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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些本領,又揮了揮袖子,海浪便掀得越發(fā)高了,蠻蠻這才覺得腳力有些跟不上,只得使出水柱抵擋,鯉姬便拍手笑道,“江河豈能與海語,我是贏定了?!币慌缘男⊙齻儽阋矚g呼起來。 千貍只立在原地,看著兩人玩鬧,也不好多加阻止。蠻蠻漸覺有些力從不心,一個海浪便朝著自己撲了過來,濺了一身的咸水。鯉姬看了,便大聲地笑了出來,又揮了揮袖子,讓海浪繼續(xù)朝蠻蠻撲去。蠻蠻趕緊跳躍躲避,連避了三四個巨浪,正在得意之時,卻見得一股巨浪已翻到了眼前,看來是躲不過了,蠻蠻只得閉上了雙眼。剎那間蠻蠻覺得有人握住了自己撐著傘的右手向前晃動,便睜開眼來,見得在身旁的是千貍。千貍臉上帶著笑容,輕輕旋動著傘柄,海浪便隨著旋轉的傘蓋而逐漸失去了力量。 千貍帶著蠻蠻沖破海浪,穩(wěn)穩(wěn)停在半空中,這才松了握著蠻蠻的手,對著鯉姬淺淺笑道,“每次都玩這一招,你不膩嗎?” “那又如何!”鯉姬半躺在珊瑚塌上,“反正你的撐傘娘,能力實在是太差了?!?/br> “你!”蠻蠻立即回應道,“你有什么厲害的,不過就是會使喚些巨浪罷了。” 蠻蠻的話一出口,鯉姬便大聲地笑了出來,周圍的妖怪們也跟著笑了起來。一個蝦妖大聲說道,“不過是一個小妖怪,面對鯉姬大人竟敢如此放肆。”另幾個魚妖便幫腔道,“就是就是!” 蠻蠻聽了,便使出羽鏈,一鞭子抽到蝦妖臉上,順帶將幫腔的魚妖捆了起來,輕輕一晃,便提在手中對鯉姬仰頭一笑。 鯉姬見了,便使出水箭朝蠻蠻擊去,羽鏈被水箭擊中,小妖們便趕緊跑了回來。蠻蠻使出水柱抵擋水箭,卻見得水箭連綿不絕,只得學著千貍,將力量集中到傘柄,順著傘蓋旋轉散發(fā)出去,水箭便應聲而碎落回海中。鯉姬見了,便冷笑道,“你倒是會現學現賣!”轉而又對千貍說道,“你還不管管你的撐傘娘,我要真出手,可是要傷著她了?!?/br> 千貍聽了,準備說話時,感受到有人欲闖進驛站房中布置的結界,雖然反應并不強烈,但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千貍擔心驛站出事,便對鯉姬說道,“鯉姬,我有事要回周國了,下次再來見你?!?/br> “那可不行,你怎么說來說來,說走就走,也太不在乎我了吧!”鯉姬一邊說著,一邊飛身抬起雙臂來,千貍便被巨浪所織起的大網四面包圍。“今日,哥哥不在,我看你怎么逃出來!”千貍夾在巨浪之中,準備從上方一躍破出,便見得一個巨浪大網襲了過來。 鯉姬咯咯地掩面笑著,卻見得狐火從巨浪中彌漫出來,朝自己襲來。在一旁的蝦兵連忙躲到珊瑚塌后,蠻蠻看了便笑出聲來,“原來你的手下不過是這樣的廢物?!?/br> 鯉姬盯了一眼蠻蠻,露出詭異的笑容。蠻蠻還沒體會過來,便覺得眼前一黑,自己不知被什么東西所關住,什么都看不見了,手臂感到一疼,骨傘也隨之脫落。千貍使用狐火從巨浪中翻了出來,手臂輕輕一揮,骨傘便落入千貍左手中,她乘著狐火立在高空,完全顯露出妖形來,狐貍耳朵在風中一顫一顫,分散開來的頭發(fā)也隨之舞動。 鯉姬看了一眼,便撅著嘴說道,“沒意思”。她輕輕揮了揮衣袖,帶著小妖和包裹住蠻蠻的貝殼進入了海底。千貍眼看著鯉姬進入海中,本想尾隨而去,料想蠻蠻不會有事,便決意先回周國看看情況。 “越王,你不能帶走淺子。”柴勝一擋在淺子身前,正色說道。 “柴將軍,你這是做什么?”東浦謹責怪道。 “東浦大人,我知道我這么做有違自己的身份,于理不合。但我絕對不能讓大理寺帶走淺子。至少,要等到公主的命令才可以。” “柴將軍,我錢有為向你保證,大理寺一定會善待淺子,絕不會讓她受委屈?!?/br> 柴勝一向越王行了個禮,一臉堅定地說道,“越王,恕在下不能聽從您的命令!” 淺子在柴勝一身后,又為自己憂心,又為柴勝一擔憂,只得哭得越發(fā)兇起來。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不知何時,千貍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越王見千貍滿臉的疑惑,便對東浦謹說道,“此事,還有勞東浦大人解釋?!鞭D而又看著千貍,“本王想請淺子姑娘去一趟大理寺,還請公主同意。” “對不起,越王。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我不能隨便讓你帶走淺子,還請你見諒?!?/br> 東浦謹朝越王行了一個禮,“如此,請越王暫且等一等?!痹捯徽f完,便請千貍到房中,將太子與宜華中毒一事說了出來。 千貍聽了,便睜大了雙眼,滿是擔憂地問道,“那太子和宜華,現在怎么樣?” “這個,越王沒有說,我也不太適合主動詢問?!睎|浦見千貍嘆了口氣,便說道,“公主,此事干系重大。若不能力證清白,必定會影響到兩國邦交。我以為,謀劃此事之人,必定是希望一箭雙雕,既能除去太子,又能除去公主,而這周國與公主相關的,首當其沖便是興王。” 千貍看著東浦謹,方緩緩說道,“舅舅,你是懷疑此事……” 東浦謹做了“噓”的手勢,“我也只是猜測,總之公主此次一定要留心注意,切不可心慈手軟,更要謹防有人加害于您。所以,如今越王想審問淺子,你且讓淺子去吧。” “舅舅,此事絕對與淺子無關,她斷然不會如此?!鼻ж偰樕蠋е唤z不悅。 “公主,我剛剛與你說過,凡事要留心,任何人都應當懷疑,包括我,此刻公主也不應當全部相信?!?/br> “可若是如此,我又該相信誰,又能相信誰?” 東浦謹嘆了口氣,“公主,這一點需要您自己去權衡,該相信誰,該相信多少,沒有人能告訴您答案。所以,公主應當明白我此刻的意思。” “可是……淺子她畢竟是德江家的女兒,斷然不會做對不起桑云的事情?!?/br> “公主,許多事情不是光靠想象,您也不會真的了解事情所有的真相,所以現在不如靜觀其變。身為舅舅,我希望您能夠聽從我的建議?!睎|浦謹滿是懇求的眼神看著千貍,轉而對著她行了大禮,將頭緊緊埋在地上。 千貍見得如此,也只能作罷,緩緩走近柴勝一,對他柔聲說道,“柴將軍,你且先讓淺子去吧?!辈駝僖宦犃?,便將手無力垂了下來。千貍又替淺子擦干臉上的淚水,“不要哭了,我相信越王不會讓你難堪的?!?/br> 越王自秋苑歸來后,已盡量避免與千貍的接觸,對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