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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死了,也會在地獄里看著她,可會真的能取之天下,她這樣的人,怎么配?!她是一個女人,再演戲,也是騙子……哈哈……” “只怕你看不到了,你死了會入十八層地獄,不知有多少厲鬼要找你,你怎么能再來這世間走一回,投胎也不過是畜生道!”明路看他發(fā)狂,恨意的眼睛都綠了,不禁道:“……門主與公主確實是騙了你,不過他們沒有騙天下人,只要騙你們就行了,你這樣的人,又怎么配與子民相比?!” 劉資瞪大眼睛,不知怎么的,眼淚汨汨而下。 明路見他既恨又狂又不甘,知道與他這樣的人說不清道理,隨即苦笑一聲,他來是替門主送他一回的,不是來最后時刻還與他辯駁的,想一想,便不說了,將rou食等放進去,道:“……吃吧?!這是最后一餐了,雖然你行惡極多,可是公主與門主心里總是感激你的……” 說完又覺得可笑,便閉了嘴,不再多說,轉(zhuǎn)身走了。 劉資哈哈的狂笑起來,笑出了眼淚,到了此時,他反而不懼了,有的只有死到臨頭的不滿與狂妄。 他一向是畏縮的,野心的,然而實在不甘竟被一個女人給騙到了這種程度…… 他一面將rou食隨手抓著往嘴里塞,一面默默流淚,一面回憶初到云南時見到李君玉的情景…… 天下奇人備出,縱他閱人無數(shù),當時的他也萬萬料不到李君玉,竟能藏著如此大的野心…… 栽在她手上的人是不甘心的吧,一個女人,誰又想得到一個女人……哈,只怕陛下也沒想到,對一個女人,陛下心里是輕視的,哪怕后來再防備,也總是想著不可能成事,所以,這就是輕視的下場嗎?!呵…… 最后狂笑止住了,只剩下嗚咽…… 事情怎么就成這樣了呢,明明當初也是破綻百出,可是,偏偏出于輕視,還是被騙了。 權(quán)勢迷人眼,一切,全都是因為權(quán)勢。 第二天一早,內(nèi)閣與六部配合沈相手書,聯(lián)合發(fā)文。 明德長公主平反,青州刺史百里疾一家昭雪冤屈,推翻了他的叛案。 相府書文一發(fā)出,明德長公主府上的家眷個個泣不成聲,跪伏在地,只是磕頭,多少百姓跟著淚如雨下……只有百里一族,沒有人來。 想到百里一族已悉數(shù)滅門,內(nèi)閣幾位與百官也余心不忍,當下便設(shè)下香案,他們親自上香祭奠,告慰英靈與上蒼。 繼百官之后,許多百姓也都上前上了香,是自動自發(fā)的,許多人都哭的不能自已。 他們知道,這樣的平反,只是開始,后續(xù)會有更多,更多的忠臣良將,一一得到平反。 平反雖是喜事,然而死者不能復生,他們心里是悲喜交加的,能讓冤屈重見天日,可是,死者已矣,再如何,也沒有多少的喜意了…… 明德長公主的幾個女兒哭的都暈了過去,家中兄弟全上了戰(zhàn)場,她們帶著面紗,親自來聽文書,此時也沒有人說于理不和…… 她們哭著就回家去告訴臥榻在病倒著的武成侯,一時間,京城大哀…… 接著刑部結(jié)劉資一案,其罪名達幾萬余條,所背負的人命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百姓哭哭哀哀,紅腫著眼睛,雖憤怒,卻還是井然有序,等午時三刻,菜市場見人…… 楊千重親自告慰了上蒼與百姓,并歷數(shù)其重大罪狀兩千其余,其余因太多而省略,他的案子的文書達一個大殿之多,苦主無數(shù)…… 過后,親自押著劉資出了刑部大牢。 劉資站在囚車里,今天太陽很烈,很刺眼,劉資從陰暗中出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陽光,整個人都有些不適應(yīng),然而比太陽更刺眼的是百姓的眼神,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眼神啊,劉資震撼了,他說不出來,他居上位已久,百姓從來不敢抬頭看他,原來……他天怒人怨,他們抬起頭來的怨怒憎恨的光芒遮天蔽日,比太陽還濃烈。 這一切讓他窒息,他于囚車之中,慢慢的斂下了眼睛,只余空洞。這樣的眼神,令他畏縮與恐懼,發(fā)抖。 ☆、第505章 剮刑 第505章 剮刑 百姓沒有砸菜或是東西,一切都很遵守秩序,劉資不同于平常的罪犯,他手上的人命太多太多了,光砸一些臭糞之物,完全不能解他們的任何恨意…… 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劉資早死一萬次了。 百姓有的紅了眼睛,可沒有一個人移開目光,全部都盯著他一眨不眨。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盛景,從來沒有過有這么多人盼著一個人死…… 這樣的經(jīng)歷。 明明錯的人不全是他,他只是聽命正帝行事,為何所有的一切全由他承擔呢,哈,天子是沒有錯的,即使錯了,也不能公開行刑,一切只能從他身上發(fā)xiele…… 百姓們自動自發(fā)的讓開了道,跟隨著囚車,一步步的往菜市口而去。 沉重的,嚴肅的,沒有一點點說話聲的,沒有罵聲,沒有哭聲,百姓只是默默流淚,什么聲音最大,只余車輪與腳步聲。 如此的肅穆莊重。 到達菜市口,劊子手已經(jīng)準備妥當,將劉資押下來,綁在木柱上。因他窮兇極惡,省了木驢游街這一條,然而幾乎全城的百姓都來了,堵的街頭巷尾嚴嚴實實。 楊千重坐于監(jiān)刑臺上,如此重大的事,其它重要的官員都到了。 有衙役傳了信上來,對楊千重道:“大人,百姓們紛紛要求設(shè)賣案,將劉資的rou一片片的賣出去,他們要生而啖之,方解其恨!” 楊千重聽了一怔,與其余官員商議道:“公主已經(jīng)廢除酷刑,只是劉資天怒人怨,實非不得已,現(xiàn)在又要如此,是否……?!” 楊千重雖掌刑部,但是人卻是最明事理,也最是反對用酷刑審案的。因而不怎么愿意。 其余六部官員道:“雖說公主已經(jīng)廢了此酷刑,但是劉資一案不同尋常,是例外的,百姓有這個請求也是正常的,大人,此事雖然違了公主的先例,但也得了沈相的首肯,不若讓百姓解恨……” 楊千重嘆了一口氣,道:“也罷了,都要施以重刑了,就這么做吧?!彼旖衼韯W邮址愿老氯?。 凌遲三千八百刀,刀未完,人不能死,否則就不叫凌遲之罪,只是三千八百刀,又怎么夠分?! “大人,午時三刻到了!”衙役上前拱手道。 楊千重執(zhí)出令牌,起身道:“原死刑犯皆要等秋后天涼才可問刑,然則劉資罪大惡極,法不容誅,特遵民意,立即執(zhí)行凌遲處死之刑,特上告蒼天,下慰黎民,除此大害,也稍解諸位苦主之恨!” 底下百姓一聽,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眼淚與鼻涕橫流。 “公道自在人心,朝廷刑部設(shè)立初衷便是為民起冤,不分生者死者……”楊千重道:“劉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