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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人頭稅,以后這些全沒有了,全沒有了……” 說著說著,又想起以前的各種賦役,想起被逼的活不下去的日子,眼淚就刷刷的掉,又哭又笑的,百姓們幾乎是奔走相告,喜的又哭又叫。 “具體的還是大家各自去看官府的公告,以后只要公主轄下,都是這樣……”那人哭笑著道:“咱們百姓算是有日子過了……朝廷還說,以后愿意還鄉(xiāng)的還鄉(xiāng),不愿意還鄉(xiāng)的,就地分土耕種?!?/br> 百姓們喜道:“可知一人能分多少,是按人分,還是按戶分?!” ☆、第532章 人心 第532章 人心 “大約是要按人分,男女都一樣,也設(shè)女戶,連年征戰(zhàn),不少女人都失了丈夫,朝廷說不能因是女戶就受限制,戶稅制怕是有大改……”那人算著帳道:“我聽親戚說,現(xiàn)在全中原的百姓加起來,也不過兩三千萬人口,土地這般多,朝廷一定會重新丈量土地,地廣人稀,朝廷鼓勵百姓開荒,一個人分幾十畝到二百畝怕是綽綽有余的……” 不少百姓聽著已是哭了,紅著眼睛道:“太好了,太好了……” “不過這里面還是分永業(yè)田的,人死后朝廷要收回的……” “沒關(guān)系啊,收回去還剩下幾十畝可分子女,還是好的……” “朝廷說是軍戶三十年免稅……” “可是真的?!”并州府的百姓已是炸了,一聽這消息,興奮不已,道:“可是真的?!” “確實是真的,還說若有女戶與軍戶成一戶,兩邊都免稅,”那人喜道:“怕是鼓勵再婚之策的……” “公主是女子,自然善待女子……”有百姓道:“我家也有小兒在當(dāng)兵,太好了,倘若以后再娶個女戶,延福至子孫三十年啊,太好了……” “……”場面已經(jīng)有點不受控制,不少百姓已經(jīng)喜悅的奔走相告,喜的不成樣子。 李筠的臉色更加的黯然,道:“……她怎么敢?!她怎么敢這樣做?!這是……這是與各大士豪鄉(xiāng)紳士族分裂了,她怎么敢有這樣的底氣?!” 然而,李君玉的確有這樣的底氣,并且已經(jīng)這么做了。 軍師低聲道:“看來她已經(jīng)決定放棄士族,并與之決裂了,這樣做的,得罪多少人啊……她是想將各士族大家重新洗牌,其實她一開始想要爭取的從來不是那些士族,大人,想一想她在云南做的一切,又何時爭取過他們的支持呢?!” 李筠一聽,道:“……難不成,現(xiàn)在時機真的到了她與這些人決裂的時候,她不怕嗎?!” 至少他是不敢的,也是不會的。明明李君玉自己也是出身于宗室,出身顯赫,為何她能做到這地步?! 她憑著什么樣的底氣。 “古來也有這樣做的君王,可是,沒有一個有好名聲的……”李筠道:“難道她不怕被人在史書上罵死嗎?!” “也許她不在乎,或者……”軍師頓了好久,嘆道:“也許等她上尊位,史書上寫的人早已經(jīng)不是現(xiàn)在的這些人了,她是想將中原徹底洗牌,新的權(quán)貴,新的士族,新的……中原。這才是她的目的?!?/br> 兩人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的都是震驚。 “想一想也并不奇怪,就算她不動這些人,這些士族大家也早腐敗不堪,不徹底的挖出去,她動不了他們的根本,反而是巨大阻力,而這些人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在支持齊帝,劉帝,臨淄帝等各地諸侯與節(jié)度使,在她眼里,這些人早是蠹祿,是阻礙,而早先投奔她的人,自然能得到新的士族圈子,”軍師道:“這是她對這個圈子的反擊。而爭取到這么多的民心,只怕……” “只怕會有更多的人愿意去當(dāng)兵,愿意為她賣命……”李筠紅著眼睛,他握了握拳道:“……她有這樣的實力,也有這樣的底氣,可是,有她在,真是好不甘心啊……明明還未有我的用武之地,就已經(jīng)沒有我什么事了……” “主公?!”軍師道:“感覺連上天都在向著她,而主公卻困在這里,一籌莫展。” 李筠道:“她必須死,否則就沒我的用處了,我堂堂男子漢生來,不是為這樣的,不是為這樣的……” 軍師低著頭不說話,良久長長一嘆,說什么雄心不雄心,看著別人一點點的開始站的高高的,而他們卻依舊困在這里被人監(jiān)視,誰心里能好受?! 李筠正在臉色陰晴不定之際,已有士子奔赴了出去,道:“……武人可以去當(dāng)兵,投效朝廷,而我等寒門士子,無以為報,愿自請上書,請公主得承大位,為天下之主!有欲與我一同上書者,還請來……” “我愿意……” “我愿意……” ……一時間,舉手者不計其數(shù)。 李筠聽的臉色忽變,這樣的士氣,這樣的民意,這樣的民心,李君玉絕對不能活,她若活著,旁人,還有誰能夠出頭?! 萬民上書自請公主得承大位?!這樣的民意,已是天意。 李筠再聽不下去,臉色不大好的擠開人,匆匆的回了上郡,悶悶不樂。 軍師追了回來,道:“……主公,可有計較?!” “我一定要離開這里……”李筠道:“在這里,什么也做不了,先生,你知我之雄心,是斷斷不會臣服于人下的?!?/br> “我自然明白,只是主公可懂現(xiàn)在咱們的對手是誰?!”軍師道。 “縱然一事無成,我也不悔,總不能在這里白呆了強……”李筠道。 軍師道:“既然如此,屬下誓死追隨主公,主公若要走,咱們就走……” 李筠紅著眼睛道:“多謝你?!?/br> 軍師搖搖頭,又道:“那華林芳甚是防范主公,若要走,只怕還要趁亂才可走……” “依你之見,先生可有計?!”李筠問策道。 “等。”軍師道:“只怕那齊劉二帝一定會沉不住氣來攻,屆時肖錚分心,我們的人馬便可趁亂離去……” 李筠點頭,道:“先離開這里再說,并州絕非久留之地?!?/br> “那華林芳怕是看出來主公絕非愿意居于人下的意思,只怕他,十分防范,此事還需機密商議才是,”軍師道:“只是,能去哪兒呢?!天下之大……” 李筠心橫了橫,道:“只要離了并州,再做打算,這里,我已是一天都不想留了……” 軍師點頭,正說著,有親兵進(jìn)來道:“……主公,大事不好?!?/br> “怎么了?!”軍師皺眉道:“何事慌張?!” “城中有人在說主公欲取公主而代之之心,不知哪里來的一小波人,在與他們爭論說,天下之主,絕不可為女子,薦舉了主公出來,這是,這分明是……”親兵急道:“這太不祥了,這樣的時機出現(xiàn),現(xiàn)在外面引起軒然大嘩,都在說主公有何德何能,多少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