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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擺手,眼睛都睜不開了,“我不會有事的,以前不也這樣過嗎?” 柴勝一見狀只能應(yīng)承下來,公主的實力在桑云圍獵時已經(jīng)見識過不少,他還是相信的。 隨著一聲嘯聲,各隊人馬紛紛向前奔去,太子的隊列此刻自然是在最前面,千貍好不容易等人馬都各自分散了,便獨(dú)自駕馬來到一處僻靜之地,將馬繩系到樹上,輕輕摸了摸馬匹的頭,便飛身上樹換成妖形歇息起來。 襄王見得桑云國武士們聚在一起,卻不見千貍的身影,無奈傲敏郡主一直纏在身邊。柴勝一則笑道,“我們公主可是桑云國的高手,十個男人也不及她一個呢?!碧勇犃?,便朝著越王緩緩說道,“想必這位公主躲在某處,要讓我們大吃一驚?!痹酵醣阋渤有α似饋恚胫八怆鼥V的樣子,恐怕是去哪里涼快了。 接近正午陽光格外刺眼,千貍便將手?jǐn)R在眉毛處擋住陽光,另一只手則隨意地垂在一邊,完全不知道袖子中的小海螺掉了下來。越王見得千貍的馬匹時,便讓部下們先行離去,自己獨(dú)自驅(qū)馬過來,卻在四周不見人影。越王篤定她就在周圍,便下了馬,見得陽光下地上有樣?xùn)|西甚是刺眼,撿起來是個精致的海螺。再抬眼時,便見得有什么毛茸茸的東西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那是一條尾巴。 越王順著樹干爬了上去,盤坐在樹主干上看著大半張臉被衣袖遮住的千貍。偶爾她的手動了動,便能從縫隙中看到半張嘴唇。越王便不免想起狐妖婚禮上強(qiáng)吻她的事情來,反倒覺得可愛起來,手也不自主地提起來輕輕觸摸她的耳朵,順著她的耳朵又輕輕拂過她的秀發(fā)。轉(zhuǎn)瞬間越王想起四弟來,便收回了手,一臉嚴(yán)肅地從樹上下來牽馬離開了。 日薄西山,眾人便準(zhǔn)備撤退,越王便笑著問兄弟們捕到了些什么,太子本就善騎射,自然是有大豐收。宇文斯天性善良,這一隊一如既然地只捕獲了兩三只山雞算是交差。傲敏郡主則驕傲地對越王說道,“僙哥哥可厲害了,射中了好幾只狐貍,還沒傷到皮毛,我打算用來做披肩?!迸d王便連忙在一旁嚷道,“敏敏,你怎么不說我,我也替你射中了一只呢。” 越王聽在耳中,自知不好,便對襄王說道,“四弟,我能不能拿五匹雄鹿換你全部的狐貍?”襄王笑了笑,“三哥開口了,自然沒問題?!卑撩粼谝慌噪m然不樂意,卻也拗不過,只得眼睜睜地看著襄王將狐貍們拱手讓給越王,嘴里叨咕著,“你又沒有娶妻,要這個做什么?!?/br> 千貍伸了個懶腰從樹上跳了下來,騎著馬往回趕,便遇見了正在尋找她的武士們,柴勝一看著千貍的馬上空空,連箭筒都是滿的,不免好奇說道,“公主竟然沒有抓獵物?” 千貍便笑了笑,“這里又不是我們的主戰(zhàn)場,無需那么努力搶風(fēng)頭?!?/br> “東浦大人也囑咐過了,但是沒想到公主您竟然……” “竟然一支箭也沒用,對不對?”千貍笑了笑,“還有兩天呢,急什么?!?/br> 內(nèi)監(jiān)們清點(diǎn)完畢后便將結(jié)果報了出來,太子一隊獵得鹿七匹、野豬一頭、羊五只、兔三只、飛鳥一雙和野豬一頭。越王一隊獵得鹿一匹、羊三只、狐貍四只、兔一只。襄王一隊獵得鹿五匹…… 千貍聽得越王獵得四只狐貍,便再也聽不見別的聲音了。周帝在一旁點(diǎn)評著,笑著對越王說道,“沒想到系兒你一向驍勇善戰(zhàn),今日竟然連僙兒都不如。”