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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的衣服收拾齊了,整整裝了四個箱籠擺著。 “太太奴婢是不是把衣服裝的太多了?”她就想著按著四季裝,挑挑揀揀就裝了那么多。 明珠掃了一眼,她還嫌少了呢。 “就那么抬過去吧?!?/br> 春景表情緊張的去了,回來的時候卻是緊張里帶著興奮。 “怎么了?”明珠甩開賬本,伸了伸懶腰,再忙這幾天就要閑下來等著過年了,想到又到了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她就心疼她肚子上的rou,要是再添點估計就真能圍成一個圈了。 “老爺帶著王mama去王家了,長安跟奴婢說等他回來就告訴太太,老爺跟王家老爺說了什么。” “別,我不想知道?!?/br> 見明珠一臉淡淡,春景愣了愣:“太太不想知道嗎?” “嗯,長安告訴了你,你憋不住了當(dāng)笑話說給聽聽還差不多,不用專門說給我聽?!?/br> 春景雖然不懂這套路,但是明白了明珠的意思,點了點頭:“等到長安跟奴婢說,奴婢見太太無聊了再當(dāng)笑話說給太太聽。” 明珠朝春景露出了一個孺子可教的笑容。 到了過年的時刻,求恩典的就特別多。 才到了下午,聽到周掌柜拿著禮物上門,明珠就覺得窗外隱約有喜鵲再叫。 果真他就是為他侄子向春夏求親,春夏是平mama的女兒,明珠自然就把平mama從金玉院叫了回來,讓她來處理這事。 周掌柜的侄子長得算是憨厚型,看著就是個踏實做事的,她問過春夏,她對他也頗有好感,本來想著過了年就辦她的婚事,沒想到還沒過年,男方就求上門了。 平mama聽明珠說全部交給她處理,就問了未來女婿幾個問題,半個時辰不到這樁婚事就算是談妥了。 看到雙方人都眉開眼笑沒有半點為難的樣子,雖然有些驚嘆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明珠也笑了笑,跟他們商量的定了婚期。 婚期自然是年后,周掌柜一家都是自由身,當(dāng)然希望明珠給春夏一個恩典,放了身契。 說到這個因為平mama是沈老娘的遠親,當(dāng)初投靠沈家沈老娘根本沒打算讓她們當(dāng)下人,只是平mama犟,非要簽身契。沈老娘拗不過她,就任著她簽了身契,不過這兩張身契都是沒拿到官府備案的,所以什么效用。 明珠看了一眼至今蒙在鼓里的平mama,以防她知道了要簽個去官府公證的,決定還是繼續(xù)瞞著她。 “到時候去官府銷了就是了,春夏跟我就像是姐妹一樣,我本來也沒把她當(dāng)做下人?!?/br> “太太……” 見平mama眼眶發(fā)紅,明珠拍了拍她的背:“就是要委屈mama以后要兩頭跑了,我這邊可離不開mama,但等到春夏以后有了身孕,估計mama就顧不上我了?!?/br> 平mama哭笑不得,剛剛那點淚意也收了回去:“太太說的真遠,人都還沒嫁著呢就想著孩子了。就是春夏以后有了孩子,她也有婆婆顧著,我得專心伺候太太生的少爺小姐?!?/br> 這不是扯得更遠,明珠笑了兩聲,避開了這個話題。 送走了周掌柜他們,沒多久明珠就見春芽一臉羞紅的進門傳話,頓時覺得窗外的那只喜鵲又開始渣渣的叫起來了。 這次是張?zhí)飦砬笥H,因為張?zhí)锸敲髦閺奶K州帶過來的家生子,春芽這一嫁倒不用嫁出府,只是嫁了人從丫頭變成了媳婦,也就不能時時刻刻跟在她的身邊了。 明珠嘆了一口氣,年都還沒有過她身邊的丫頭竟然都要走光了。 想著就看向了春景:“長安等會不過過來吧?” 春景一臉茫然,不知道怎么就提到長安了,后面想明白了明珠的意思,臉頰羞紅地跺了跺腳:“太太怎么能拿這種事打趣奴婢。” 她這不是害怕身邊的人都走光了,說起來還是玫姐兒膽子大,一下子就把身邊的下人都放光了,要是她她可不會像她那么干脆。 當(dāng)然她身邊的這些人都是忠心為她著想的,她穿越過來就是跟她們處的最多,這又跟玫姐兒的下人不一樣了。 下午蘇重回府,春景出了院子一趟,回來幫明珠研磨一會墨,才說道:“長安說老爺似乎跟王家鬧翻了?!?/br> “嗯?” “聽說老爺把王家的下人遣散,王mama也送回王家,王大人就砸碎了茶碟,很是氣憤,指著老爺?shù)谋亲诱f他忘恩負義,泥……” 長安跟她說的時候,她聽著沒覺得有什么,但是要說出來,就覺得有些說不出口。 見她停下,明珠補充道:“腳上的泥沫子沒弄干凈就敢跟他對著干之類的?” 春景點點頭:“反正說的可難聽了,聽說老爺都沒生氣,兩人去了書房單獨說了一陣子,長安說老爺出來的時候面無表情的,但是王大人就有些氣急敗壞?!?/br> “然后就沒了?”這掐頭斷尾的還不如不聽呢。 “長安說老爺跟王大人單獨說話,他沒有跟書房伺候所以什么都沒聽見,但是在門口感覺到王大人的聲音很大,像是被老爺氣到了?!?/br> “嗯?!敝涝賳栆矝]什么消息,明珠干脆就不問了,“他的岳家他得罪了就得罪了,反正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br> 春景不知道要答什么,總覺得自己漏掉什么沒說,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于是就埋頭苦想。 書房這邊,蘇重寫完最后一捺,擱了毛筆。 “你都跟太太的丫鬟說了?” 長安額頭冷汗直流,他跟春景都說了有兩三個時辰了,如意院到現(xiàn)在都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不正常啊。 “小的的的確確跟春景說了,說爺受了傷,而且還傷的很嚴(yán)重。” 蘇重摸了摸臉頰上被王老爺砸杯子碎片劃破的皮rou:“算了,給我拿些上藥過來?!?/br> “是?!遍L安退著小步去找藥去了,就怕發(fā)出一點大聲響就惹惱了蘇重,讓他把對太太的氣都發(fā)到他身上。不過爺都受了傷太太還不來看一眼,這氣性還真是大。 ☆、第九十九章 晚上見明珠在往臉上抹香脂,春景總算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么,嚇得冷汗直流,她怎么就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 明珠涂東西涂得好好的,見春景突然跪下,愣了愣:“那不成這東西有問題?” 明珠舉起盛著香膏的瓷瓶,味道和平常沒什么區(qū)別啊。 春景搖頭,急的快要哭出來:“奴婢忘了說,老爺受傷了?!?/br> 平安跟她說的時候,讓她要不經(jīng)意的把老爺受傷的事情提起,不要像是他刻意告訴她的,回如意院的路上她就想著要把那么重要的事情不經(jīng)意的說出來,想著想著就忘了要說這件事。 “受傷?重不重?要是嚴(yán)重的話他回來怎么會那么安靜,估計應(yīng)該就是小傷?!泵髦樽詥栕源鸬溃@然沒把蘇重受傷放在心上。 就憑蘇重跟景璽卦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