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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了這么多苦,她又怎么能讓她被自己拖累。 就算不是為了玉兒,為了天下人,為了一個清明的朝堂,她也不能容忍自己軟弱。 也許說到大義,有點(diǎn)恍惚,可是自來京城以后,她看到了太多的混亂,上不正下歪,可以想象一路上行來時看到的慘像只是片隅而已。 慕容灃知道她自己也早樹立了這個信仰,信玉兒能還天下太平的一個信仰。 不管是生是死,她都不怕,況且,她身上也有解藥。未必一定到最后一刻。 宮人進(jìn)去稟報(bào)了,很快,宮人出來道:“王妃,陛下宣王妃覲見!” 慕容灃一笑,隨即進(jìn)去大殿,跪了下來,道:“臣婦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就在她低頭伏地的那一刻,正帝眼中的殺意涌到最深最濃,他死死的摳緊了龍座上的龍首,才能克制自己的殺意。 然而,理智告訴他,還不到時候。 他必須確定了李君玉已經(jīng)死了,他才能殺掉慕容灃。 正帝的決定來的突兀而理智,他在心里已經(jīng)尋思了幾個來回怎么收拾京城剩下的局面,就只等好消息傳來。 正帝終于恢復(fù)理智,笑了笑,道:“快快請起,王妃是命婦,不必如此對朕行大禮。” 慕容灃起了身,道:“禮不敢廢,這是君臣之別,臣婦又豈能越矩?” ☆、第449章 驚險(xiǎn) 第449章 驚險(xiǎn) 正帝笑道:“王妃就是如此小心翼翼?!?/br> 他笑著道:“給王妃賜個坐,王妃請看,這一位就是樂正霖先生?!?/br> 慕容灃早知是他,一聽這話,忙站起身行個禮道:“公主她給先生添麻煩了,還望先生能夠不嫌她粗笨,費(fèi)心教導(dǎo)?!?/br> 樂正霖忙還禮道:“不敢當(dāng)王妃如此重禮,公主忠義有加,老夫自然盡力而為,王妃放心!” 兩人互見了禮,正帝才道:“皇貴妃現(xiàn)如今如何?朕這幾日出了京,竟也沒去看顧她?!?/br> “皇貴妃心有郁結(jié),臣婦已經(jīng)多加開導(dǎo),假以時日,定能與陛下盡棄前嫌,還望陛下能多些耐心才好?!蹦饺轂栃χ溃骸氨菹聦寿F妃十分愛重,皇貴妃心中想必也是清楚的,只是事情到底受打擊,一時緩不過來,還請陛下多給皇貴妃些時間……” 正帝聽了有點(diǎn)黯然,他這副身體,只怕支撐不了那么久了。 正帝不敢去想,皇貴妃對他是真是假。 這是他到晚年,真正的付出真情的女子,他不想這也是假的。 “此事,朕早就知道,卻一直沒忍心告知皇貴妃,叫他受委屈了……”正帝道。 “皇貴妃會想明白的,這件事,誰也不想的……”慕容灃面色如常,叫人一點(diǎn)也看不出來什么。 正帝都覺得這是自己腦補(bǔ),是真的疑神疑鬼的了。 正帝道:“天有異象,太廟崩塌,應(yīng)在臨淄王等逆臣身上,他們已經(jīng)在彼此封地稱帝,難怪天道不容,害的朕連祭天都受到影響,聽聞消息,便連忙回京轉(zhuǎn)寰……” 樂正霖與慕容灃俱都吃了一驚。 樂正霖道:“稱帝?!簡直是大逆不道,朝廷當(dāng)誅逆臣,發(fā)軍討伐!” “是啊,陛下,朝廷猶在,臨淄王竟然稱帝,與朝廷對峙,簡直是聞所未聞,絕對不能輕易饒恕!”慕容灃白著臉道。 “此事還是應(yīng)在平西公主身上,也要她幫著朕,討伐逆賊,還天下一統(tǒng),王妃生了一個好女兒啊……”正帝道:“有她在,朕還愁什么呢?!” “臣婦不敢居功,這也是陛下教導(dǎo)的好?!蹦饺轂柕溃骸叭羰切枰玫接駜旱牡胤?,玉兒義不容辭,她身受皇恩,自然忠義于陛下,萬不敢有異心!” 正帝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什么也試探不出來,正帝都快懷疑自己是真的疑神疑鬼了,然而他心中的殺意怎么也壓不下去。 “陛下的臉色有些蒼白?可有大礙,太醫(yī)怎么說?!”慕容灃關(guān)心的道:“皇貴妃尚且還病著,還需要陛下愛護(hù),陛下可要保重身體啊,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朕明白,王妃不用擔(dān)心,如今亂臣四起,朕無論如何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倒下去……”正帝道。 慕容灃道:“皇貴妃那里,有臣婦照看著,陛下保重身子要緊,雖說國事重要,但是,身體可是本錢,陛下萬要保重龍?bào)w?!?/br> 正帝點(diǎn)頭就著,心不在焉的說著話,也不叫二人退下。 哪怕他咳著,也不去休息。 樂正霖與慕容灃只能沒話找著話說,以免冷場。 他們二人心中都有一些不大祥的預(yù)感。 過了一會,內(nèi)監(jiān)進(jìn)來了,道:“陛下,平西公主回來了,在外面求見陛下!” 正帝臉色一凜,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道:“快宣進(jìn)來,她護(hù)駕有功,全賴她,朕才能全身而退?!?/br> 正帝的拳頭卻是緊緊的握了起來,面上卻是不顯,然而內(nèi)心有一種巨大的失落,以及失望,甚至有點(diǎn)深深的忌憚。 羽翼已成,正帝知道自己大約是動不了她了。 她已經(jīng)深深的在京城扎下了根。 正帝看著殿門,甚至突然間有點(diǎn)說不清的惶恐。 李君玉已經(jīng)進(jìn)來了,身上沾了些血,但不乏殺氣,進(jìn)來跪下道:“臣幸不辱命!已斬殺所有刺客,皇伯父可安然無恙?!” 正帝勉強(qiáng)笑了笑,道:“受了些驚嚇,不礙事,公主可曾受傷?!” “不曾!”李君玉笑著道:“老師和母親也在?!” “玉兒沒事就好,我和你先生,前來看一下陛下可安好,安好就好?!”慕容灃道:“那些刺客是什么人?!” “要么是趙王余孽,要么是敵刺客……”李君玉皺了皺眉道:“不過全扮成了京城精兵的模樣,只怕是趙王的人。若真是他的人,必定早在京城設(shè)下埋伏,以后還要多加小心才是?!?/br> 正帝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半晌,才道:“既然已經(jīng)死了,也不必再深究,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說,公主,你先回宮休整一二,剩下的事,朕再與你計(jì)較!” “是?!崩罹駪?yīng)了一聲,便告退了。 正帝渾身疲憊,對樂正霖與慕容灃道:“二位也退下罷……” “是……”二人知道驚險(xiǎn)已除,當(dāng)下便退出殿外。 殿內(nèi)只剩下陰沉沉的正帝,正帝只覺得自己心肺都燒得疼,那么多人,偏偏無人可奈她何。 是他自己作孽,終養(yǎng)虎為患! 悔矣,悔矣! 正帝劇烈的咳了起來。 樂正霖回到寢宮,終于緩緩的松了一口氣,還好,這一關(guān)算是險(xiǎn)過了。以后在宮中,只怕要更加小心。 “老師,你沒事吧?!”李君玉跟了過來道。 “我沒事,你去看看王妃……”樂正霖道:“她大約是受了驚?!?/br> 李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