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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為嫡子,卻已與國母天人永隔……” 京城之中到處可見這種言語。 福王與壽王臉色微白的躲在王府之中,聽著下人們的回報,倒茶的時候,兩人都燙傷了手。 兩人心不在焉的放下茶杯,對視一眼。 “兄長……”壽王低聲道:“倘若趙王進(jìn)京,你支持誰?!是生,是死,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選擇的時候了……” 福王好半天都沒有說話,“若到了這個時候還看不清楚誰是生局,誰是死局,咱們就太傻了……” “兄長,咱們是不可能支持趙王的對不對?!”壽王喃喃道:“難道只能支持李君玉,可是,她像個草包,誰知道會不會是第二個趙王,甚至連趙王也不如……” “草包?”福王道:“傻皇弟,到了現(xiàn)在,還認(rèn)為她是草包,就是咱們太傻了,一個草包,能不動聲色的掌控了京城局勢,掌控了天下局勢?!” 壽王竟然無言以對,只是臉色有些蒼白道:“……就算咱們投了李君玉麾下,她若不能容人,咱們又能如何?!咱們李姓皇族,自相殘殺的事還少嗎,她連親父都容不了,又怎么能容得下咱們……” 福王道:“對她是個什么性子,我也一無所知,現(xiàn)在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隨機應(yīng)變吧。也許對我們,對天下來說,這是一場輸局,也是一場贏局,未來如何,誰也料不準(zhǔn)?!?/br> “但趙王必敗,是肯定的,對嗎?!”壽王道:“兄長料的也是如此,對嗎?!” 福王無法說什么,苦笑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兄長,倘若京城大變,兄長可有臨危受命的覺悟?!”壽王道:“倘若兄長有,皇弟一定盡心幫助兄長……” “臨危受命,皇弟,你太看得起為兄了,我又能憑什么臨危受命?!”福王道:“此事提也休提,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為蠢。” 壽王的一口氣松懈了下來,道:“兄長無此心也好,咱們兄弟二人,只隨波逐流倒也罷了……” “你對李君玉沒信心?!”福王道。 “一個女子,再是英杰,終究是……”壽王道。 福王淡笑不語。 “兄長,你有話就直說吧,你也知道我一向沒你看得深遠(yuǎn)的……”壽王急道。 “多說無益,再看看情勢,你就能明白了,我也是這幾天才想通,所有的事全部都能串連起來……”福王道。 “兄長,有話你就說吧,別這么說話只說一半……”壽王急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备M跻粐@道:“這樣也好,其實,這個風(fēng)雨飄搖的江山,不破不立,若是她能做到,我愿意奉她為主……” “兄長?!”壽王有點委屈,道:“兄長也是有謀略之人,屈于人下,終究是……” “皇弟,若是為了我好,以后這話就不能再說了……”福王斂下眉道:“就算她是能容人之人,她身邊的人,也會對咱們兄弟有所防備,若不想害我,有些話再不能說了……” 壽王一凜,點了點頭。 “咱們做為皇子時,也沒這自由與尊貴,也許屈于人下,未必會不比現(xiàn)在自在……”福王道:“是福不是禍,且安心靜等事情發(fā)展吧?!?/br> “好,我聽兄長的,兄長站哪邊,皇弟都生死相隨?!眽弁醯溃骸熬退闶撬?,咱們兄弟也死在一處罷了……” 皇后尸骨未寒,而正帝拋下皇后遺體未收斂,就去祭天,弄的京城上下議論紛紛。 消息傳到趙王耳中,趙王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殿下,保重身體……” “殿下……” “殿下……” …… 趙王耳中嗡嗡的響,臉色悲切,道:“父皇竟如此對待兒臣的生母,如此對待一國之母,身為人子,怎能容忍,任由父皇寵幸佞臣,謀害宗親。佞臣不除,國之不安,眾將士,隨本殿殺入京中,誅殺佞臣清君側(cè),還穩(wěn)固萬里江山……” “誅佞臣,清君側(cè)!”聲音浩蕩起來,漸漸起于整齊。 趙王眼中帶著悲憤道:“收拾行裝,立即出發(fā)!” 趙王一想到沐皇后被逼到此種地步,眼中就酸澀不已。 他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刀柄,李君玉,劉資……還有父皇……他一個都不會放過??墒牵负蟆瓰楹畏且哌@一步呢,就算兒臣贏了,以后也再也沒有母后了…… 皇兒不甘心吶。 趙王悲憤莫名,立即加快行程往京城秘趕。 一只雄鷹飛于茫茫雪空之上,落于京郊的小院之中。十五得了消息,立即就進(jìn)了京,道:“……趙王進(jìn)京了?!?/br> 沈君瑜一凜,道:“公主呢?!” “護送陛下出京了,去郊外祭天……”十五道,“已出發(fā)了一日有余。倘若在外耽誤,京城就變成空虛之城!” “正帝不會放心讓公主獨自回來,卻又不會讓她靠的太近,”沈君瑜道:“想個辦法,讓正帝回轉(zhuǎn)要緊……” “好?!笔宓溃骸叭羰遣恍?,只能假搶盜賊逼正帝回轉(zhuǎn)了?!?/br> “也許會有天助也說不定……”明路道。 沈君瑜道:“讓弟子們都準(zhǔn)備,京城隨時可能會淪陷。這是一場硬仗,公主只有以天子之名平定了趙王的叛亂,才能號令天下,現(xiàn)在!也到時候了……” 十五應(yīng)了一聲,臉色嚴(yán)肅的去了。 “門主,一切已水到渠成,莫要太過擔(dān)憂……”墨硯忙勸道。 ☆、第445章 狂風(fēng) 第445章 狂風(fēng) “宮中呢,通知慶俞了嗎?!”沈君瑜道。 “慶俞已經(jīng)知道了,若是有意外,他一定會護住皇貴妃與慕容王妃的,門主莫要擔(dān)心……”墨硯道。 “去通知堂廷侯與陳前侯……”沈君瑜道。 墨硯應(yīng)了一聲,便忙去了。 沈君瑜略有些心神不寧,有一股說不清的擔(dān)憂。 此一舉,至關(guān)重要,因為若是成了,便能為李君玉正天下雄名,若是失了手,卻得不到天下一致的歸心了。 他是不擔(dān)心李君玉敗的,因為根本不可能。 他只是擔(dān)憂不夠完美,不夠迅速,不夠速戰(zhàn)速決。盡力用最小的傷亡完成天下大計。 正月十一日,正帝到達(dá)行宮。 正帝看著天邊陰沉沉的天色,似要起風(fēng)的架勢,心中也如這天氣一樣,陰沉沉的。 “陛下,今日十一,不若等到十五祭天才好,欽天監(jiān)說,十五這天天氣晴朗,是個祭天的好日子……”劉資道。 正帝不說話,好半晌道:“你說,這天氣會下雨嗎?!” “臣不知啊,”劉資道。 “連上天都不幫朕……”正帝喃喃道:“倘天真的還順著朕這個天子,豈會連年雨水不斷,偏偏到了祭天之時,卻還要下雨,天在怨朕,在怨朕,怨朕沒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