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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貍便朝著宜華淺淺一笑,“那請你替我謝過太子了?!鼻ж傁肓讼?,對宜華說道,“宜華不是說喜歡桑云的點心嗎,我讓淺子做一些給你帶回去可好?” 宜華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該回去了?!鼻ж偙阕寽\子送宜華回去。 采若見到宜華被淺子送了過來,便回屋將事情講與太子妃聽,“娘娘,您看太子明明自己受了連累,卻還讓郡主去見桑云的公主?!?/br> “太子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你就不必多話了。” “可是,娘娘……”采若還想說什么,見得太子妃擺了擺手,只得作罷。 第19章 相逢如不識 千貍聽了皇后的安排,到吉九宅迎接興王回長安,所幸有傲敏郡主相陪,不至于顯得太過奇怪。千貍遠(yuǎn)遠(yuǎn)看著越王身穿盔甲,在馬背上直直挺立,已沒了那份吊兒郎當(dāng)?shù)臍庀ⅲ皇O掠⒆孙S爽,分外精神。這原本是極讓人暢快的畫面,但千貍不知為何心里總覺得有些不舒服,一股莫名的憂傷淺淺襲上心頭。千貍便垂下雙眼,不再朝越王看了。周圍百姓的歡呼聲,讓她更加覺得難受,千貍便索性也不聽了。 興王立即下了馬朝傲敏跑了過來,臉上滿是欣喜,“沒想到你竟然來接我了?!?/br> 傲敏無所謂地瞥了他一眼,“我才不是來接你的,來接你的是千貍?!?/br> “隨你怎么說,只要你來了,我就高興?!?/br> 千貍在一旁,只微低著頭。柴勝一想了想,還是下了馬來,朝著千貍行了禮。千貍有了臺階,連忙說道,“柴將軍一路辛苦了,淺子這段時間甚為擔(dān)心?!?/br> 柴勝一聽了,便朝著千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才敢微微看了一眼淺子,臉上嚴(yán)肅的表情藏不住眼角眉梢的喜色。 傲敏止住興王的話語,將千貍拉了過來,“你可知道她是誰?” 興王便笑道,“我當(dāng)然知道,千貍公主呀。” 傲敏便搖了搖頭,得意地說道,“這位可是你未來的王妃?!?/br> “敏敏,別鬧,千貍公主會生氣的。” “傲敏說的沒錯,這事恐怕只有你一個人不知道?!痹酵踉缫炎吡诉^來,對興王說道。 興王不敢相信,他原本的笑容已然凝滯,但還帶著一絲期盼,“三哥,敏敏,你們兩個是合伙起來捉弄我嗎?” 越王與傲敏都沒有回答,興王整個人的臉色便沉了下去。 千貍此刻十分狼狽,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她看了一眼越王,見越王絲毫沒有想要看自己一眼的樣子,便又將頭低了下去。 “三哥,五弟,你們倆終于回來了?!毕逋跎锨坝诉^來。 傲敏便立刻朝襄王撲了過去,“僙哥哥!” 襄王見了千貍,便朝她行了禮,千貍自知繼續(xù)待下去會更加尷尬,便對著眾人說道,“我先與柴將軍回驛站了?!?/br> 興王顧不得其它,便飛身上馬直奔皇城。周后一聽內(nèi)監(jiān)報興王前來,便滿是歡心地出了內(nèi)室。興王見了周后,尚未行禮便問道,“我與千貍公主的婚事,是真的嗎?” 興王一見周后笑著點了點頭,便立即跪了下來,“母后,求你請父皇收回成命,我不愿娶她。四哥喜歡她,不如讓四哥娶她?!?/br> 周后一聽,便說道,“放肆!”兮顏扶著周后坐了下來,“周國與桑云聯(lián)姻乃是大事,怎可如此兒戲!你父皇與本宮心意已決,你無需多言?!?/br> “母后!兒臣并不喜歡她,實在不愿娶她。”興王仍然跪著求到。 “我知道,你喜歡傲敏。但那又如何,即便你不娶千貍公主,本宮也不會讓你娶傲敏?!敝芎罄淅湔f道。 “母后,您就還這么討厭敏敏嗎?” 周后冷冷一笑,眼中似乎帶著些淚光,兮顏在一旁小聲對興王說道,“王爺,您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讓皇后傷心了。” 興王便只得說道,“是兒臣的錯,讓母后憶起傷心舊事了?!?/br> 周后定了定神,“母后今日就只給你一句話,你若是娶千貍公主,或許母后哪一日也會讓傲敏嫁給你;若你不娶,那母后立刻請你父皇下旨,將傲敏許給僙兒。你自己選擇吧?!?/br> 興王思慮了一番,便說道,“我若娶千貍公主,母后所言是否當(dāng)真?” “母后絕無虛言?!?/br> “好!”興王豁了出去,“兒臣娶那千貍公主便是。” 在驛站門口的小沙彌一見到千貍,便問道,“請問是桑云國公主嗎?”千貍點了點頭,小沙彌便繼續(xù)說道,“有人請公主到安國寺菩提樹邊一聚?!?/br> 柴勝一立即擋在千貍身前,警覺道,“是誰請公主?” “柴將軍,我知道是誰。你放心吧,沒事的?!鼻ж倢Σ駝僖恍α诵?,又對淺子說道,“你先在驛站等我。”說完便跟著小沙彌乘著馬車而去。 千貍到了菩提樹邊,見得宇文斯的背影,輕輕喊了聲,“淮陽王?!?/br> 宇文斯便轉(zhuǎn)身走過來,與千貍一塊坐在石階之上。宇文斯先開口說道,“今日請公主前來,其實是向公主辭行,我明日就要離開長安了。” 千貍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宇文斯便繼續(xù)說道,“我一向喜歡佛理,打算去全國各地的廟宇走走,向住持們討教?!?/br> 千貍便對宇文斯笑道,“我支持你的決定。只是再過兩日便要過年了,你為何不等年后再走?” “我若年后走,恐怕就走不了了?!庇钗乃箛@了口氣,“身在皇家,總是有許多的不得已,這一點公主想必也深有體會?!?/br> “其實,我……我不太有這種體會,我父親一向很隨我的性子?!?/br> “那你,與我五哥的事情,也是隨你的性子嗎?” 千貍搖了搖頭,“我從小到大都活得無憂無慮,但是這樣的生活,其實是許多人在背后付出了代價。我想著,至少我應(yīng)當(dāng)回報一次,所以我不能拒絕我父親的要求。” 宇文斯便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寒風(fēng)吹過,菩提樹葉瑟瑟作響。兩人就這般靜默地坐著,良久宇文斯方說道,“公主可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千貍緩緩站起身來,“當(dāng)然記得。”朝著菩提樹的方向走去,用手指著菩提樹對宇文斯說道,“那時我正面向于它?!?/br> 宇文斯指了指當(dāng)初自己站的位置,“那個時候我站在那,看著你穿白衫絳裙?!庇钗乃箍戳艘谎矍ж偵砩系姆奂t裙服,對她淺笑道,“其實那次我就是從外地歸來,想先在安國寺住幾日,就碰巧見到你了。” 千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