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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心塞。 他卻也不再糾結(jié),將信放下,道:“你回過信給他了?!” “回過了……”李君玉道:“可惜沒有留副本?!?/br> 沈君瑜道:“百里老將軍呢,我去拜見一回?!?/br> “現(xiàn)在老將軍怕是在農(nóng)田里,”李君玉道:“待他回轉(zhuǎn),我便為你引見,此次涼州也來了十幾員得用的小將軍,我試過他們的武藝,還算不錯。一會兒一并為你引見……” “好!”沈君瑜應(yīng)了下來。能得李君玉夸獎的定然應(yīng)是名將了。 李君玉出了些氣,便讓親兵去倒些茶水來,親兵很快泡了茶過來,軍中的茶飲略粗,然而沈君瑜就算再精細(xì),也不會太過講究。他向來是隨遇而安的。 沈君瑜還真的有點渴了,飲了茶,見親兵還未出去,便道:“怎么了?!” 親兵道:“……相爺,公主,門口郭公子還未離去,末將本想讓他離開,可他怎么也不肯走?!” 沈君瑜意味深長的看了李君玉一眼。 李君玉眉頭都擰了起來,道:“將他打發(fā)走,去告訴他,若是還想非要來我?guī)ぶ?,我一定成全他,將他用了宮刑,帶回宮,他可以天天呆在我身邊!” 親兵下意識的兩腿一縮,這話從公主嘴里說出來,一聽都覺得疼的厲害。他縮了縮脖子,哼哧道:“……是!” 李君玉見帳中清靜了,才皺著眉頭道:“這個郭懷是不是腦子有?。?!” 沈君瑜道:“他心慕你,現(xiàn)在呆在你軍營中,天天能看到你,想著你,自然更放不下了?!?/br> 李君玉聞言就笑嘻嘻的,道:“你回京將他一并帶回去,可好?!反正是做質(zhì)的,也不用待他太好,別讓他死了就成……” 沈君瑜淡淡的道:“嗯?!?/br> 李君玉本來是沒抱什么希望的,沒料到他會說好,頓時大喜,道:“你說真的?好好好,以后他就交給你解決了……” 沈君瑜淡淡的道:“好?!?/br> 李君玉十分高興,道:“要是他太折騰,真不聽話,將他閹了直接送進(jìn)宮……” 沈君瑜冷笑了聲,他這樣的人,豈會真放到她身邊去嗝應(yīng)自己。 “君瑜,我真高興!”李君玉抱住他,從背后環(huán)住他,笑著道:“現(xiàn)在的你,我才覺得是真的接受我了,以前的你,眼前仿佛對我隔了一層紗,現(xiàn)在,我覺得你是真的放下了……” 沈君瑜現(xiàn)在心病已去,是真的徹底的想開了,魏離圭說得對,有些麻煩,也許真的只有自己去解決。 她知道的,不知道的,他都得要去自己解決。 既已決定,他便絕容不得她身邊再有其它人,哪怕她是君王。 “你出去罷,我歇一歇,你總呆在帳中像什么話?!”沈君瑜道:“也不怕人笑話。” 李君玉膩歪的不肯走,但是知道他會惱,便依言出去了。 沈君瑜才松了一口氣,整了整衣襟,臉上有點熱,若是再這般與她膩歪下去,他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見眾將與百里將軍了。 李君玉一出來,青蛇就進(jìn)來了,一看到沈君瑜破了皮的唇,不禁就笑了,道;“……果然是不用太cao心,床頭打架床尾和,原來我們才是瞎cao心了,公主可真是好哄……” 青蛇見沈君瑜面子掛不住,這才不提了,笑著道:“現(xiàn)在你與公主說開了吧?!” “說開了……”沈君瑜道:“其它峰主呢?!” “都出去了,”青蛇道:“雖然現(xiàn)在京城安靜了許多,各諸侯也安份了很多,但依舊有不少他們派出來的探子,試圖探一探京城的動靜,各位峰主還是十分小心的,生怕在這種時候出什么亂子,加上郭贊還未走,就更不能掉以輕心了。” “郭贊既以得了能回益州的旨意,也已有了封賞,為何遲遲不走?!”沈君瑜道:“公主沒有限定他離京的日期嗎?!” “公主倒是沒有時時盯著他,他一直在拖著呢,為了他的兒子郭懷,最近可是找了文軒許多麻煩,死纏爛打,挾恩以報,各種方法都用盡了,這種人,也就只會用些不入流的手段,門主實在沒有必要太忌憚,郭懷那樣的,與公主比起來,實在不夠看,公主這樣心高之人,豈能看得上他?!”青蛇不屑的道:“若不是因為公主拿他還有用,我早用我的蛇咬死他了……” “門主是不是想見他?!”青蛇道。 “不必,見他做什么?!”沈君瑜對這個人倒是不會太忌憚,頂多覺得有點惡心。 “也對,公主也說過,不要讓郭懷惡心門主了,他這樣的給門主提鞋都不配呢……”青蛇笑著道。 “待我回京,將他一并帶回,安放在質(zhì)子府便是……”沈君瑜也是十分理智的,道:“好好養(yǎng)著,以后自然有用處?!?/br> 青蛇道:“也好,省得叫他天天守在公主帳外,叫人笑話。公主除了對門主,對其它人的耐性實在是不好,幾次都想要掐死他了,到最后算是忍住了。” 青蛇一向在沈君瑜邊上的時候,就變成了話嘮,絮絮叨叨的該說的不該說的說了一大堆,到最后沈君瑜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且說,百里云川此時正在農(nóng)田里與農(nóng)戶聊天。 他最近天天與他們打交道,對京城的仁政也有了一個更清楚的認(rèn)識,一下子就更加忠心了。 “老漢你是哪里人啊?!”百里云川蹲下來,席地而坐道。 老漢也不懼他,笑著道:“草民原是江南人,遭了災(zāi)后就帶著家人先去了并州,后來又來了京城,就在這里安頓下來了,本來公主與朝廷辛苦弄來的麥種,好不容易種下了,現(xiàn)在都沒了,真是可惜啊……” “好在,現(xiàn)下這里又太平了,雖然快入冬,可補種些白菜,還能趁冬來之前收一些,好歹熬過今年去,等明年就好了……”老漢雖然人勞累,臉上帶著風(fēng)霜,可也笑的十分燦爛,說到公主的時候,眼神里都有光。 那是他們的信仰,刻入骨子里的信仰,都不需要明言的。 “老漢可想過要回鄉(xiāng)?!”百里云川道:“待公主日后收復(fù)江南,老漢可想要回鄉(xiāng)嗎?!” “哪里不想回啊,可是舍不得京城啊……”老漢嘆了一口氣,道:“草民家里人有的沒了,活下來的都跟著來了京城,以后怕是不回了,在江南的事,至今仍心有余悸,在這里,雖然季節(jié)與江南不同,可是草民喜歡這里……舍不得走……有些還有家人在江南的,怕是會回去吧……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說罷便擦了一下淚花。 “等公主收復(fù)江南,百姓才有好日子過,現(xiàn)在他們在反帝手里,也不知道有多辛苦,”老漢一說到這個就老淚縱橫,道:“以往一個村里的鄉(xiāng)鄰,現(xiàn)下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哎……” 他看著南方,風(fēng)呼呼的,眼淚撲簌簌而下,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