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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怕用不著公主費心,他之禍在于蕭墻之內(nèi)……”魏離圭道:“聽聞他有三子,水火不容,他禍不遠矣?!?/br> “有點意思……”李君玉摸著下巴,道:“若是禍起蕭墻,可是趁火打劫的好時候……” “只怕公主現(xiàn)在不一定有這個機會……”魏離圭道:“公主收了糧草,還是趁早回京為妙,陛下的旨意恐怕已經(jīng)在路上了……” 李君玉有點遺憾,釋然一笑道:“反正都會占回來的……” 不急于這一時了。 先回京也好,有些事情得慢慢來,再急,反而會壞了大事,此次回京,先解決京中之事要緊。 夜色很黑,趙稟是連睡都睡不著,燭火吹動,引的書房之中一陣顫動,顯得有些驚心rou跳。 已有侍衛(wèi)回稟道:“大人,今日公主麾下董將軍在城中買了不少食物,肖將軍一直在城中亂轉(zhuǎn),與百姓說話,屬下不好制止,長此以往……只怕……” 趙稟眼睛都紅了,騰的站了起來,咬牙道:“分出五萬石糧草,趕緊打發(fā)她走……不能再叫他們久呆了,他們怕是眼饞著冀州,冀州與并州如此之近,此女又極富謀算,只怕……” “那屬下明日再去與公主說?!”祭酒道。 “不,明日我親自去與公主說……”趙稟道。 “父親……”他的三子趙勝不忿的道:“五萬石糧草?這可是全冀州府的儲備糧,豈可白白送人?!這是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父親以為她會還嗎?!” “我當然知道她不會還,但是這是只狠角色,而且是匹狼,她既然來了冀州,不咬下些rou來,絕對不肯走?!”趙稟道:“現(xiàn)在讓她走是最緊要的,豈能區(qū)區(qū)可惜這五萬石糧草?!” “這些糧草要籌多久才能籌出來?冀州府攢了許久都沒有百萬石糧草,現(xiàn)在就要送出去五萬石?!”趙勝怒道:“父親,我不敢茍同,父親是不是怕與她交戰(zhàn),被她的虛名嚇到了嗎?!” 趙稟大怒,拿起鎮(zhèn)紙就砸他,斥道:“豎子竟敢可惜區(qū)區(qū)一點糧草,不足為謀,蠢貨,蠢貨??!” 趙勝心有不滿,接過鎮(zhèn)紙往書桌上一扔,就摔門出去了。 “逆子!”趙稟見他臉色陰沉,十分不馴,恨聲道:“逆子,逆子,不足為謀?!如此小器,豈可與之成事?!” 趙勝聽到這話,臉色更難看了。 “大人息怒!”祭酒道:“三公子只是可惜糧草,三公子一向是這脾氣,好在品性不壞?!?/br> 趙稟冷哼一聲,道:“品性不壞?!今日可與我嗆聲,他日……他有他兩個哥哥懂事明理嗎?!有勇無謀,區(qū)夫之勇,若是腦子有那李君玉的一半,也不至于如此?!” 里面的聲音漸漸低了,趙勝聽的清清楚楚,一時心中大恨。 “竟將我比作那種女人?!”趙勝眼中通紅,道:“……莫非是要我學她弒父?!” “公子,現(xiàn)在大人越發(fā)不喜公子,欲要成事,可要下先手為強啊……”底下一將領(lǐng)低聲道:“……否則以后冀州城絕沒有三公子立足之地。那李君玉因為弒父,才有今日之風光,否則一個世子壓在她頭上,她都絕出不了頭,大丈夫行事不拘小節(jié),三公子,還請三思……” …… 第二天一早,趙稟就找到李君玉,給出五萬石的糧草,欲送她走。 李君玉只是嘆氣不語,十分愁苦的模樣。 趙稟心知她還不滿足,心下也是不甚高興,道:“……公主,五萬石已是極限了,這些糧草卻是下官從牙縫里省出來的,已盡了最大的努力……” “我心知為難了趙大人,只是五萬石,還是不夠回京的吃用吶,不為難趙大人,我手下不光有這些兵士,還有這些兵士的父母家人,兵士們有糧必會留給家人,到時餓著肚子,怕是回不了京……”李君玉道:“兵士們不光是國家的兵士也是父母的兵士啊……” 趙稟嘴角一抽,卻道:“公主心懷大義,仁義之人也,既有父母家人,那再加一萬石,也算是冀州府與這些人的情份了……” “趙大人,這些兵士也是并州府人氏,說不定與大人的冀州府還是同出一系呢,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看他們餓著肚子,大人必也不忍心……”魏長史笑著道:“罷了,雖然公主缺的不僅僅是幾萬石糧草,但若趙大人能擠出十萬石來,也能救一時之急,其它的,公主沿途再想辦法……” 董昌心中已是暗笑了,但是卻是不說話。 趙稟心中大痛,心疼的厲害,可是情勢比人強,卻也只能點頭道:“……也好,那下官再為公主湊湊,同是朝廷之臣,應(yīng)當如此。明日,便為公主籌來,下官親送公主出城……” “如此,再好不過,多謝大人仁義,底下將士必不敢忘大人今日之恩?!崩罹翊笙驳馈?/br> 趙稟忙道:“不敢,不敢……”說罷便告辭了。 “趙稟是急了……”魏離圭笑著道:“……明日糧草必定齊備,現(xiàn)在這里非久留之地,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非久留之地?!”董昌不大懂的問道:“何以見得?!” “只怕留久了,會攪入到亂局之中,我觀這冀州城必有血光災(zāi)氣……”魏離圭道。 董昌不大相信,懷疑的看著他。 李君玉只笑,道:“收拾東西,明日只要十萬石糧草齊備了,咱們就火速出城……叫他們關(guān)起門來自己解決蕭墻內(nèi)的問題……” 董昌應(yīng)了一聲便下去了。 屋中只剩下肖錚與李君玉,肖錚低聲道:“看著冀州城是有點不對勁,只是暫時探查不出來……” “還是早早離開為妙……”李君玉道:“等真的亂起來了,咱們再趁火打劫,依你看,這里有多少糧草……” “百萬石不在話下……”肖錚道,“公主是想全部弄過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出城后,看冀州府形勢再說……”李君玉道。 肖錚遲疑了一下,道:“公主莫非真信魏離圭之言?!” “可信之,不可盡信之!”李君玉道:“用人也一樣?!?/br> 肖錚了悟的點點頭,又道:“公主,他到底是真的算出來了什么,還是有些不為人知的情報,才這樣篤定?!我怎么覺得玄之又玄呢?!” 李君玉沒有回答他。 肖錚不放心,又去收集情報了,雖然被人盯著,收集的有限。 但是據(jù)千機門傳回來的消息看,冀州城的確是暗藏洶涌。 趙稟哪怕再不舍得,此時也只能認了命,第二天一早便送來了十萬石糧草,再準備了禮物送李君玉出了冀州城。 李君玉笑著道:“此番便多謝大人美意了,不勝感激!” 趙稟強笑著道:“這是下官該做的,還望公主笑納,若要回京,一路順風!”