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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點兒回應(yīng)都沒有,難道已經(jīng)開始了? 活了幾萬年,還從沒見過傳說中的濁穹呢,而且是要封印他,這個難得的機會,她怎么能錯過? 后來,昭魚才明白,她的好奇心,害了她太多次,同時,讓她無比幸運。若是重新來過,她還會是這樣的。 鑒于她三哥是東海海神,她自己又是條能飛天入海的真龍,西海海心她還是知道怎么去的。顯出真身,一條漂亮的銀白色的小龍向西海深處游去,在她念訣進入海心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里被結(jié)界封住了。 還好,海里的結(jié)界她不怕,這要徹底感謝她三哥了,是親三哥啊,把海里的秘密都跟她說了。 盡管她三哥當(dāng)初說是,怕她這唯一的一條真龍不能通行海里,被人家笑話??傊玫搅?。 進去之后,一片光亮,豁然開朗,茫茫平原,空闊無際,沒有一點兒萬物生長的痕跡,她漸漸聽到了琴聲,是師父的七絕琴。 充分運用了自己蹩腳的隱身術(shù),她一步一步靠近,在見到背對著她彈琴的寧絮時又走不動了,又是結(jié)界。這回她沒法了,只能站在結(jié)界外看著。 在寧絮面前,有一個大大的封印,封印上方是懸空的帝君江離,紅衣赤發(fā)在風(fēng)中飛揚,正在用泛著金光的混沌鐘鎮(zhèn)壓封印下的濁穹。 封印下的濁穹昭魚看不到,但能聽到刺耳渾重的聲音,全都是可怕的威嚇: “江離,等我濁穹出去,定將你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等我出去,三界之中,誰能奈何我?” “江離,天地萬物將在我濁穹的掌控之中,你又如何阻止得了我?” 那個聲音一直在叫囂,封印處一直發(fā)著刺眼的金光,她看不到寧絮的樣子,但能從空靈美妙的琴聲中感覺到她穩(wěn)定祥和的氣息。 “孽障,到了現(xiàn)在還執(zhí)迷不悟?!苯x揮動雙手,不斷加固封印,朝寧絮那里看了一眼,寧絮點頭,琴音換調(diào),白光不斷沖向封印。慢慢地,封印下的聲音變小了,直到消失。 茫茫平原一望無際,寸草不生,連封印的痕跡也沒了。 結(jié)界突然消失,昭魚一時不慎跌了進去,嚇得她無處可躲時猛然想起自己不是正在隱身嗎?她不確定那兩個人能否看透她,保險起見,她化作一滴水撲到了寧絮身上。 “帝君,為什么不將這惡獸鏟除?”寧絮問道。 “這惡獸雖是至邪之物,但是是神尊開天辟地之后應(yīng)天地所化,法力無邊,當(dāng)年眾神也只能將他追殺到西海封印在西海海心?!?/br> 同為神尊開天辟地后天地所化,怪不得只有帝君能夠封印他。聽說當(dāng)年仙魔大戰(zhàn),帝君在火中與眾惡獸同歸于盡,結(jié)果浴火重生,成就正神。如今,這惡獸之首仍在,始終是個禍患,寧絮不禁擔(dān)憂,“如此封印,能堅持多久呢?” 江離沒有回答,反而叮囑了她一句:“你以后多跟你師父學(xué)學(xué)七絕琴,一定要勤加練習(xí)。” “是。” 東海之上五百里,是飛靈山,又東三百里,是太一山。東皇帝君江離便住在太一山太一殿。 昭魚真不知自己怎么跑到了帝君身上,肯定是剛才他們一起離開西海的時候,她作為一滴水就飄到了帝君的衣擺處。 反正她從沒去過太一山,去玩玩也不錯,于是閉上眼睛睡大覺,一覺醒來,滿眼的綠色梧桐樹。 高大粗壯的梧桐樹布滿太一山,每棵樹上都是淺紫色的梧桐花兒在風(fēng)中歡唱,歡迎帝君回家。它們布滿枝頭,開得爛漫,開得熱鬧,細(xì)看那些小花兒銅鈴一般搖曳,還真像帝君的混沌鐘呢。 昭魚仰頭看著翻滾的花海,被這美景呆住了,原來帝君身上的香氣是梧桐花香。 花兒落了滿地,仿佛連空氣都是紫色的,江離身上也粘了一些,他毫不在意,繼續(xù)在樹?;ㄓ曛写┬?,那紫色的花兒不時飄落,與紅衣一起飄揚,時間似乎停止了下來,昭魚張著眼睛,不舍得眨一下。 花海深處,太一殿顯現(xiàn),倒沒有她師父那個太極殿那么招搖那么高聳巍峨。進去后,像一個普通人家的小院落,連個人影都沒有。 昭魚忽然有些同情江離,一個人冷冷清清地活了十幾萬年,多不容易啊,還天天閉門修行,這日子過得該多沒趣。 在他衣擺上跟著去了一間屋子,那里好像是溫泉,等到她隨著衣服掉落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啊”叫出了聲。 跌落地下的小水滴變成了一個白衣仙子,驚恐地望著面前剛脫去紅衣光著上身的江離。 江離見突然出現(xiàn)一個小仙,倒也不慌不忙,抓起紅衣重新穿在身上。 他抬起手,昭魚以為要打她,嚇得趕緊跪地求饒,“帝君啊,小仙再也不敢了,小仙什么也沒看到,真的什么都沒有看到啊。您千萬大人有大量,小仙我修行真的很不容易的啊。八萬多年了才修成小仙啊?!?/br> 八萬多年,才是個小仙,真是不容易,江離噙了一絲笑意,“你走吧?!?/br> “謝謝,謝謝。” 昭魚奪門而出,生怕他反悔。 江離抬起的本來要整理衣襟的手放下,布置了結(jié)界,這回可以好好沐浴了吧。 等他整理好推開屋門,臺階上坐著的不是剛才的白衣小仙是誰?他雖然常年閉關(guān),偶爾也會會見一些仙友,再加上先前去找云中借七絕琴見過他眾位徒弟,便知道眼前的小仙女是天君最小的女兒,那個在云中的太極殿里最會惹事又修行笨拙的小徒弟。 讓他疑惑的是,不知為何在先前觀玄鏡時居然看到了她未來的一劫。不過,歷劫乃是天命,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他自然不會干涉什么。 昭魚一見江離出門,狗腿地跑了上去,一臉憨笑,“帝君,你洗好了?帝君,你身上真香,帝君,你去哪兒啊,帝君……” “什么事?”江離打住了她的話。 “太一山怎么出去???”她問得小心翼翼,知道這個問題肯定很蠢,但沒辦法,漫山遍野的梧桐樹,一片淺紫色的花海,根本分不清哪是哪。而且帝君不知施了什么法,她這種級別的小仙肯定是進不來或者出不去的。 江離有些奇怪地看向她,似是不太相信連這樣的結(jié)界都出不去,最后對著一棵高大的梧桐樹揮動了一下紅衣長袖,說道:“穿過這棵樹,你便可以出去?!?/br> “謝啦,謝啦?!闭阳~蹦著跑向那棵樹。 他頷首轉(zhuǎn)身朝后山走去。后山還有一座小殿,殿里金光閃閃,那是他用來修行的地方。正閉目修習(xí)心法時,忽聽太一山一聲轟響。 再回太一殿,殿前兩位小仙正在纏斗,一位是應(yīng)該離開多時的白衣仙女昭魚,另一位紫衣的他倒是沒有見過。 揮動衣袖,那兩位叫囂著斗得厲害的小仙分開來,紫衣的一看見他,便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