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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峻,而民無怨,民為何無怨?!兄臺可知?!” “請教一二,兄臺請講?!”那書生忙道:“望教解?!?/br> “因為不公正,上梁不正,下必歪矣?!蹦菚溃骸案艺f兄臺所說的有情是什么樣的人得有情,什么樣的案例才可有情?!以法治人,治不容情,縱然無情,可是公正。若是如兄臺所說,法外容情,那么……誰受益?!” 其它人一聽,也皆若有所思。 “必是權貴受益,百姓卻受難,長此以往,必失了公正,民必有怨。我寧選刑政雖峻,卻民無怨的無情?!蹦菚?。 眾人道:“受教了,兄臺說的很有道理。公主用楊大人,的確是有原因的……楊大人所處事,所判案,確實公正。案風很正,當初的判案,也是大快人心,從不問權貴或百姓,所以民才無怨,這才是真正需要建立的風尚!” “是啊?!蹦钦f出話的書生道:“慚愧,慚愧,我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對百姓來說,公正二字比什么都重要,這是穩(wěn)民心之本。百姓不怕重罰,而患不公啊……” “若天下太平,誰愿意犯罪啊……”有書生嘆道:“若容許法外有情,對有些人仁慈,于所負之民,何以仁慈,何以公平?!” “是啊,這才是大大的不公!”有人附合道:“所以,仁義有大仁義,有小仁義,楊大人的仁義,是大仁義,而有情之人博取名聲,牟私名的人,是小仁義,為的不過是全自己的名聲,卻拿整個天下的公正在開玩笑,這樣的人為官,卻是萬萬不可取的……” “朝上若是多有楊大人這樣的好官,縱然鐵面,可是公正啊,百姓們心里有底,敬他重他,只有小人才會懼他怕他,若心中無私,何以懼怕與詆毀呢……” 眾人皆點頭稱是,道:“吏治,在于取信于民,以后若為官,定也以楊大人為榜樣,縱機變不足,至少端正自身,求個公正吧……” 眾人皆笑了起來,又喝茶開始談論策變。 齊王嘆道:“上行下效,這話果然不假。楊千重這些年能得重用,果然是遇到了真正敢用他的人,能用他的人,他這樣的人,不知機變,其實對于君王來說是有些煩人,太固執(zhí)了,也太迂腐了?!?/br> “別說楊大人了,就說是公主這樣的,若是生于盛世,只怕云南府也早被重兵圍剿了,時也運也,都是上天安排?!秉S綱笑道:“我們人的力量很渺小,所為不過是順勢利導而已?!?/br> 齊王也笑著道:“黃兄說的很是。大勢所趨,因勢利導。順勢而為?!?/br> “有人是真君子,也有人是真小人,然而這兩種人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偽君子,善惡也一樣,大善大惡,皆不可怕,可怕的是偽善,比惡更惡!” 他一開口,那邊的書生顯然已經聽到了,忙過來道:“兄臺一言,真是受教了。的確,偽善,比惡更惡!” 眾人皆道:“這話也要提醒著我們,以后若為官,當立此志,絕不可行偽善之事,只為鈷名釣譽,成全自己聲名。” 眾書生皆紛紛附和,都來與黃綱,齊王二人攀談。 眾人都一見一故,干脆聚桌于一處,相談甚歡。 漸漸到了午時,齊王心中高興,點了些餐食,請大家食用,眾人都十分感激,大感商人也有義士,無論處于何種出身,皆不可以出身視人。 眾人舉杯,齊聲道:“以后為官,當以此為座右銘,不忘公正,不欺自心,在此,立此為誓,永不違背,若違此誓,永為天地百姓所棄,朝廷不用!” ☆、第689章 黃綱 第689章 黃綱 眾書生皆豪氣的一飲而盡,然后哈哈大笑起來。 明明都是書生,可是,卻有一股說不出的豪氣,人與人真的是會互相影響的吧。 齊王想,上自李君玉,皆以大義約束自身,當人主都有大義,底下臣子,自然也不會再換泥于所謂小義小善。這便是真正的王道。 王道在于,宣揚入人心的真正仁義,才是大善。 李君玉,哪怕是自己一萬個加起來也不及,罷了。齊王一嘆,與眾人用過午飯后道別,書生們十分不好意思,覺得吃了他的請,還想著以后要回請他。 眾人都一一與他道別了,齊王對黃綱道:“黃兄,咱們以后定還會再見!” “哈哈,一定一定,我住在永寧巷,若是兄臺不棄,可來尋我,雖是市井,但是萬望勿嫌?!秉S綱道。 “定然來尋,黃兄告辭!”齊王笑著便先行離去了。 黃綱雖一身舊衣,卻是長袍,帶著一把舊折扇,自有一股屬于文人的風骨,他走進永寧巷,便已有百姓與他招呼了,他一一笑著走過,進了自己的家,很簡陋的巷子,住的也都是尋常百姓。 可是這樣顯得有些破敗,臟亂的地方,恰恰才是生活的常態(tài)。 一切光鮮的背后又有著什么呢,恰恰這般的不掩飾的有點丑陋,才是最真實的。 這一切,無不與那李君玉一樣。但暇不掩瑜。 她真的有太多的缺點,可是她卻能抓住最最緊要的東西,不拘泥于表面,這樣的人,這么重要的一個優(yōu)點,便足夠了…… 足夠人以死相報了。黃綱想,此生之志,便是入朝為官,為這天下貢獻一份微薄之力,而要實現(xiàn)這一切,光靠志向是不夠的,還要有實力,科考也不亞于過五關斬六將,才能為選用,這一科的士人太多了,若不再努力點,怕是考不上啊…… 黃綱拿起了書卷,坐于窗前讀了起來。 窗子開著,過往的百姓見他在讀書,不禁連腳步聲,說話都放低了。 這一幕,本不會如此和諧,卻又理所當然的和諧。 而黃綱也沒想過幸運之神會眷顧到他身上。 齊王回王府換了一身衣服,對齊王妃道:“我去沈相府了……” 齊王妃怔了一會,看著他,道:“王爺決定了嗎?!” “決定了……”齊王道:“躲避也是無用的,在家中都有刺客來,哪怕不出現(xiàn)在京城,也有人要將事事扯上我,用我來貶低公主,這般躲著,又豈能避禍?!福王說的不錯啊,至少要站到一定的位置,不求高位,至少在朝綱上有一個立足之處,以后有人想用我生事,至少我能有口來辯一辯,證一證清白。這般的躲于府中,太憋屈,也太無用了,縱然無心,只怕那些人想用我生事,我避世不出,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而會被人所害,這世上,不會因為你避世,而饒過你的,之前的事,不是我們想它不存在,它就不存在的……” “王爺?!”齊王妃眼眸濕了,道:“可是入了朝為官,若是有人依舊不肯放過你怎么辦?!” “那就自證清白啊,哪怕屈死,也絕不能這般窩囊的死……”齊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