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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她自己都不清楚那些生姜片被她收到哪里去了。 前排鐘修文被驚動忙起身過來,“不用找了,現(xiàn)在暈得這么厲害,含生姜片也不頂事了,你怎么不早些出聲?”他邊說著,邊拉了楊梅的手過去,順勢按壓住。 楊梅完全不知道他按的是什么xue位,但很快感到頭腦中清明起來,胸悶嘔吐的感覺慢慢消散了去,人精神了不少。“爸,你這是xue位按壓嗎?真的有用哦?!?/br> 楊梅向來對中藥就不排斥,這會兒鐘修文用中醫(yī)的手法解除了自己的痛苦,非常的驚喜。 “先別急著說話,保持深呼吸!”鐘修文查看了楊梅的臉色,手里調(diào)整按壓的位置,“讓你背醫(yī)書偏不用心,怎么?知道書到用時方恨少了吧?這里是內(nèi)關(guān)xue,腕橫紋的上方,向上量出兩指,在第三指的位置按壓住。還有這只手的合谷xue,在虎口處,只要按壓住這兩處,就能讓你暈車暈船的癥狀減輕很多!” 其實(shí)在向前喊楊梅的時候,很多人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楊梅暈船的慘狀。 暈船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毛病,也并不罕見,經(jīng)常坐船的人時不時的就會遇上幾個,只是這孩子顯然暈得比較厲害。大家看在眼里,心里也只不過帶了點(diǎn)同情。不管什么時候暈車暈船都沒有什么立桿見影的特效手段,好在到義烏的一段水道并不長,再過二三個小時也就靠岸了,到時候這孩子自然不藥而醫(yī)。 大家雖然愛莫能助,卻也一直關(guān)注著,沒料到剛才還蔫蔫的,面如金紙的孩子,轉(zhuǎn)眼間就恢復(fù)了正常,面色紅潤起來! “咦?這是什么方法,這么神奇?” 面對著眾人的好奇,鐘修文也沒藏私,立馬現(xiàn)場示范,耐心仔細(xì)的給人講解。頓時,一船都是在自己或別人的手上比劃的乘客。即使自己沒有暈動癥這毛病的,也比劃得熱鬧,這種毛病太常見了,誰知道哪天就遇上了呢?到時候能給人搭把手也是好事。 不得不說,比起后世連個老人都扶不起的社會風(fēng)氣,這時候的人還是淳樸得可愛一些。 正文 第322章名醫(yī) “鐘大哥,你這是連醫(yī)術(shù)都懂啊?”一路聊得熱鬧的易家兄弟本就對鐘修文的口才以及見識所折服,這會兒對他更佩服了一些,邊自己學(xué)著按壓,邊隨口問道。 “我爸就是一個醫(yī)生啊!”楊梅回答的時候,語氣中滿滿都是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自豪。 “醫(yī)生?”易家兄弟中的易富似乎對醫(yī)生這兩個字比較敏感一些。 人家不過是表示驚訝,可落到楊梅的耳朵里,那就是質(zhì)疑、不信任!“還是很有名氣的祖?zhèn)髅t(yī)呢,對各種疑難雜癥都很拿手!哦對了,特別擅長治療小兒疳積之類的病癥?!?/br> 楊梅只是習(xí)慣性的維護(hù)一下鐘修文,至于是不是名醫(yī),能不能治疑難雜癥她是真不大清楚,不過幫向?qū)殐褐魏昧损岱e那是事實(shí),總沒說錯吧。 鐘修文對楊梅的維護(hù)顯然是很受用的,但對她賣狗屁膏藥一樣的自夸倒有些好笑,“你怎么不說華佗再世?藥王孫思邈重生呢?” “鄙人是會點(diǎn)醫(yī)術(shù),不過算不得高明!”鐘修文笑著說了楊梅一句才轉(zhuǎn)頭回答易富。 “才不是呢,鐘大哥家祖上就行醫(yī),醫(yī)術(shù)很好的,我家兒子的疳積就是鐘大哥給治好的?!币婄娦尬淖灾t,向前立即為他正名。在向前的心目中,這鐘家父女于自家都是非同一般的恩人,容不得別人說半點(diǎn)不好,連自謙也不行,況且說的也是事實(shí)。 這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易富飛快的與兄弟易強(qiáng)交換了一下眼色。 楊梅的暈船癥狀減輕了,又有一船的人學(xué)了鐘修文的技藝之后對他們釋放善意說說笑笑,剩下的兩個多小時,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倒是易家兄弟這兩個多小時比較難熬。特別是易富,時不時的偷偷打量鐘家父女,仿佛要把人給看穿一般。說實(shí)話,他們對鐘修文是醫(yī)生一事,已經(jīng)有了七八分相信,但出于見多識廣之人的謹(jǐn)慎,又忍不住會想,這會不會也太巧了一些? 在路上隨隨便便就能遇到一個名醫(yī),這名醫(yī)剛擺明身份,就說特別擅長治療小兒疳積,而他們家就正好有一名疳積患兒! “大哥,別瞎琢磨了,或許這就是咱們家小勇的造化呢?”易強(qiáng)首先沉不住氣。 “也有可能,只是……你剛沒聽到嗎?祖?zhèn)鞯拿t(yī),專治各種疑難雜癥,聽著是不是像那些走江湖賣狗屁膏藥的?”易富的獨(dú)生兒子今年已經(jīng)四歲了,卻因?yàn)榛忌狭损岱e,長得瘦小如嬰孩,看過不少醫(yī)生,也想過不少的法子,可孩子一天比一天的黃瘦,不見好轉(zhuǎn)。 也不能說易富生性多疑。為孩子的病,他們花了不少的錢財不說,老多的藥、偏方都喂給孩子吃了,遭了不少的罪。孩子有病本就是一件痛苦的事,還遇上那些無良的騙子,對孩子更是雪上加霜,做父親的都不忍心看。 “我看不能。你想啊,咱們這一路也沒跟人說家里的事,他們怎么會知道小勇得疳積的事?說不定真是個能人!”易強(qiáng)要肯定得多,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要不試試?”易富偏著頭跟自己的兄弟說道,終于鎮(zhèn)定了一下?lián)u擺不定的心緒。易強(qiáng)則是用簡短有力的嗯了一聲來回答他。 兄弟兩人商討的結(jié)果就是在楊梅他們一行下了船之后,被這兩人給攔在了碼頭?!澳銈円矂e尋什么招待所了,跟我們回家里去住吧,雖然我們家也沒多寬敞,但總是比出門在外住店舒服自在一些。” 易家兄弟的這個邀請,完全在楊梅等三個人的意料之外。一路同行的旅伴,目的地到達(dá),分別之際留個聯(lián)系地址什么的,就已經(jīng)很熱情了,哪有把萍水相逢之人請到自己家里去住的? 況且思前想后,他們都找不到能讓易家兄弟這么熱心的原因啊,大家這一路也就算聊得投契罷了,滿打滿算相識還不到二十四小時!淳樸熱情這自然沒有錯,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古訓(xùn)也說得在理,怎么看這都熱情得過了頭。 “不了,這就不用麻煩易兄弟了,出門在外哪是享福的事?我們找間招待所湊和著住兩天就成,辦完事也就回去了。”鐘修文也是一愣。這會兒其實(shí)說誰防誰,大家心里都不大清楚。 畢竟鐘修文一行帶著貨物,而且還是暢銷的尼龍蚊帳。 雙方的互相禮讓,最終竟然成了一個僵局,一方苦苦邀約,一方艱難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