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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即便是這樣,他仍然沒躲過齊大君的白眼。“特么的,怎么這路上這么安靜,連輛過路的車都沒有!”好在卷毛向來臉皮厚,被瞪著瞪著也習慣了。 人都是有惰性的,當你斗志昂揚的時候還好,可一旦坐下來了,要想再站起來,那就不容易了。 可憐這對嬌生慣養(yǎng)的難兄難弟,坐在樹蔭下,一愁莫展。 “大哥,再過來一輛車咱們就搶了他娘的,怎么樣?”樹蔭下的時光并不那么美好,特別還是餓著肚子,口渴難耐的情況下。 卷毛這會兒非常的想念被他親手拋掉的那兩個饅頭,要是還在的話,那該多好啊……。一想到吃的,他艱難的抿了抿干涸的嘴唇,肚子似乎越發(fā)的餓了。 他們倆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已經(jīng)等到日頭偏西了,剛才好不容易等到一輛車,特么的,人家居高臨下的看了看他又一溜煙兒的跑了! 其實他們兩在這里枯等了三四個鐘頭,也并不是沒有搭乘順風車的機會。 第一次經(jīng)過的是一輛拉著滿車磚頭的拖拉機,當時那曬得漆黑的鄉(xiāng)下小伙咧著白牙熱情的招呼過他們,只是一看后斗里滿車的磚頭,光看著就感覺蛋痛,果斷的扭頭不理。 沒料到這一錯過,就又多熬了兩個鐘頭。 好不容易再次過來一輛貨車,兄弟兩樂壞了,老遠就跳著腳的招手打招呼,那輛高大威猛的貨車也確實如他們所愿的停了下來。 只是從車窗里伸出來的那顆沒幾根毛的腦袋看到他們明顯的不滿意,皺著眉老大不樂意。卷毛當即就想發(fā)作,但考慮到還沒有脫離困境,忍著性子沖那哥們兒點頭哈腰說著好話,沒料到人家根本就不領(lǐng)情。 那哥們兒用他那朝天翻的大鼻孔冷冷的哼了一聲,下一刻一腳油門下去,卡車轟的一聲就跑了,揚起滾滾的塵土,塞了卷毛一嘴! 說起來,他們等車的經(jīng)歷,就像一出故事。 開始的時候人家善意的邀請他們,結(jié)果他們嫌人家的車破;好不容易等到他們看得上眼的車,司機又是個高傲的妖艷賤貨。等到耐心耗盡,卷毛終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特么的,臨水縣城里立志當老大和老大跟班的人物,竟然受這樣的憋屈!都忘了老子是干什么的了! 他們最擅長的是干什么?做壞事,讓人聞風喪膽啊! 求著讓人搭車低三下四怎么會是他們的作風?被人拒絕果然是有道理的。好像醍醐灌頂整個人豁然開朗,卷毛一下變得情緒激揚。 也是湊巧,正當他想通了這個道理,遠遠的就過來了一輛車,那鮮紅招搖的紅色旗幟,一看就是高檔貨色!卷毛得意的沖齊大君揚了揚眉頭。 齊大君根本就不反對卷毛的提議,其實他心里就是這么想的,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遠遠過來的這輛車看得齊大君眼睛一亮,來得正好! 正文 第204章可以選擇死法嗎 “你們想干嘛!”一聲雷鳴般的喝聲沖擊著齊大君的耳膜,讓他有捂住耳朵的沖動,可他這會兒根本就顧不上了,他那只伸在半空中的手被人擒住,仿佛被鐵鉗子鉗住了一般,動彈不得分毫! 這是遇上硬點子了! “咱們想干嘛你看不出來啊?”卷毛從后面慢慢上前來,嘴里叼著一根草莖,吊兒郎當?shù)难菥氈鴾蕚浜玫呐_詞,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妥。 “住嘴!”齊大君恨不能立馬上前把他的嘴給捂上。“同志,咱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搭個順風車!”轉(zhuǎn)過臉,沖黑著臉的司機諂媚的笑道。 特么的這會兒了還截什么道兒啊?自己的小命都攥別人手里了! 卷毛被齊大君這一聲吼得有些不知所措,“大……哥?”計劃里沒這個臺詞啊!那接下來他要怎么演?最能打的大哥都放棄武力了,他一個戰(zhàn)五渣能怎么辦,大哥你再給點提示啊,不然他做小弟的也難辦好不好。 “哥什么哥,要叫同志!”剛訓完卷毛,齊大君又把頭轉(zhuǎn)向了司機,“我們兄弟錯過了進城的班車,眼看著天快黑了,麻煩同志行行方便,搭個便車吧!”齊大君其實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物,變起臉來,估計連他自己都害怕,雖然現(xiàn)在的表演功夫還很青澀,但到底是將來能為惡一方的大人物。 “讓他們上來吧?!?/br> 黑壯的司機還沒來得及發(fā)話,就聽見紅旗轎車里傳來一個溫和的男聲。 “謝謝,謝謝同志??!”齊大君忙不迭的彎了腰致謝。目光在抓往自己的那只手上亂溜。 “哼!”司機狠狠的一甩手,齊大君便接連后退,腳步踉蹌。 不過好歹自己的手終于是自由了,齊大君一點脾氣都沒有,還沖司機討好的笑了笑。 這一切變故只在一瞬之間,卷毛完全不知情。他正傻傻的有些發(fā)懵,怪不得大哥不直接來硬的呢,原來是發(fā)現(xiàn)車里還有人??!確實,好漢不吃眼前虧,二對二,他們的勝算并不明顯。 司機有些玩味的看著陪著笑的齊大君。這家伙剛才真的只是想搭順風車那么簡單啊?不是吧。 這兩個家伙的意圖已經(jīng)那么明顯了,剛才一人出來攔車,另一人卻藏在了暗處,完全是打著碰瓷的主意。 結(jié)果他不等人靠近,就穩(wěn)穩(wěn)的把車給停住了。顯然這招超出了這兩人的預計,那攔車的家伙見一計不成,便打算明搶,沖到駕駛室前來時可是氣勢洶洶的,奔他腦門而來的那拳頭簡直讓人太熟悉了,完全是二流子們打架慣用的起手式。 截道竟然截到他們的頭上來了,他可以說一句:那真是壽星公吊頸,嫌自己個兒的命太長了嗎? 到了這份上,齊大君自然是歇了截車的心思,但他也不想錯過返城的機會。雖然司機的目光太刺眼,讓他有種如芒在背的錯覺,但他還是故做鎮(zhèn)靜的拉開了后座的車門。 照他的分析,前面的這個司機不大好對付,但后面載著的那人聲音就溫和多了,與其跟那個煞神坐在一塊兒,還不如后座保險。 小轎車一共四個座位,其中三個已經(jīng)有主了,唯一空著的副駕駛位自然是給卷毛留著的。 卷毛當仁不讓的拉開車門,大馬金刀就坐了進去。他自認為找到了老大認慫的原因,他極度自信的認為那不過是老大的一時惑敵之計。在他的心里,老大之所以是老大,就是足智多謀,能……見風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