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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中帶著黑霧朝雕棠打去,雕棠的長劍被擊落,身形一轉(zhuǎn),以掌回擊,被彈飛在地。 女子毫不手軟,接下來手中幻化出一柄黑劍,朝雕棠的心臟刺去。 “師父不要?!?/br> 溪兒沖出來擋在了雕棠前面,女子手中的劍堪堪刺進溪兒的衣服。 雕棠一把推開了擋在前面的她,朝她吼道:“不要你管?!?/br> 他站起來上前企圖繼續(xù)與女子爭斗,溪兒一把抱住了他的腿,直搖頭,“不要去。” 看到地上的溪兒懇求的眼神,還有胸前漸漸染紅的白衣,他一時間停住了腳步,不知怎么辦才好。 “溪兒,你……”黑衣女子很生氣,又無奈,“我今天不殺他,你帶他走吧,別讓我再看見他?!?/br> “謝師父,謝師父?!毕獌赫酒饋?,拉住雕棠要走。 雕棠不動,深深地看著她,“溪兒,我明白了,之前是我錯怪了你,但我不能丟下我的師姐和師兄們不管,你走吧,認(rèn)識你我很開心?!?/br> “不,雕棠,你和我走。” “哼,”黑衣女子開口冷笑,“溪兒,人家不領(lǐng)你的情,你出去吧。” 她話音剛落,雕棠倒了下來,溪兒扶住他朝黑衣女子跪謝,“多謝師父開恩,我這就帶他出去?!?/br> 溪兒這一攪亂,黑衣女人看向小司和昭魚。 “這么說,你們兩個也是小仙了?” 他們倆沒有回答,都惡狠狠地瞪著她。 “有趣,真有趣,那些自高自大的仙神們都開始收徒了,連凡人都收,連你們這種資質(zhì)……嘖嘖,扔給我我都不要??磥?,連仙神都沒落了。” 她走近他們,摸了摸昭魚的臉頰,光滑鮮嫩。 她的眼睛突然一亮,放出詭異的光,“這副皮囊倒是不錯。到底是什么呢?”一掌拍向昭魚,昭魚悶哼一聲,現(xiàn)出原形,在地上蜷曲□□。 “昭魚,昭魚……”小司不斷地叫著她名字,只能干著急。 “原來是條小龍啊,還是一條這么漂亮的真龍?!焙谝屡釉絹碓降靡猓紫律碜訐崦W著銀光的龍鱗,“既然是條龍,怎么還叫魚呢,呵呵,真好笑。自龍神騫楚被誅仙后,我還沒見過有哪種妖龍修成真龍呢。我倒是小看了你呢?!?/br> “你不要碰她,否則我跟你拼了?!?/br> 黑衣女子看向小司,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好多年,我想想啊,大概有十一二萬年吧,我沒聽過這樣的蠢話了。你師父是太極大帝?”她突然陰冷道,“哼,他來了又如何?!?/br> “這上好的龍鱗,正合我意?!彼焓?,打算去剝昭魚的龍鱗。 “莫尋,住手吧。” 一個低沉醇厚的聲音傳來,昭魚的眼角瞥到一抹紅色,她氣若游絲,喃喃道:江離,江離。 黑衣女人周身燃起黑色火焰,似是憤怒到極點,轉(zhuǎn)過身,聲如寒冰,“你、終、于、來、看、我、了,東、皇、帝、君!”她一字一頓,猶如深仇大恨,似是醞釀了這句話幾千年幾萬年。 “莫尋。”江離溫和地看向她,話語里多了些無奈,“你是我徒弟,我是你師父。” “不要跟我提徒弟師父,我說過,我們的師徒情義,恩斷義絕。再見面之時,就是你我清算舊仇之日。”莫尋忽然掀開臉上的面紗,從來泰然自若的江離臉色一變,后退了一步,雙手慢慢握緊。 像被震了一下,江離久久不能回神。他沒有想到,當(dāng)初那個清新可人的丫頭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摸樣,臉上全是扭曲的疤痕,延伸到脖子下面,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你受苦了。我以為,總有一天你會想明白的?!苯x黯然說道,對這個徒弟,他當(dāng)初也曾盡心盡力。 昭魚和小司都呆愣住了,忘記了開口讓他幫忙解除法術(shù)。昭魚其實也在黯然傷神,這就是他不收徒的原因嗎?因為已經(jīng)有徒弟了。 江離的話又觸怒了莫尋,她憤恨道:“是你一直不明白?!彼朴袧M腹的委屈,卻無從說起。 “真可笑,明明是你不懂,卻總說我不懂,江離,枉你為上古正神,天地幻化,這世上的感情,你永遠都不會懂的。”她無力地說道。 時至今日,終于明白,就算給他們彼此幾千年幾萬年幾十萬年,依舊隔著萬水千山,重重云霧。他仍然高高在上,她卻低入塵埃,只因為,她愛他嗎?愛上了自己的師父嗎? “閑話少說,江離,今日你我決一死戰(zhàn),不是你死便是我亡?!?/br> “你非要如此嗎?” “那你要用什么來泄我心頭之恨?” 江離默然。 莫尋苦笑。 “放了他們,我們另尋一處吧?!?/br> “好?!彼龘]手解開了小司和昭魚的法術(shù),昭魚恢復(fù)人形,和小司趕緊去看神荼。 “你們送神荼回太極殿吧。云中會救他?!苯x說道。 “你……”昭魚還想說什么,江離搖搖頭,示意他們走。 他們一走,江離和莫尋也便離開了。 太極殿,因為神荼受傷,而顯得有些慌亂。 太極大帝云中一出來,眾位徒弟圍了上來,嘰嘰喳喳問神荼傷得怎么樣。 “沒事兒,死不了,丟了點兒修為,修個千年萬年的就回來了。你們趕緊回去多多修煉吧,要不然總有一天遇見比你們強大的什么妖啦怪啊,就跟神荼一樣啦。” 云中說完,打了個呵欠,朝自己的寢宮走去。昭魚跟在他身后,他也不在意。 直到推開門,昭魚也跟著進來,他調(diào)笑,“小魚兒啊,你來干嘛,伺候師父休息啊。” 昭魚沒有了往日和師父開玩笑的心思,悶悶道:“我想問師父一些事情?!?/br> “等等,先讓我問你一些事吧。我讓神荼和小司去把雕棠叫回來,你說你去就算了,怎么還把江離的仇人引出來了?嘿,我說你們幾個好徒弟啊,我好不容易想法讓你們拉回雕棠,免得惹上江離的仇人。你們可真是辦了一件‘大好事’。” 云中伸出茶杯,昭魚趕緊給她倒了一杯茶。 喝口茶,他繼續(xù)道:“你說你們啊,把她引出來就引出來了,還讓神荼受傷了?四個人打不過一個人?。窟@讓人家怎么說,說我太極大帝的徒弟比不過東皇帝君的徒弟?” “對不起,師父,徒兒給您丟臉了。” “還敢說丟臉,胳膊、腿兒都丟盡了。哼,讓你們平時不好好修行。” “師父。對不起,徒兒知錯了?!?/br> “知錯了以后就給我呆在太極殿好好修煉,別再給我亂跑了?!?/br> 昭魚沉默,云中繼續(xù),“對了,剛剛你想問我什么?” “師父知道那個莫尋嗎?” 云中抿了一口茶,仰天長嘆一聲,該來的總要來。 他自顧自說了一句話,“幸好,你們這幫徒弟還算尊師重道,沒有出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