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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楊梅知道為什么她第一眼看到二毛就覺得她過得不怎么如意了,原來這么大冷的天出門,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男人的薄棉襖! 是什么人家竟然這樣對待二毛?況且她現(xiàn)在還是一個懷著孩子的孕婦! “二毛姐!”楊梅三兩步上前,一下站到了二毛的面前。 二毛啊了一聲,被突然出現(xiàn)的人嚇得不輕,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楊梅,這下更吃驚了?!澳恪穬??你怎么會在這里?” 她一邊問道,一邊四下搜尋,一副很心虛害怕的樣子。 “二毛姐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成親了?是和高老師嗎?”楊梅也有一肚子的疑問,按她的猜想,高馳應(yīng)該不是那樣無情無義的人才對啊。 二毛在楊梅的身邊掃視了一圈,只看到她跟喬云兩個孩子,便隱隱的松了一口氣,但聽楊梅問話,她的神情又慌張起來,時刻注意著前邊已經(jīng)走開的婦人。 “梅兒啊,你跟誰到市里來的?別跑丟了,趕緊回去吧,我今天還有事,怕是不能陪你了?!倍f著話就準備走,“你……回去了什么也別說,只當沒見過我。”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聲音有些變了調(diào),酸酸澀澀的。 當她提到高馳二毛沒有出聲反對時,楊梅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正文 第264章見高家人 那會兒剛聽到二毛逃婚,楊梅還為她慶幸過,好歹高馳怎么也比那個蔡紹權(quán)好點,這輩子總該好過些了吧,誰知道現(xiàn)在竟然是這樣! 其實說白了當初二毛跟高馳逃婚,她在里面可是遞過信的,真要算起來,這事落到今天這步她還真不能心安理得的說完全沒有責任。 “二毛姐,你現(xiàn)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見著倒也罷了,真見著人在受苦,楊梅的良心也過意不去。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莫名的悲憤自然就帶出來了。 她踮了踮身子,看到二毛背上背著的是一摞摞手工綉制的鞋墊。“這些都是你做的?現(xiàn)在是你在賺錢養(yǎng)家嗎?” 喬云一直在旁邊看著,沒有說話,聽楊梅這么說,便走了過來伸手接了二毛的筐子。 “不重,我能背的?!倍€想堅持,筐子卻已經(jīng)到了喬云的手里。 “這也不輕啊,二毛姐你這還懷著孩子呢?!眴淘埔呀?jīng)十五了,二毛根本爭不過他。楊梅一聽喬云這話,內(nèi)心更加氣憤。 誰家都不能這樣對待一個孕婦啊,高馳好歹還曾為人師表的,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走,二毛姐我送你回去,看看高馳他怎么說!” “不,別,別,高老師對我很好的?!倍姉蠲愤@樣說更慌了神,原本就不自在的臉色,這會兒皺成了個包子,極慌亂。 “這還叫對你好??!”楊梅有些惱火。前世她過成那樣,今世換了人還這樣,莫不是她自己的錯? “還不快點?咦,你們是誰?”前頭的女人突然又走了回來,剛出聲準備催促二毛,突然看到楊梅跟幫二毛拎著筐子的喬云,當即奇怪的問。 二毛囁囁,臉色羞愧,“我……我娘家弟弟meimei。” 在她吞吞吐吐的時候,楊梅也在等著她的答案。如果二毛執(zhí)意要撇清關(guān)系,她也不必多事了,但現(xiàn)在二毛認下了她meimei的身份,這事她還真就管定了。 婦人的神色很奇怪,得了二毛的回答,除了一個勁兒的打量楊梅和喬云外,倒是什么也沒說。 “姐,這人又是誰,怎么對你這么不客氣!”楊梅對她卻是早就憋著怒氣了,剛才她是怎樣對二毛的,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梅兒別瞎說!”二毛卻是非常緊張,低低的扯了扯楊梅的衣袖,對婦人懼怕得很的樣子?!八俏夜媒悖恕芎玫?。” “嘁”婦人自然都聽到了,不過她表現(xiàn)得極為不屑,一點都不領(lǐng)二毛的情,轉(zhuǎn)身便走了。 到了這會兒,二毛便放開了一些,少了剛見面時的拘謹?!懊穬骸⒃曝笞?,只要你們不嫌棄我這里,就去坐坐吧。”主動邀請兩人隨她一起回去。到了這會兒,自己的處境反正都已經(jīng)暴露在了楊梅和喬云的面前,二毛似乎也看開了。 楊梅是打定了主意要去看看的,自然緊緊的跟上,喬云看了看停船的碼頭,也扭頭就跟上了。他對楊梅善變的表現(xiàn)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楊梅和喬云的身份過了明路,二毛的膽子似乎大了起來,話也說得多了。 原來她當初打定了退婚的主意,就跟高馳私奔了出來。頭一陣為了怕家里找來,兩人還躲過一段時間,可后來見風平浪靜,這才回到高馳家里。 現(xiàn)如今兩人已經(jīng)結(jié)了婚,肚子里的孩子都五六個月了。 其實楊梅并沒有看錯高馳,他還是很有擔當?shù)?,只是為了跟二毛私奔,他老師的工作就做不下去了,兩人回到城里又沒有工作安排,只能依附家里,日子難過可想而知。 特別是高家父母年事已高,高父更是提前辦了退休,讓離了婚回娘家的女兒頂了班。那個頂班的女兒也就是剛才的那個婦人??梢哉f,現(xiàn)在二毛跟高馳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家三口,正是靠剛才那個婦人的工資,才能勉強度日。 這也就難怪二毛對她的出言不遜都要百般忍讓了。 “高馳就是這么讓人家給養(yǎng)著啊?害你平白受人家的氣?”楊梅心頭的火并沒有隨著二毛的解釋熄滅,堂堂一個男子漢,老婆孩子都還得讓人給養(yǎng)著,又算哪門子的有擔當? “什么高馳高馳的,他是你姐夫!”二毛嗔怪了楊梅一聲,“他去年考上了大學,去省城上大學了,今年過年怕都回不來,為了省點路費留校了,只有等他畢了業(yè)日子就好過了?!倍劦礁唏Y,滿目憧憬,估計她正是靠著這份希望才能強忍著。 可是楊梅卻沒她那么樂觀。 薄情寡義,得了勢便拋棄糟糠的人可不少,遠的不說,楊珍秀可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二毛現(xiàn)在這般忍氣吞聲的生活,也不知道到頭來會不會是一場空。 楊梅很是擔心,她從高馳jiejie對二毛的態(tài)度里,就感覺到了nongnong的不安。就算高馳不是個薄情的人,但架不住二毛沒城市戶口,沒工作啊,一方是才認識不久的沒工作的妻子,一方是生養(yǎng)自己的父母親人,再深厚的感情也經(jīng)不住長時間挑撥離間的。 這也正是她要跟過來看一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