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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沮喪。徐修霖現(xiàn)在一個人住,沒有人下廚,他是三餐都會在餐廳吃的,可是今天怎么沒來? 于是上班的時候,鄭薇特意拿了資料去找徐修霖,也許他只是遲到了呢? 可是那門敲了半天,也并沒有那一聲溫潤的聲線說請進。 轉(zhuǎn)身要走,遇到了一個同事,兩人禮貌的問好。 “你找徐局長???”那人問。 “是啊,有點資料要報給他?!编嵽毙χf。 “哎呀,那你可有得等了,徐局長休假了?!蹦侨苏f。 休假?鄭薇臉上一驚,卻很快掩飾了下去,她嘆了口氣,表示遺憾,然后轉(zhuǎn)身走掉。 拐了彎,她站在墻角,突然想起來,今天早上應疏似乎也沒有來上班。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不禁心如鼓槌。 是巧合嗎?會是巧合嗎? 鄭薇扯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哪里來那么多巧合? ? ☆、第四十一章 ? 終于熬到了吃午飯,鄭薇不著痕跡的與袁蓉和何芳坐在了一起。 三人一邊吃,一邊聊著,氣氛似乎還算可以。 “今天沒見小應啊?!编嵽彪S意的提起。 “啊,她休假了。”袁蓉說。 “這個時候休假呀?”像是閑聊般,不由自主的把話題就引到了應疏身上?!笆侨ツ膬和媪税??話說我也快休假了,她去哪兒了,我也好參考一下?!?/br> “好像去元靈山了,說是要去爬山什么的?!痹卣f。 “她那小身板,爬的了嗎?”鄭薇得到了她要的答案,話語間變得更隨意起來。 其他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晚上,鄭薇站在家里的陽臺上,瞇著眼睛撥出了一個號碼。 “趙大記者,好久不見啊?!编嵨⒄f,言語里滿是戲謔。 “你在汶楊市?幫我查個人唄?!?/br> “錢好說呀?!?/br> …… 鄭微掛了電話,嘴角又浮起那與她面容毫不相符的微笑來。 兩天之后,那位在汶楊市的趙記者就發(fā)來了一張照片。 鄭薇怒目而視照片上牽著手的兩個人,牙關緊緊地咬死了,即使沒有看到臉,她卻依然就能肯定,這背影一定是徐修霖,她曾多少次在背后凝望著這背影,盼望有一天能夠站在他身旁與他比肩,而此時…… 看了許久,她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平靜了下來,然后右鍵點擊保存。 “就這一張?臉都看不見,我怎么確定是他們?”鄭薇面無表情的霹靂巴拉打下一行字,按了發(fā)送。 “絕對就是那倆人,元靈山那么空曠,正面不好照啊。”對面的趙記者很快的回復了過來。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我要兩人的正面照,清清楚楚的實錘,而不是兩個看不清的背影。”發(fā)送完,鄭薇關閉了對話框。 時間已經(jīng)過了6點,她要下班了。 鄭薇回到家,換下了臟兮兮的衣服,穿上柔軟的睡衣,伸展的躺在沙發(fā)上。 她拿出手機,看著那張照片。 照片里的徐修霖偏著頭,微微彎腰對應疏在說些什么,她第一次從他的神色里看出溫柔的樣子。他拉著應疏的手,應疏仰頭看他,碩大的帽子蓋住了臉,看不清面容。 可是刺激到她的,不止是那緊握的手,還有兩人之間近乎完美的氣氛。 美好的讓她覺得連一根針都插不進去。 自己怎么會喜歡他呢?鄭薇把手機扔在一旁,雙眼空洞的看著天花板的吊燈,燈光并不灼目,看久了卻仍讓人眩暈。 徐修霖也是這樣的吧,他從始至終都是那樣溫和的人,像是一杯溫水,可是這么多年的仰望和注視,竟然讓她覺得他也是如此令人著迷。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從知道他離婚了開始吧,即使她并不想承認,在知道他離婚的那一刻,她內(nèi)心竟然是竊喜的。 聚會上的推杯換盞,他依然從容不迫,像是絲毫沒有受到離婚的影響,依然淺笑著與每個敬酒的人碰杯、微笑、一飲而盡。 他從來都是這樣溫文爾雅、彬彬有禮。 他對每個人都始終紳士,卻沒有感情。 唯獨…… 那天半馬運動會她就應該看出來。 徐修霖那樣慌亂緊張的樣子,足以說明應疏的特別。 可是她卻忽略了,應疏不過是一個剛出學校的小丫頭,憑什么?怎么會? 如果摔倒的人是我呢? 從那以后鄭薇就經(jīng)常這樣想,她不敢想象徐修霖焦急的眼眸里倒影的若是她那會怎么樣。 簡直要令人窒息。 可一切都是泡影,他一點也不需要她,所有的都是自己的假想。 “如果”真是一個可怕的□□,它把任何不可能偽裝成彩色糖果讓你心甘情愿吃下,而后又不得不從痛苦中醒來,讓人為得不到的撕心裂肺,為錯過的捶胸頓足。 五天年休假很快過去。 徐修霖和應疏拉著行李下了飛機。 “時間太短了!”應疏一邊走一邊抱怨。 “以后日子長著呢?!毙煨蘖匦χ读顺稇杳弊由系拿蚯颉?/br> 應疏撇撇嘴,一臉不置可否。 或許是離別氣氛太過低沉,兩人一路無話。 應疏拉著徐修霖的手,用力的捏了捏。是熱的,是真實的。 徐修霖偏過頭看她,微微一笑。 這幸福像是偷來的,無論如何都不見天日。 徐修霖把她送到家屬樓下,用力的抱緊了她。 應疏也深情回抱著。天色將晚,路燈打在兩人身上,柔和無比。 “明天還要上班,早點休息?!毙煨蘖氐穆曇粼趹枭戏较肫稹?/br> “嗯。”應疏踮起腳,親吻他?!奥飞闲⌒摹!?/br> 徐修霖笑著點頭,目送應疏上了樓。 此時此刻,鄭微坐在電腦前,臉上帶著陰霾的微笑,一張張瀏覽著屏幕上的照片。 相片里的人,或是擁抱或是親吻,甜蜜溢于言表,卻輕易的穿透屏幕,刺穿了鄭微的心臟。 你準備好了嗎? 應疏一大早的就被鬧鐘驚醒了,朦朦朧朧中她按下了鬧鈴,又接著睡了起來。 再次醒來,已經(jīng)7點45分了。 應疏尖叫一聲。 “媽!你怎么不叫我!” 應疏大喊著,飛快的穿著衣服,連蹦帶跳的進了衛(wèi)生間。 刷了牙洗了臉,連霜都來不及抹,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應母這才從臥室走出來,打著哈欠。 “誰讓你貪睡......” 早點是來不及吃了,應疏在路上買了小籠包,一邊走著一邊把嘴塞得滿滿的。 上樓的時候,遇到了采購辦的小梁,應疏微笑的向來人打招呼。 那人卻看了應疏一眼,神色鄙夷的嗤笑了一聲,自顧自的下樓了。 這人是怎么了?也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