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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兒的上去說也沒說通,公婆兩個還張口罵街,罵的相當難聽,把兩個孩子都嚇哭了。 田桂英不能忍,當即不管什么日子,直接就帶著孩子們回了娘家。 田桂英在娘家也是有兄弟的,聽她受了委屈,兄弟和家里的長輩立刻不干了。一大群人跑到這邊來理論。 但是公婆兩個死豬不怕開水燙,任憑你們怎么說,怎么罵,就是不給錢! 第46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桃溪村也不是沒有家里有矛盾的人家,但是人家一般都按住,畢竟家丑不可外揚。像這樣鬧到全村人盡皆知的地步,還是比較少見的。 無論如何也要不回錢,田桂英最后跟公婆撕破了臉。她孩子也不敢再交給兩個老人帶,在家里也住不下去,干脆就回了娘家。 劉家的老兩口雖然按住了這筆保險金,但是他們這事兒到底站不住腳,村里人也是指指點點。這老倆人倒也光棍,還跟沒事兒人一樣,別人說別人的,他們過他們的。 只不過名聲徹底臭了。 “你說他們到底是為什么???”胡曉雯不理解。 劉家的事情鬧到最大的時候,除了劉家的管事兒出面,黃哲跟趙貴也去了。不管他們怎么說,怎么做工作,他們就是不肯。 黃哲在這件事之后跟胡曉雯和陳子嘉說了內(nèi)情,說到底,老兩口是怕老無所依,沒有安全感鬧的。 劉家的這兩個老人,生了三個女兒,一個兒子,這兒子還是個小兒子。這家人有點重男輕女,女兒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了,所以從小對女兒們不太好,只有兒子是當做眼珠子。 等到兒子死了之后,兩個老人開始害怕了,怕沒有人養(yǎng)老送終。 田桂英才三十多歲,還年青的很。她人長得俊俏,又能干,公婆兩個只怕她將來會再嫁。 雖然說有兩個孫子,但是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十了,怕活不到那么長去享孫子的福。只好把這些錢死死的攥在自己手里,當做是自己的養(yǎng)老金,棺材本。 吵來吵去,老倆的心思一露出來,田桂英就保證不會丟下公婆不管,會給他們養(yǎng)老送終。 但是,這公婆兩個不相信兒媳婦,他們只相信自己的兒子。說得也是,這劉家的老兩口連自己女兒都覺得是外人,更別說是隔著一層的兒媳婦了。 黃哲說:“只能說這劉家的老頭老太思想太過守舊,又頑固。村子里邊也不是沒有死了獨子的,只要給兒媳婦找一個倒插門,繼續(xù)一起過日子就行了。” 現(xiàn)代早就不時興兒子給父母養(yǎng)老送終,女兒嫁了人就不管了。城市里邊的獨生子一代都長大成家結(jié)婚生子了,獨生女們不是好好的承擔的給雙親養(yǎng)老的責任嗎? 現(xiàn)在子女,不分男女,一樣都有著贍養(yǎng)老人的責任。 也活該這倆人以前重男輕女,他們以前對女兒們不好,女兒們嫁了之后也是冷冷淡淡的跟這邊不親近。 劉家的老倆就害怕今后三個女兒會苛待他們,更是覺得只有手中有錢才有保障。 陳子嘉說:“說到底,還是這家人心量太小了?!?/br> 胡曉雯嘆息一聲:“那田桂英今后可怎么辦?” 黃哲抿了一下唇:“說是不走了,要在鎮(zhèn)上找個工作。田桂英也害怕她去外邊打工,留在娘家的兩個孫子被公婆搶走。之前剛出這個矛盾的時候,那老倆就不讓她見孩子了,最后還是田家的人來了把人帶走了?!?/br> “這田桂英也太命苦了。” 鎮(zhèn)上的工作并不是那么好找的,田桂英不得不帶著孩子先回到桃溪村。他們沒回劉家,而是找了一家搬走了的人家租了房子,住下了。 田桂英的兩個孩子還要再村里上小學,她不回來不行。等到兩個兒子開學,田桂英還警惕了幾天,天天去接送,就怕公婆沖出來把兒子們搶走。 劉家的兩個老人卻沒有動靜,田桂英不放心的托人去打聽,才知道老倆根本就沒有想著要把孫子搶回來的心思。 這倆人現(xiàn)在手里邊有大筆的錢攥著,孫子被帶走,還能省掉他們養(yǎng)孫子的花費。倒也不是這倆人不在乎孫子了,而是這倆孫子就算田桂英養(yǎng)著,那也還是他們老劉家的人。倆孫子的戶口還在他們家里呢! 不管田桂英怎么著,這個事實也是改變不了的。有孫子傳宗接代,還不用自己花錢,多好。 為這兩個自以為是的公婆,田桂英氣得發(fā)抖,還躲起來哭了一晚上。 她要強的很,雖然跟公婆翻了臉,也不在外人面前說老倆的不是,有多少苦都自己咽了。 原本回村里開個農(nóng)家樂的想法徹底泡湯了,田桂英只能去想別的辦法掙錢養(yǎng)家。當初丈夫車禍住院,雖然有賠償,家里的存款也花的差不多了。這兩年她掙到的錢全都寄回家了,身上根本就沒留多少。 田桂英眼中閃著光。她還年輕,還能干,所以公婆不給她保險金,她也能憑自己的能力養(yǎng)活自己和兩個兒子! 這天晚上,胡曉雯家迎來了一個客人。 “你說想要在我這里干活?”胡曉雯驚訝的看著田桂英。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話題中心。黃哲說田桂英長得俊俏,胡曉雯覺得他沒有用錯形容詞。 田桂英不是長得漂亮、美麗,而是有著一種透著干練英氣的俊氣。 她眉毛長的挺濃,雙眼迥然有神,鼻子挺直,雙唇是淡淡的。田桂英年輕時,一定是那種很典型的農(nóng)村姑娘。 有朝氣、健康、活力十足。 胡曉雯一看她就生出了幾分好感,再加上之前聽到的那些事情,對她的態(tài)度就顯得挺和氣。 田桂英見她主動上門求職,沒有惹得胡曉雯不快,放心很多。 她擦了擦因為緊張而汗?jié)竦恼菩模f:“我啥活都能干。開地、抗樁子、挖溝……” 胡曉雯眉心蹙了一下,她說:“這些活又重又累,你一個女人家哪里能干得了這個?!?/br> 真不是她看不起婦女,她自己也是女的,自然不會有這種歧視。 而是打從她開始干農(nóng)活起,才知道男女在力量和身體素質(zhì)上的天然區(qū)別從來不是說得玩的。真不是逞強,要不是胡曉雯自己經(jīng)過靈霧的改造,她是根本就不可能承受的住這樣強度的體力勞動了。 田桂英急了:“我能干,我真的可以干這些活!” 胡曉雯搖搖頭,說:“就算你能干,你每天干這些累得要死,回家還要cao持家務(wù),照顧孩子,你身體怎么能夠承受的了,會垮了的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