越王則笑著回答道,“兒臣很是慚愧?!敝艿塾之?dāng)眾表揚(yáng)興王的表現(xiàn)不錯,全然忽略太子的佳績。 千貍只盯著越王看去,見他臉上滿是笑意,心里愈加覺得有些難過。晚上兵士們建篝火烤rou以作晚餐,皇上則與眾皇子和大臣們在賬內(nèi)議事。千貍坐在篝火邊,柴勝一等人則在旁邊烤rou邊說著家鄉(xiāng)話。 柴勝一將烤好的羊腿遞給淺子,淺子羞澀地看了一眼柴勝一,轉(zhuǎn)而接過羊腿遞給千貍。千貍搖了搖頭,淺子便說道,“公主,你一晚上都沒怎么吃東西,多少吃一點(diǎn)吧?” “我不餓?!?/br> 淺子與柴勝一相互對視了一番,彼此間搖了搖頭。武士們便也不好意思繼續(xù)吃下去,千貍見得便說道,“我想去周圍走走?!?/br> 淺子立即準(zhǔn)備站起身來,“我也去。” 千貍便輕聲說道,“你別去了,還是留在這兒吧?!睖\子便只得緩緩坐了下去。 待千貍走后,柴勝一對淺子問道,“公主這是怎么了?” 淺子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公主是思念桑云國吧?!?/br> 千貍緩緩走在路上,穿過笑鬧的人群走到儲物房中,看著被吊掛著的狐貍們嘆了口氣,雙手合十輕聲說道,“愿你們早日安息。”說完后,千貍便緩緩走了出去,見得越王正在不遠(yuǎn)處,便走上前去。 越王見得千貍便說道,“你是不是有很多話想要問我?” 千貍微張了嘴,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便并肩走在路上。倒是越王先開了口,“你是不是想問問我,為什么明知你是狐貍還要獵殺你的同類?” 千貍頓了頓,緩緩答復(fù)道,“我原本是想問你的,只不過,生而有序,各司其類。我也曾狩獵,自然會射中兔子、鹿、鳥之類的,總不能說因為他們非我族類,就可恣意傷害。再者,我平日也食雞鴨魚rou,難道因為他們非我族類,就可以隨意宰割嗎?”千貍轉(zhuǎn)過臉來對越王說道,“所以我覺得,凡事有度,最為重要?!?/br> 越王原本以為她會沖著自己發(fā)火,在心里早已排練好臺詞,打算打她個措手不及。千貍?cè)羰钦f你為何如此過分,自己便說狩獵本就是看見什么合適就選擇什么;千貍?cè)羰菃栁覟楹我C族類,自己便說你的族類生死與我何干,我為何要為了你就放了他們;千貍?cè)羰钦f他們是無辜的,自己便說那你平日吃的雞鴨魚rou就不無辜了?可是沒有想到千貍竟然說出了這樣的回答,沒有一絲責(zé)怪自己的意思,反而自我寬慰,那一句“凡事有度”更是說得真切在理。 千貍臉上滿是真摯的笑意,一雙大眼彎彎如月,明亮而又燦爛。秋風(fēng)已經(jīng)開始逐漸轉(zhuǎn)寒,千貍被白檀包扎好的秀發(fā)只能有限地舞動起來,白衫絳裙也隨風(fēng)的方向而晃動,這些原本容易令人憐惜的畫面,卻因著她那溫暖的笑容而轉(zhuǎn)變了畫風(fēng),只使人覺得心曠神怡,歲月靜好。 越王在這一剎那,從心底涌出一股欲望,那欲望正在灼燒著他,使他全身上下都繃得緊緊的,只能夠聽到“嘭、嘭、嘭”的心跳聲。越王便覺得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手掌上,只消一個動作便可化解,他清晰聽到來自心底的吶喊,“快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