們應(yīng)該是盤算著給玫姐兒心里種下一株仇恨的小草,等著慢慢長成參天大樹,能把蘇宅鬧得雞犬不寧。 可是玫姐兒的想法卻偏離了他們的軌道,她直接選擇了避開的方式,因為王氏會不高興她和瑯哥兒跟繼母親近,他們干脆就去莊子上,而不是按照他們想的那樣,想法設(shè)法讓明珠不好過。 因為理解玫姐兒,所以明珠突然覺得這事難辦了。 跟玫姐兒承諾不親近瑯哥兒嗎?她倒是可以不主動,但瑯哥兒除非被關(guān)起來了,不然怎么可能不來主動找她。 明珠獨自思考了半天,聽到春景說蘇重回府了,有種重擔終于有人挑的感覺,若是蘇重還堅持把兩個孩子送到莊子上,且理由能說服她一半,她就不再插手這件事。 見明珠主動到路口接他,蘇重表情顯得有些受寵若驚:“夫人這是來花園散步嗎?” 知道蘇重是故意調(diào)侃,明珠瞪了他一眼:“有事跟你說,怕你跑了,所以就提前來接你?!?/br> 蘇重本來是打算先去書房再去如意院的,既然她那么說,蘇重就跟著她先回了如意院。 兩人一路沉默回到了院子,蘇重換了家常的衣裳,就開口道:“讓我猜猜,夫人是想跟我說什么?” “大約也就那幾件事,有什么好猜的,我先給你一點時間讓你想想要怎么說服我,先不問你正事,問些旁的。” “王家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陛下早就有心治王守義,就是沒有畫姐兒和明博這件事,大約他們也是這個時候要倒霉了,只是因為辦了這件事情,王家可能會多受些罪。” 明珠斜眼看他,她都還沒問呢,他就噼里啪啦的全都說了,真是不開心。 “至于王家敗落我有沒有影響,外面雖然有些閑話,但王家的事明顯是圣命,罪證一條條的翻出來,就是有心人想借機做些什么也做不了?!?/br> “你就沒有一點難過的感覺?” 明珠問完就見蘇重微愣地看著她,似乎不明白她怎么會突然那么說。 上挑的眼眸讓蘇重笑不笑看起來都如沐春風,蘇重跟她說話都是卸下了層層偽裝,但明珠卻還是有種看不懂他的感覺。 “我為何要難過?王家當年把王氏下嫁與我,是看中了我的前景可觀,王家想讓我當王家的棋子,我不愿,隨著王家把重病的瑯哥兒送回蘇府,我跟王家的丁點情誼也消散的差不多了,既然是這樣,不相關(guān)的人做錯事遭到了懲罰,我為何難過?” 明珠沉默了一會,她也察覺自己越來越奇怪了,突然在乎起以前不會在乎的東西,對著蘇重也開始挑三揀四,似乎不把他挑的全身毛病就不好心。 他與王家的事,她早就看出兩者沒什么情分可言,現(xiàn)在卻在意起蘇重親手摧毀曾經(jīng)的岳家,心里會不會感到愧疚。他的答案在她預(yù)料之中,但是聽完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