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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落音,箭已不回頭。王祥草草避開,才躲過利箭,但頭上盔也被射了下來,一時間大慌。加上人擠人,當下也顧不得與他斗嘴,極力突圍。 拼命的奮戰(zhàn),才帶著不足一千人馬,跑了回去。 已有副將來問道:“將軍要追嗎?!” “不追,晉陽城中尚有幾萬兵馬,不要逼急了他……”肖錚道:“現(xiàn)在還不到奮戰(zhàn)之時……” 肖錚道:“收拾戰(zhàn)場,撤兵。” 軍令如山,兵士們立即布陣,開始將剩下的敵軍丟下的盔甲等輜重都收攏起來。慢悠悠的退回去了。 此時還不到午時,然而火光沖天,四門的火依舊未滅,而護河城中的火一直在燒,直嗆的晉陽城中士氣極為低落。 王祥灰頭土臉的回去,胳膊還受了傷,一千人中也受傷者無數(shù),一時間臉色鐵青,道:“本將有負節(jié)度使大人所囑,竟中了那小兒的計了……有愧于將軍……” 謀士一直在城上觀戰(zhàn),道:“他們連輜重也撿走了,窮瘋了的朝廷軍,原以為是烏合之眾,沒想到……” “那李君玉更是連面都沒露,那鐵甲兵真是不可小覷,全身上下被鐵甲包圍,實在不好破之……”王祥道。 “唯有火攻……”謀士道。 說到火,王祥一想到四城門的火,更是憤怒,道:“速去加固城門,嚴防死守,以后拒不出戰(zhàn),務必不能丟了晉陽城,否則各位拿項上人頭去與節(jié)度使大人交代……” “是……”眾人應命而去,真是好不狼狽,一時間士氣竟無比的低落。 “鐵甲兵……”王祥咬牙道:“沒想到竟如此厲害,刀劍不入啊,現(xiàn)在天寒地凍,水尚能制約他們的行動,倘天氣漸暖,水也無用了?!?/br> “只有火,然而肖錚也未必不會想不到……”謀士道:“那后方的軍陣與鐵甲兵相互配合,天衣無縫,這個肖錚年紀雖輕,卻領軍有方,真是奇謀之人也……” 肖錚與王玉軒兄弟等人笑嘻嘻的回了城,道:“若非現(xiàn)在天冷,只怕那城門也架不住火油一陣燒,早城破了……” “我原本就不想破晉陽城,城中尚有幾萬兵馬,逼急了,兩敗俱傷,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挫挫他們的士氣就好……”李君玉道:“以后繼續(xù)去叫罵,他們必不會再出城戰(zhàn)個高低?!?/br> “士氣要漲起來不容易了,除非趙勝回來……”肖錚道。 王玉軒已經(jīng)極為佩服肖錚,覺得他帶軍十分冷靜,可見他們想成為一方戰(zhàn)將,還需要歷練一番。 ☆、第489章 罵戰(zhàn) 第489章 罵戰(zhàn) 王玉軒道:“公主交代的已經(jīng)辦成了,趁他們撤退時,已讓斥侯扮成他們的兵馬,潛了入城,只待時機,再一舉行事?!?/br> “辦得好!”李君玉大喜,道:“此事機密,萬不可泄露半分。他們潛入城中,還不到用的時候……” “他們俱都是高手,極善行隱藏,一旦入城,王祥想找也找不到……”王玉軒道:“只怕此時的王祥只顧士氣低落,一時也想不到去找了,再去查時,早已經(jīng)無影無蹤……” 肖錚也是喜滋滋的。開戰(zhàn)士氣是極為重要的,士氣一旦高漲,等再久,也必不會再怯戰(zhàn),現(xiàn)在再去練兵更是好了。 “繼續(xù)練兵,繼續(xù)罵戰(zhàn),盯緊著豫州那邊的動靜……”李君玉盯著沙盤道。 晉陽城雖未失守,但士氣低落到不行。 這一時直到晚間,歐陽納星才得到消息。 “王祥折損六千余兵馬,僅剩一千余殘兵敗將躲回晉陽城……” 歐陽納星與謀士俱都是臉色微妙。 “那鐵甲兵當真是如此厲害?!”歐陽納星道。 “以往只聞其名,不見其聲,如今看來,是真的到了鋒芒出鞘之時,以往在京城時,這些鐵甲兵還是有所保留了,只怕現(xiàn)在的鐵甲兵遠不止兩千余了……”謀士道。 歐陽納星沉吟不語,半晌道:“王祥首戰(zhàn)輸了,對士氣可有極大的影響,肖錚定會窮盯不舍,他必不出戰(zhàn)了?!?/br> “是啊,倘若他失了晉陽,趙勝饒不了他,他也知道厲害?!敝\士道:“只是八千兵馬出城,卻未有援兵出來大戰(zhàn),可見王祥是以守城為主。” “他若對晉陽城沒有信心,也早降了,或是奔逃出去,王祥戰(zhàn)功多年,經(jīng)驗豐富,以后會如何,還說不定呢,繼續(xù)盯著……”歐陽納星道。 謀士與眾將一一應了。 他們都松了一口氣,心里已有七分以為,李君玉是斷斷不會動豫州的了。 晉陽城門的火直燒到半夜才被滅,主要是火油太多,燒到了護城河中,越是澆水,反而越不滅,因而只能讓它慢慢燃盡熄滅下來。 城門上的將士面色俱都極不好。往后無論肖錚帶多少人來罵戰(zhàn),他們絕不出了,而且連反應也沒有,只有嚴陣以待。 城門在加固。幾層又幾層。 而董昌一直與豫州城中最近的郡一直保持著距離,仿佛是真的只是在練兵。 漸漸的豫州的兵將稍有些松懈下來,對城外每天的呼喝,也見怪不怪了…… 就算每天都有將領或是歐陽納星親自叮囑他們要對外面嚴陣以待,但士氣這種東西真的不可說。 而此時的楚煙砂可謂是水深火熱,煎熬極了,他背信棄義,自知無臉再見李君玉,更無顏面對云南三軍,投降后一直很沉默。 當初他安排好所有,單騎離開,臨淄帝雖然在離開前,對他優(yōu)渥有加,可卻對他看守的極嚴,未帶他上前線,他手上也無一兵一卒,家人在府中,一直被人盯著不放,外面的暗探一人又一人。 楚煙砂消沉下來,每日里苦悶的只是喝著悶酒。 倒是金銀珠寶以及美人寶馬援援不斷的送過來,楚煙砂卻是看都不看。 他的父親早已在逃亡過程中為了保護自家的老弱婦孺,已經(jīng)被亂軍殺死,他的母親以及兄弟姐妹倒還在,狼狽的來到江南,躲在外面,一直想要尋機去云南的,只是又逢戰(zhàn)事,竟沒來得及,現(xiàn)在被困在這府中,連與他說話都受人監(jiān)視,心中的郁悶可想而知。 楚煙砂消沉下來,府中的探子見他失了離開的心思,漸漸的也不再時時的盯著了。 楚老夫人終于尋到了機會,一面派自己的兒女引開了其它人,一面到了楚煙砂房中。 “……母親?!”楚煙砂眼眶發(fā)紅,道:“兒子無用,如今咱們是真的被困在這里了。” 楚老夫人卻很堅韌,嘆道:“你不該來!” “不來難道看著母親與兄姐們被人殺死嗎?!”楚煙砂道。 楚老夫人道:“你從小高傲,你既已投了平西公主為主,說明她的能力才識俱都不凡,我又一直聽聞她的事,能讓你折腰奉為主的人,定然不凡,煙砂,咱們楚家人,可不能背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