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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 “兄長以為是李君玉所為?!”壽王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就算不是她所為,她也必是知情的……”福王道:“她這是在向趙王宣戰(zhàn)了,李景瑜三番五次與她作對,她只怕早不能容他,借此機會,分明是宣示……” “父皇會如何作想?!”壽王心驚rou跳的道。 燭火在跳動。 “亂,亂象……”福王喃喃著道。今日是李景瑜,趙王不知道何時會將他們諸兄弟給推出去?! 沒有一個人是講情面的,狠起來,同室cao戈,兄弟父子相殘。這個李君玉也不例外……絕非善與之輩。 朝廷大臣多與此事有了牽扯,宮中下獄者無數,受牽連卷入其中的趙王的大臣也有不少…… 正帝是來真的了。既然,趙王躲著不進宮,避過這劫,他就借力打力,一定要將他連根拔起…… “風起了……”沈君瑜聽到宮中的驚變,低喃道。 這可風卻不會再是普通的風,而是刺人骨髓的風刀,朝廷定會大大震蕩??墒撬褪翘焐系脑?,借著風,才能起散聚合,變化無窮。 是好事,卻也在好事中,暗藏著驚險和危機。 正帝退回寢宮后,簡直是風聲鶴唳,坐立難安。 劉資見他臉色陰沉,坐于陰影之中,不敢出殿門,便小心翼翼的道:“……陛下,此案已在徹查,陛下萬要心安才是,這李景瑜早已經心懷不軌,死有余辜!” 正帝微微睜開了眼睛,渾濁的眸中卻透著危險,看著劉資道:“你與平西公主走的極近?!” 劉資嚇的不輕,撲嗵一聲跪了下來道:“……公主至情至性,一片忠誠,臣多有仰仗于她,全,全是順著陛下的心意啊……” “至情至性?!”正帝冷笑一聲,道:“……她以往的一切,你說,是不是裝出來的……?!” 劉資知道他起了疑心病,哪里敢回答,只是顫抖著跪伏于地。 正帝陰沉著道:“……她明知道酒可能有毒,卻硬逼著李景瑜喝了下去,果真只是至情至性?!心狠如斯,毒計如斯,甚至……借力順勢如斯……這個平西公主,好啊,好好好……掩藏的真深……朕倚重的是一只狼!” “陛下……”劉資哭了,低聲道:“……公主也許是無心,此行,她是將整個朝野都驚動了,都得罪了,于她何益?!” “何益?!”正帝額上的青筋直跳,道:“……憑她能打擊異己,鏟除趙王,任她能得朕之倚重,權傾朝野……你看看她所為……得益的全是她,得風頭的全是她……你看到了嗎?!外面諸王要靠她,朝野之中也要倚重她,她所作所為,還不清楚嘛……?!” 正帝將龍案給踢翻了,像是被冒犯了的噴火龍。 “陛下息怒!”劉資哭道。 正帝紅著眼睛道:“沒用的東西,費心布置一番,也未等到趙王進宮,他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你身邊的人也該查一查了……” “是……”劉資忙小心應了,道:“臣對陛下忠心耿耿,此事臣實在是,實在……” “朕沒有疑心你,朕只是嫌你無用,若你能把持住朝政,至于被趙王和李君玉拿捏嗎?!”正帝紅著眼睛道。 劉資小聲道:“是臣辜負了陛下的期望,趙王他也不知如何得知的……怕是宮中有許多他的人……再加上皇后娘娘……” 正帝眼睛極度危險,道:“……就算除了趙王,還有李君玉,她不能勢大下去了。她好狠呢,不動聲色就除了李景瑜……說她不知道酒有毒,朕不信?!?/br> 劉資道:“平西公主確實有些狂妄了,在殿上面,像是篤定酒中是有毒的,可是陛下能倚重的人還有沈相啊……沈相兩邊不靠,必定以后能壓制住李君玉,李君玉這樣的人……他是不可能會看得上這樣的粗人與女子的……” 正帝有點像點爆了炮仗,疑心病大犯,想到沈相,心稍微平靜了一些。 “對,沈相所言既是天意,他便能拿捏得住李君玉為朕所用,既是霸武之星,必定是能臣服文臣的……”正帝慢慢篤定了下來,心緒也變得有些平靜,半晌道:“……趙王與皇后一黨不能再留了……無論如何,一定要盡早鏟除,否則朕如梗在喉,寢食不安!” “正好趁此機會,也能血洗重創(chuàng)他們,你可要爭點氣,別叫朝政落于李君玉之手……”正帝道。 “是,臣一定多聯(lián)絡沈相,必定將外朝與內宮把握在手中,絕不叫平西公主沾手半分……”劉資忙道。 趙王府。 “李景瑜竟在宴上公然用毒,殿下……?!”心腹大臣臉色青白道:“現在陛下分明是借題發(fā)揮,李景瑜一死,咱們的人,竟被牽連一片,陛下是有備而來啊……” “咱們是被算計了……”趙王道:“這個蠢貨,竟然真的喝了毒酒?!?/br> “本王是叫他想法設法在李君玉的酒水中下毒,可是沒叫他自己去敬毒酒……”趙王坐立難安,道:“……也許他也是被李君玉給算計了,呵,本王沒去,卻成了鐵證,父皇極度疑心于我……” “皇后娘娘傳來信說,那宴上很不對勁,隱有刀伏手埋伏,幸好王爺未去……”心腹道:“李君玉如此有恃無恐,現在只需要她給陛下一個由頭,她便能來圍了趙王府,王爺,還是早早離開王府,先避禍要緊,皇后娘娘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一定要避開他們的攻勢……” 趙王哪里還能坐得住,當下就趨利避害,趕緊的離開了趙王府,避出去了…… 他心中暗恨李景瑜不濟事,一點小事竟辦成了這般蠢樣,自己蠢死了不要緊,還要連累人,給了正帝以由頭…… 然而李景瑜在宴上公然用毒一事,卻已經成了一樁謎案,因他之死,也無從得知真正真相了…… 然而京中反對李君玉之人也是一片嘩然。從這點上看,趙王的目的達到了一半。 “豎子安敢如此猖狂,仗著陛下的寵幸,竟然在慶功宴上,有恃無恐的光明正大當著所有人的面,逼親兄長喝下他自己敬來的毒酒,當面鳩殺之,如此不敬君王,不孝不悌之人,理應人人得爾誅之!” “人人得爾誅之,此女不能留!牝雞司晨,為禍朝綱,她不能留啊……” …… 一石激起千層浪,加上有心人的挑撥,反對她的人一日比一日聲音高。 然而,李君玉其勢已成,也沒有人能拿她如何。 聽著外面的非議,沈君瑜輕微的嘆了一口氣。 墨硯怕他發(fā)愁,安慰道:“古來圣者,都是贊毀參半的,沒有人能真正得到所有人的支持與理解。這是過程與代價,不可避免……門主還是寬些心罷,有些話不聽便是了,這些人未嘗沒有私心,他們多是各府中的門人墨客,已成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